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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老友(海百川)的一篇写‘烟’的文章,很有韵味,爱之不已,凡‘爱烟’之人必能共享:
看了老同学的几篇文章——84精英,点燃了一支烟,早已入秋的夜,过了中秋后的月,难等,从开着的门看到的是万维房子闪闪的霓虹,它不再孤单。 外面没有月色,吸一口烟 ,袅袅飘起的烟雾牵动了我的思绪。
19岁那年,在府堤半腰,看着等船劳累的人,我点上了第一支烟,至今还抽着。是谁给递过来的?怎么就抽上了?迷上眼睛,摇摇头。那时是个什么情况啊?1984年的夏天,沉闷、燥热,坐在无人的河边,瞄着烟飘在树叶间,自言自语:逝者如斯夫!
村里的好友已经是田间好手啦,天旱,他们在府河上打坝,就在桂花潭的上游不远处,我们坐在老伍姓街的小堤埂上,可以看到正在修的河坝。这时歇下来,他们叼着烟,望着河水,砸吧着嘴,“刘备抽烟一辈子,娶了孙权他妹子。”他们对我说,然后,自得地“呵呵,呵呵呵。我接过了递过的烟,没有过滤嘴的圆球牌,......
拆后在建的云梦棉纺厂,一个个高高的搭架上的小红灯忽明忽暗,顺着从门飘出的烟,还没看到月亮的光。
刘备是娶了孙权他妹子,孙权的妹子叫孙尚香,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赤壁大战后,为讨还荆州,周瑜定下招亲计,骗刘备过江......有一出戏叫《甘露寺》讲得就是这故事。剧中乔国老的一段唱很是脍炙人口,开头是“劝主公杀字休出口,且听老臣说从头。刘备本是那中山靖王的后,景帝玄孙一脉留。他有个二弟汉寿亭侯,青龙偃月神鬼皆愁。白马坡前斩颜良,延津诛文丑,在古城曾斩过老蔡阳的头......我扭转回身奏太后,将计就计结鸾俦。”结果,“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刘备抱着美人归,这和他抽烟不抽烟哪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不知道刘备抽烟否。
楼下的路早已经坑坑洼洼,每过一辆车子,它们的颠簸我都能感受,听到几个刚才还在骂邓的人们,又在说《红楼梦》里的故事了,我无由冒出一句:“王熙凤抽烟不?”正在看着电视的老婆望望我:“说啥?莫名其妙......”
指头一痛,我丢掉燃尽了的烟,朝着老婆笑了笑,盯着漠黑的外面。
《红楼梦》第一百零一回《大观园月夜感幽魂 散花寺神签惊异兆》中,经凤姐儿倡议实施了“掉包计”,李代桃僵让宝姐姐和宝玉糊里糊涂入了洞房。第二天早上,凤姐顺腿儿来看望新婚的宝玉夫妇:一进洞房,只见宝玉穿着衣服歪在炕上,两个眼睛呆呆的看宝钗梳头。凤姐站在门口, 还是宝钗一回头看见了,连忙起身让坐。宝玉也爬起来,凤姐才笑嘻嘻的坐下。宝钗因说麝月道“你们瞧着二奶奶进来也不言语声儿。”麝月笑着道:“二奶奶头里进来就摆手儿不叫言语么。”凤姐因向宝玉道:“你还不走,等什么呢?没见这么大人了还是这么小孩子气的,人家各自梳头,你爬在旁边看什么?成日家一块子在屋里还看不够?也不怕丫头们笑话。”说着,哧的一笑,又瞅着宝玉咂嘴儿。宝玉虽也有些不好意思,还不理会, 把个宝钗直臊的满脸飞红,又不好听着,又不好说什么,只见袭人端过茶来,只得搭讪着自己递了一袋烟去。
想必凤姐是抽烟的啦。女人也抽烟的啊。
哼、哼,人们说:人在世上是个朽,为的就是烟和酒。我抽烟也喝酒,肯定是个朽哦。
不假思索地,我好像又点上了一支,这时的外面有些亮,月亮出来了,十七、十八月起庚发。
男人抽烟,似乎总是有女人说,女人描口红,男人是不会说什么的。女人到了花季,为了美丽而开始尝试口红,那男人也常常是到了花季,为了成熟而尝试抽烟。女孩子喜欢男人抽烟的姿态,热恋中的女人会说:我喜欢你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一结婚后,女人变了,总是诉说男人身上的烟味难闻,月亮不会知道的,男人们可能知道,但总是看来不知道。
一只黄鸡母,抵不到烟屁股。
烟是属于男人的,因为,男人不能与人言的孤独愤怒苦恼疲惫思念抑郁深情......都能托付给了烟,有人写过“在你点燃他的那一刻起,香烟便开始以自己那徐徐上升回旋缭绕的烟雾,将男人心中的伤渐渐的消磨殆尽,在这个时候,即使你落泪了,也不会认为是因为怯懦,看到的人只会觉得的,你的泪是被烟熏的,……”
烟,给了男人一次休息。燃烧着香烟,便是燃烧着自己。苦了累了烦了愁了,一支烟在手,吸着吐着,烟气如丝如缕飘忽着,人便自在一下,舒服一下,陶醉一下,给自己留下一寸淡漠的时光。我需要休息。
主席是抽烟的,最后没抽时,老人真的好好休息了……
邓平的84精英该到第六类了吧。指头上的烟还没燃尽……
2014、9、12-13日晨 睡虎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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