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阳溪里鸬鹚的鸣叫》

岭头落雪 · 发表于浙江省丽水市 2014-7-22 19:2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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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天蓝……

夕阳西下，漫天红霞伴着落日余辉，崇阳上溪弥漫着一层金黄色彩，为了消暑，不少人在金桥下的清碧水流中欢快地洗澡、游泳、嬉戏。河岸两边亭台楼阁，处处绿树掩映；河面上淤泥、杂草被清理干净，只留一泓碧水，沿着山城淙淙流向前方，润泽着万民。

从火车站，随着河流的走向行走，习习晚风中，望夕阳余晖，看溪水似练。走着走着，看到一叶轻舟在平静的水面上荡漾，走近才看清，那是渔民用鸬鹚捕鱼的竹筏。这条站着几只鸬鹚的小竹筏，惊鸿一瞥处，仿佛是从我记忆深处驶来的一样。

小时候，家住山里，没见过鸬鹚，小湖街头住着一户叫客镜的打鱼人家。他家里养着一群鸬鹚，去赶墟时，偶尔会遇到渔人背着鱼篓，赶着一群鸬鹚回家。一开始不知鸬鹚是做什么用的，也不知它叫鸬鹚，就问父亲。父亲说这叫鸬鹚，从小就受过训练，专门帮人捕鱼的。

它打鱼不吃鱼吗？吃呀！小条让它吃，要是一点都不让它吞下肚，会反抗的，大条的要拿来卖。它就跟我们人一样，总是把好的拿来卖，不好的自己吃。您畚箕里就是最好的槟榔芋……最后我总结：鸬鹚真听话。

父亲听了哈哈大笑：哪里，下水前主人要用细绳绑在它脖子根部，但不能绑得太紧，这样它衔在嘴里的大鱼，就咽不下，只好把鱼乖乖地交给主人。如今，红尘渺渺，人来人往中，再也寻不到父亲了，那些过往与对白，竟成年华中珍藏回忆，伴随着我的孤单。

后来，到中学读书，在清洌洌的南浦溪上见过无数次的鸬鹚捕鱼。那场景太美了，所以深深地刻在心里……波光鳞鳞的水面上，不时有小鸟飞掠而过、鱼儿跃出水面。一叶轻舟不知从何方缓缓驶来，河中央，鱼人竹篙往空中一挥，鸬鹚像听到命令的士兵，一个个猛地扎入水中，顿时银光闪闪的水面，水花四溅。不一会儿，就有鸬鹚叼着鱼儿浮出水面。远点的渔民伸出竹篙将鸬鹚挑上船，近点的干脆俯下身子用手捞起，其眼疾手快和麻利，看得人目瞪口呆。

近年来常在网络上，电视里看到某某处被工业污染的河道，鱼虾全无，毒气弥散，给人们的生活和生产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创伤。而崇阳溪里鸬鹚的欢快鸣叫和翅膀拍打着清新的，带着水草香气的空气所发出的声音，是何等美妙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