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生活在这个社会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需要打上“马赛克”的时候,打上“马赛克”的生活并不都是见不得人的生活,只是打上“马赛克”会留给我们更多时间去思考。 打上马赛克,这部长篇小说,或许会是你,或许会是他,或许更像身边的人和事。 1 “哐当”夏雪把手中的茶杯往范智杰脸上掷去。范智杰一侧身,茶杯从他脸庞飞过去砸中了去年刚收的一个青花瓷瓶。范智杰冲了过去,可还是慢了一步,青花瓷瓶碎了一地。范智杰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夏雪跟前恨恨地甩了她一巴掌。夏雪捂着流血的嘴巴歇斯底里哭起来,这日子没发过了、没法过了。 没法过了就离婚。范智杰冲口说出了这句话。 夏雪停止了哭泣惊讶地望着范智杰。范智杰又冲着夏雪咬牙切齿地把刚才那句话重复了一遍,日子没法过了就离婚。说完摔门而去。 夏雪停止哭泣,立马给许天天打过去电话,天天,你范哥刚才跟我生气,被我给气走了,你快去劝劝你范哥。 这合适吗?天天在电话中迟疑道。 夏雪不耐烦地说,你看着办吧。然后挂了电话。 天天挂断电话迟疑了下,然后拿上车钥匙就要出门。胡洪波拦在门口,这么晚了去哪里? 美容院里出了点事。许天天边说边想推开挡在门口的胡洪波。 是他家里出了事吧?胡洪波揶揄道。 无聊。许天天用力推开胡洪波拉开了门。门在合上的那一瞬间传来了胡洪波的怒吼声,你这个贱妇,迟早会把命送给那个男人。 许天天边开车边给范智杰打电话,可电话一直没人接。许天天直接把车开到了华侨酒店,在地下车库停好车之后给包房里打了一个电话。 房门打开了一条缝,许天天快速闪了进去。 范智杰一把把许天天抱在怀里亲吻起来。你个老家伙,注意你的心脏,要是死在宾馆,明天报纸头条就该有你的光辉形象了。许天天边躲闪着范智杰的亲吻边调侃道。 死吧、死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人生不过如此。范智杰搂着许天天就往床前挪动。 许天天从兜里掏出一份合同递到范智杰眼前说道,先把这份合同给我签下了,我就让你做个风流鬼。 范智杰松开了搂着许天天的手接过合同看了一眼,然后把合同丢在茶几上严肃地说,我让你别插手这件事,可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 许天天扭动着腰肢往范智杰跟前凑了凑说,我不是没听你的话,只是这份合同必须得签下来,否则,在我同学跟前就太没面子了。 你已经答应人家了?范智杰盯着许天天的眼睛说道。 是的,不就是签一份合同吗。许天天娇嗔着。 把那个“吗”字给我去掉,我最见不得你吊儿郎当的样子。范智杰生了气。 许天天崛起了嘴转身就想拉开门出去。范智杰一把拉住许天天说道,你知道那块地是谁在跟你同学竞争吗?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竞争过你?许天天回身媚笑着说道。 许天天的这句话让范智杰的心又膨胀起来。是的,在沙河这个地方他想要什么就是什么,凭他是谁。 范智杰又一次把许天天拉到身边暧昧地说,天天,只要你想得到的,我什么时候都会无条件地满足你,但你不能在外给我惹事。许天天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范智杰再次把许天天拉到床跟前,有点迫不及待了。许天天伸手挡住了范智杰凑过来的嘴说道“大姨妈”来了,不方便。然后拉开门出去了,留下了发呆的范智杰。随着门合上的响声,范智杰心里一颤。 2 钥匙开门的时候,胡洪波正在网上跟女网友打的火热。许天天把车钥匙往他跟前一丢就进房间里去了。胡洪波跟进房间,斜倚着门揶揄道,他怎么没留你过夜?是不是他对你没什么新鲜劲了?许天天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胡洪波觉得自己受到侮辱,冲上来就给了她一个耳光,许天天捂着发烫的脸颊,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隔壁房间传来儿子的啼哭声,许天天推开挡在身前的胡洪波往儿子房间走去。胡洪波在许天天身后喊道,如果你以后再去见那个男人一次,老子就打你一次,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来到儿子房间,许天天终于忍不住伤心,眼泪落了下来。儿子瘫倒在床边,裤子早已尿湿,保姆在给儿子换着尿布。儿子已经13岁了,可还像婴儿一样,搂起来很长放下去又缩成一团。这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许天天走过去替下保姆,亲自给儿子换着尿布,可刚一接手,就忍不住又想哭,她索性把头抵在儿子胸前低声饮泣起来,儿子用呆滞的眼神看着她,并伸出小手抚摸着她的脸,她紧抓着儿子的小手。只要儿子过的好了,她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许天天是个懂得感恩的人,当初要不是胡洪波,许天天现在兴许还在农村守着一个大自己20多岁的老男人过日子,她之所以能容忍胡洪波对自己的打骂,大概原因也在如此吧 可胡洪波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偏偏这个不是男人的人却要行使男人该做的事,不得意的时候就对许天天拳脚相加。 胡洪波当初也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是浙江大学的高材生,只是在大学期间搞化学实验的时候,一次错误的操作,从此让他成了一个不能行使男人特权的男人。心高气傲的他,把这个事情隐藏了起来,从此,他不与任何女孩子接触,同学们都说他是当今的柳下惠,有些女孩对他甚至充满了崇拜。 胡洪波大学毕业的时候,参与了家乡的司法公务员考试,最终被公安局录取分配到地方派出所工作,当时在当地引起了大家很多的猜忌。 胡洪波跟许天天结识是在处理一起婚姻纠纷案的时候。许天天父亲病重,急需要钱治疗,母亲在万般无奈之下,找父亲的好朋友借钱,可父亲的好朋友却说,要是许天天肯嫁给他,就无偿地给二十万。母亲急昏了头,居然答应了朋友无耻的要求。 许天天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母亲已经瞒着她,并拿着她的身份证与她父亲的朋友领取了结婚证。许天天一气之下,拿着刀把那个男人的无名指给剁了下来,让那个男人永远没有机会戴上结婚戒指。胡洪波在处理这个案子的时候,想到了自己身体上的缺陷,突然就动了恻隐之心。许天天父亲的朋友也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主动离开了老家去外地发展。 这样认识之后,许天天就经常去给胡洪波洗衣服,有时候还从家里做好饭给胡洪波送过去,可胡洪波都避而不见。大家对胡洪波就有了新的猜忌,说胡洪波是个不男不女的人,他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这样的传闻在小镇像风一样的传播。导致胡洪波动了想跟许天天结婚的念头。 结婚之后,许天天才知道了胡洪波的事,许天天觉得胡洪波欺骗了她,可胡洪波觉得是自己拯救了许天天。不是胡洪波警察的身份,那个老男人能放过许天天吗? “嘀铃铃”电话响起来。 许天天伸手接过保姆递过来的电话“喂” 范智杰呢?电话刚一接通夏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范、范局长没回去吗? 回来了我还问你?夏雪咄咄逼人。 挂断夏雪电话,许天天抬头大吼了一声,这一声吼,让儿子发出了惊慌地哭声,让胡洪波心里也很难受。 许天天搂着儿子,真想伸手掐死他算了,这样她跟儿子就都解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