本帖最后由 byht 于 2013-5-25 13:03 编辑
家庭菜园 关于菜园的记忆,始终是我童年时光里最美的风景。 菜园,老家叫“菜园子”。一个“子”字,其中包含着多少深意。 记得小时候,我总喜欢独坐在自家房屋的青石门槛上,望着台阶下生机勃勃的菜园青枝绿叶,心里会平和许多。大集体年代,蔬菜不仅是缺粮家庭的替代品,吃不完还可以挑到街上卖了换点油盐钱。 老家的房前屋后只要有一点空地,不是去栽树就是种菜。种有蔬菜为了防止鸡鸭的践踏,人们习惯用树枝、桔梗、渔网围成篱笆,篱笆外是走路。 “一个篱笆三个桩”,打篱笆要先钉好桩,然后插枝,再用草葽或竹篾来把篱笆夹绞紧,在进出方便的地方留一篱笆门。 春夏时节,栽瓜种豆,几场和风细雨,满园蔬菜长得绿油油、青嫩嫩的。蒜薹翘着尾巴,韭菜叶片肥硕,辣椒饱满发亮,茄子露出俏脸。洋芋挖过后,黄瓜、瓠子开始脱花结绺,油瓜、香瓜开出一层小黄花,南瓜、冬瓜、豆角爬满篱笆,丝瓜、葫芦、眉豆藤爬上了草堆,牛屋、猪屋顶….这些藤、芴各自寸土不让,抢占地盘,守护着牵满藤蔓的生存空间。 冬季里,老家的菜园以种白菜、萝卜为主,还有菜薹。下霜的时候,人们用草绳把白菜捆起来,以防霜冻。叶菜的淡季,灶门柴草里放的南瓜、夏季晒的干豆角、干茄子、干薯片、干萝卜片,这些干货一年四季都可以吃。也腌制各种咸菜。 老家的甘蔗,浅绿色的皮布满一层白粉,虽没有其他地方的甘蔗那么粗,但吃起来很甜。那时,凡是有小孩的家庭,都会种上一晒垫大或一芦席大的甘蔗。霜降后甘蔗变甜,进入立冬后挖蔸下窖,埋在土里防冻烂。春节前后起窖,把甘蔗剥皮、剁根,再挑到城里去卖。 记得小时候,在有月色的夜晚,三五个玩伴一起,钻进别人的菜园里去偷甘蔗。两只手抓住一根甘蔗,使劲地拽,甘蔗的根部就断了,然后剥掉叶子搬走,躲进牛屋里去吃甘蔗,把嚼过的甘蔗渣丢在牛的草料里,牛吃下甘蔗渣,大人查不出任何痕迹来。有时,甘蔗吃厌烦了,就去掰玉米、挖红薯、扯花生……想起来,那时的小孩个个都有“本实”,有时也干些无法无天的事来。 在家时,自己住在集镇,每次回家,总会在父亲种的菜园里扯些萝卜白菜,割些韭菜小葱,摘些豆角青椒,装满满的一大编织袋,用自行车带走,一家人足够吃好多天。自家种的菜,没打农药没上化肥,是真正的有机食品。炒菜时只是放些油盐,也不放调料,吃起来味道清爽、十分可口。但现在是很难吃到这些放心菜了。 离开了家乡,离开了农村,篱笆变得陌生,菜园成为回忆,对田园生活的向往情绪漫上心头。这不,城里出现了屋顶菜园,阳台菜园,容器菜园,舌尖上的味道也激发了我的兴趣,免得一整天对着电脑或电视的,“都市农夫”的快乐生活吸引着我。 我住城郊小区楼一层,后院有一个几十平方的空地,前些年一直是长着几棵椿树、国槐、榕树。我种过地,懂得庄稼少不了阳光和水分,为了种菜,我狠心地将这些树拦腰锯掉,种上了茄子、辣椒、西红柿、黄瓜、丝瓜、眉豆、生菜、油菜、苋菜…… 孩子们住在城区,这里的交通方便,出门就是城铁,我把种的蔬菜送过去,青翠欲滴蔬菜他们吃起来高兴,我也很有成就感。 原生态、新鲜的蔬菜比从农贸市场,超市买的要新鲜的多,自己种的菜知道不存在有农药和化肥,也没有经过长距离运输,而且可随时采摘,随时食用。 就拿去年来说吧,栽的几窝扁豆生虫,摘来的扁豆里总是藏有虫,我用手电筒,每天夜里去捉虫子,后来,扁豆里就很少有虫害了。谈到施肥,我喜欢用饼肥,施到土里后劲足。 北方干燥少雨,种菜少不了要经常浇水,虽说城里水费昂贵,但用家乡水库调来的水浇出的菜,吃起来总觉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情在里面,就再也不去考虑其中的得失了。 种菜或多或少的都有着对儿女们的眷恋和疼爱,更多地使我欣慰地发现孩子们都立业成家,而自己却老了,只是安度晚年,随遇而安。但愿今年风调雨顺,我种下去的瓜苗在盛夏时节,翠绿的瓜藤爬满枝架,金黄的小花绽放在瓜藤上,鲜嫩的黄瓜、丝瓜、冬瓜、葫芦、豆角….. 满院浓绿,挂满瓜藤。(张才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