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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峡江到平原》写作体会和感悟
在写《从峡江到平原》系列散文之前,我根本没有什么计划。只是把峡江的、平原的一些事物加入自己的感情写出来而已,作为一种情感的表达罢了。随着从峡江移民到平原的时间越来越长,表达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强烈的表达欲望中,有思乡怀旧的情绪,有憧憬美好未来的思绪。慢慢地我把在峡江的一些具有民族风情、生活习惯的事物,通过散文带给了平原的读者。平原的读者是好奇的,这样的文字是解读我们这群移民,最好的“说明书”。我也经常写一些平原的,自己认为比较新鲜的事物,用的依然是散文。这样的散文写作,比起平原作者的作品来,最大的不同就是切入点不同,角度不同,立场不同,最后的情感以及思想感悟也就大有区别。在写惯了峡江,写顺了平原之后,我又尝试着把峡江和平原柔和起来,融到一起。对比、矛盾以及它们之间的相互化解,都在我的文字里,一一排开。
如此的三个阶段,每个阶段都有作品发表。到了作品发表到一定数量的时候,编辑和读者,以及文友和我自己,就把我的作品命名为《从峡江到平原》系列散文。最初的写作只是爱好而已,没有想着去发表。在沙洋(我所移民并定居14年的地方)作家协会主席金成海先生的鼓励之下;在原《荆门日报》副刊编辑何修斌先生的推荐下;在《荆门晚报》副刊编辑黄旭升先生的偏爱下,我的文章经常被采用刊发、入选各类地市级的年选选本和作品集。还有作品被《星星》、《词刊》采用。正是这些鼓励、推荐、偏爱让我越来越割舍不下散文写作。割舍不下写《从峡江到平原》的散文写作。
我不是专业的作家,甚至连业余都不够好。但我喜欢写作、热爱写作。一如我现在已经把峡江和平原都当成了家,当成了家乡,一样的热爱。我会峡江方言:与生俱来;我会江汉平原的弹舌音:十多年的学习和融合。我站在它们中间,它们把我紧紧地融合。我站在它们中间,把它们看得透彻。透彻了之后,只剩热爱。
《荆门晚报》副刊编辑黄旭升先生把我的这种写作现象,称之为“移民写作”。我承认不经历移民,我写不出这些文章。但仅仅是经历还不够,还要有情感、思维。多重的情感和变向的思维,让我的散文有了多个层面的叙述和表达。方式和方法也不尽相同。最近,翻看这些旧作、近作发现这些叙述和表达,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和方法,都直抵一个叫做“根”的东西。根是本,有了本才能延伸。我想我以后的散文写作,依然是围绕着峡江的根、平原的根,以及相互融合之后的根,去发现新的东西。主题不变,常写常新。我赞同沙洋作协主席金成海先生对我说的,让我把“从峡江到平原”写好,就写这个主题,写一辈子。记得金先生还曾经对我说,只要我把“峡江和平原都是我的家”这个主题写好了,就是一种成功。这样的一个主题看似简单,我却一直不敢写下“峡江和平原都是我的家”这样的标题。它有一些喊口号的成分,还有一些沉重。沉重到有些哀伤。峡江给予平原人的印象,似乎除了风景还是风景。但只要稍稍深入,峡江人的淳朴是平原人很少有的。在平原的家里,我看不到峡江家里的淳朴。社会风气和浮躁的人心让不久以前的,一条很重要的根慢慢萎缩,而后枯萎了。这样的枯萎怎能不让人哀伤。在枯萎之处,长出一条新根是必然的,因为没有根,谁都不能活。但这是条什么根,怎么长,长多久,长多长,是良性的,还是非良性的,都是沉重的话题。绕过哀伤和沉重,再来作“峡江和平原都是我的家”的文章,是艰难的。艰难的不是文字,是心境。此刻的心境是“堵”的,没有头绪,情感也是混乱的。因此,它需要疏导。一根一根的疏导,一条一条的理顺,于是在我的笔下有了一篇篇《从峡江到平原》的系列散文。这些散文绕开了“峡江和平原都是我的家”的大口号,从细的、小的方方面面去表现这个大口号。不管绕多远,绕多久,最终要表达的还是这个大口号。这多少有些“曲线救国”的意思。
既然是“曲线救国”,在给散文系列命名的时候,“峡江和平原都是我的家”这样的标题第一时间就给否定了。《从峡江到平原》是事实,是故事,是发展,更是“未了”。同时给人的想象空间更大一些。更重要的是它不是我个人想到的,是编辑、读者、文友、我一起提出来的。是大家都认可,认同的。
在编辑、读者、文友的鼓励下、偏爱下,我的《从峡江到平原》系列散文,写的越来越少。我习惯了把峡江的事物和平原的事物拿来对比,而后联系本身“移民”的身份,尽可能地扯上关系,找到相同相似点,最后表达一种多多少少涵盖“把根留住”一类的意思的“感悟式”结束句。并乐在其中。而这样的一种“乐”让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没有了新的突破,自我感觉好像到了“瓶颈”时期。翻看以前的旧作,虽然有一种不成熟,没有什么“技巧”,但纯真。把它看做纯真以后,再看近作,也就觉得近作较旧作似乎没有什么“进步”可言。
写什么?我已经确定。不确定的、把握不好的,是怎么去写。看书、参加笔会采风、网上与文友交流,都是想从中找到一些方法,一些灵感。有人说,能够讲得出、写得出的方法和灵感就不具备个性了。我不想个性十足,也不想平凡得太大众。我的个性它来源于生活,来源于真实。因为不管是在峡江,还是在平原,我和我的移民乡亲们都必须生活在真实之中。
(移民背景:2000年4月,为支援三峡工程建设,我家和老家所属县城(巴东县)的5个乡镇13个村的村民们,集体迁入沙洋监狱局范家台监狱,成立三峡大队。2008年1月,移交沙洋县管辖,2009年11月成立三峡土家族村,是荆门市唯一的少数民族聚居村。现在我们村有5个村民小组,392户,1510人。全村土家族人口702人,占全村总人口的4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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