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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吴二师
我每一天差不多都是这样度过的。
早上七点,购买或自做早餐并津津有味地吃完。其主要内容四选一如下:二根油条一碗豆浆,一碗稀饭二个馒头,肉丝汤粉一碗或蛋炒饭一盘。
八点去办公室,为自己泡好一壶铁观音,开始喝茶,开始上班。上班挣钱不多,但干活也不多,既不需体力也无需脑力,每月工资由政府财政拨发。
中午十一点半下班,用单位免费发放的饭卡去食堂打饭。谁说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来,我刷卡多刷你一份。)二荤二素一碗米饭,这不用自己掏钱的饭菜吃起来还就是让人感觉味道不是一般的好。
中午午睡二小时。
下午二点半去办公室,程序和上午雷同,开始喝茶开始上班,不提。
下午五点半下班,回家自做晚餐并吃完。
六点半至八点上网。
晚上八点停止上网上舞厅,手舞足蹈、活蹦乱跳至十点,快活得要死,运动量刚好。
十点回家,或看各种各样的闲书、或写各种各样的生活流水帐至十二点。一天结束,关灯,就寝。
我就这样每天一个太阳,每晚一个月亮的过着我的日子。看起来很不错。
但这里缺乏和人的交往,一天到晚做哑巴不要紧,但一天到晚更见不着半个女人的身影,对我这样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来说,就有些难过。
我从小到大,一直喜欢跟风。那时候叫做要求上进。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期,能够成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中一员是很光荣的事情,我就苦练小提琴。很快就达到了跟风的目的,成为了校宣传员。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考大学尉然成风,我又头悬梁锥股凭死计硬背挤进了天之骄子的行列。80年代末90年代初见许多人都下海经商,我也跟着扑通就往海里跳,差点淹死,这回肉体和精神伤了元气,上岸之后,日子从此过得狗皮倒灶。
但我还是本性难改,当二十一世纪上网渐成风气之后,我又身不由已的跟风窜到网上来了。我写过一个叫做《上网来干嘛,上网来找骂》的贴子,很好的概括了我不肯把心思放在挣钱过日子的现实人生当中,而热衷于在文学论坛上无谓抛舍自己的脑力和体力,把最后宝贵的壮年时光浪费,在没日没夜地写一些毫无价值的狗屁文章上,招来骂名和嘲讽一堆。
从大的方面来说,我总是受这些大的社会时代风气的影响,在我的人生历程中,从未有过独立思考,特立独行,值得一提的言行举动。我是一个随大流的平庸人生的样板,不说也罢。
从小的方面来说,我又有爱出风头、感情用事等等诸如此类的性格缺陷。
看一场《荧火虫的墓》,中年的我可以哭得眼泪哗哗地简直跟女人的眼泪一样不值钱。
看完了《牛虻》从电影院出来,18岁的我,一时间就热血沸腾地巴望自己的脸上、身上马上也能布满累累伤痕,口袋中也揣着能一击毖敌的武器枪械,巴望自己一夜之间就能成为一条走南闯北,饱经风霜的革命的硬汉子。
而《刘三姐》一经公映,15岁的我认为人生的“要意”全在“爱情”二字上,人生世上,悠悠万事,唯“爱情”唯大。把《刘三姐》观感后付诸行动,并贼胆包天的请美女老师去看电影,搞师生恋。(注:1978年南昌市总共五家正规电影院全部同时上演《刘三姐>>、长达三十多天而且场场爆满的时候,一个被我们称之为"刘三姐"的年轻漂亮的女教师,正好新任我们初三(1)班的音乐老师。她叫刘美莲,才二十来岁,人长得和电影里的刘三姐一样漂亮,歌声也一样好听。这是后话,待续。)
在爱情的天空下,我是一个有样学样、说干就干的跟风者。回首往事,我现在可以肯定的说,如果没有78年《刘三姐》那场为时30多天的爱情启蒙运动,就绝不会有我在1979年的电影院里为她而颤抖的宝贵记忆。这记忆一生只发生一次,无法复制,绝无分店。
我清楚的看到我只不过是一堆会胡思乱想的蛋白质而已,我的所有言行都只不过是蛋白质的胡乱的化学反映。我所有的思想都和我每天呼出的二氧化碳一样,是无益而有害的。
但我仍然是一个独一无二的我,我仍然可以把我弄得让人过目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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