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民族风情小说《家事》系列第一部《契约》第二十一章

心在江南

第二十一章：驻守与离开

我的婚事慢慢临近了，父亲和母亲都在急急的安排,每天不是忙里就是忙外,让父亲和母亲一刻也不得停息。我只是陪伴者双亲将家中的事情打理好，希望不出乱子就是了。

父亲暂时也不想去城里，参加那些军事和保境安民的会议。他说他要退掉那些在县城里的职务，问我是不是有兴趣去做。说不定我还可以去捞一官半职。既然父亲都不愿意去，我想我还是暂时不去做的好。要是红军知道了肯定是不会放过我，况且国军要进剿红军，红军就驻扎在我们镇上。

这些时日，红军都在紧急调动，四处游击，小股的游击队到处袭扰国军。对于镇上的恶霸豪绅很多人不是游街，就是打锣。很多佃农都分到了田地。还有些佃户已经搬进了昔时东家的房子，成为了如今的主人。要是那些地主敢说什么话，轻则一顿皮鞭，重则一顿暴打。很多地主斗只是敢怒不敢言。对于那些主动与红军亲近的地主，乡绅，红军一般也没为难他们。只要他们交粮上税就是。

因为我们家和红军有过接触，我想还是不在镇上去做事的好。如果国军一来，不找我带路去找谁啊。还有红军这边肯定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我还是不参与乡公所的事情的好。于是，我就一直不出门，安排我结婚的事情，准备当新郎。

在没有很多事情的时候，我就去看看我们家今年的阳春，从东乡起西村，再从南村去北寨……总之我到处走走看看。我带着几个兵丁，背着枪，好在万一时有个照应什么的。每到一处庄户，钟我们家的佃户总是安排我好吃好喝，还从树上摘在李子，桃子等新鲜水果，让我在路上打口渴。还有采摘的新鲜茶叶，佃户们总是要托我给父亲带上二两或者一斤，让父亲尝尝新。

按照父亲平日里教我的方法，看见今年禾苗的长势，我就知道今年的收成如何。与佃户聊聊禾苗长势，摆摆家常，然后叮嘱着佃户们几句，要他们好好看护庄稼，然后我就到第二处庄户去了。与几个兵丁行走在山间里，说不上寂寞，也说不上热闹。因为我是二少爷，三个兵丁一般不与开玩笑的。每天吃喝拉撒都由他们给我安排好。晚上睡觉时，睡里屋，他们两人睡觉，一人放哨。

除此之外，我当少爷的生活当然还是那样，仍然可以到处走走看看，去去桐子坪镇上，听听关于红军的口风，探探国军的消息。一般情况下，对于我们家，红军他们也不做过多干涉，偶尔，也会有人在我家的周围打探，看是不是有国军探子来我家刺探情报什么的，看我们家跟那些人在打交道。

这些时间里，虽然红军没有惊扰我们家，但是父亲还是要我们小心最好。每天一杀黑时，就让几个兵丁把大门用枕木杠上，还把几个窗户，用厚厚的木板封闭得严严实实。说这样也好防外面的冷枪、冷炮袭击。

云秀还时常到我家去，我们之间也许不会再有故事的，她也劝我和二妹好好的过，并且她说如果可能，她会跟红军走的，再也不管她母亲是什么意见。毕竟我和她发生过美丽的故事，在彼此的心中，这将是一个永远不想让人知道的谜底。

八月的乡村，到处是稻谷金黄的香气，馥郁而又浓烈。父亲的意思是，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就在那个月明星稀的时节，云秀准备来向我告别。

“铭瑄哥，如果我下个月还没来的话，我就早点找个人嫁出去。免得别人背后嚼舌根子”云秀说的意思我懂，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就成了万恶不赦的罪人。如真是那样，云秀的清白名分就毁在我的手上了。

她还说，以后的事情，她将随着红军走，因为在这个地方，除了她母亲她没有亲人，她的身份就是长工，长工的命运走到那都是给别人做事情，更何况，红军已经给她许诺，日后等革命成功，云秀不光可以分地主的财产与土地，还可以去全国需要她的地方去做官的，这样的事情她想都没想过。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和红军在一起，是不愁吃穿的，大家都很平等，也没人欺侮。像她那样的女秀才，红军巴不得多几百个呢！能写会算，能讲能说，很多红军姐妹们都把云秀当做亲姊妹了。一天不见她，就会找她了。

“我没奢望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真的，铭瑄哥，你只要心里有我就行，反正你是我生命中第一个真正的男人，我这一生中，我走到那，都记得你！”云秀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水。透过云秀缀满绯云的脸庞，我读懂了云秀内心的那份澄澈与渴盼。

覃太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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