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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右耳
一下子,只剩下你
左耳残缺,生活之重,偏倚
被世俗唱和的日子——
远的近的,关切的漠然的
你专心致志地分辨,然后传给左边失聪的耳朵
身体的围城慢慢合拢
我摸了摸左耳,又摸了摸右耳
发现一直被我忽略的健康记载着——
它们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
◎母亲的小场景
绿色莴苣,乳白色的汤汁
慢慢拨开鱼刺的“黄骨”
代替日子,找到爱
偶有风声踱进来
凑近母亲的耳朵,说着家长里短
母亲时而叹息,时而舒展眉目而笑
我在母亲的情绪变化中
埋头,一碗鲜美的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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