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混” 时下谈到“混”这个字,恐怕大家都不陌生,现在社会上也很流行,使用率颇高。新老朋友、同学、战友见面或聚会必定开头百分之八十少不了这个字,或是“在哪里混啦,混得好不好啊?”之类,对方也会欣然回答:哪里,哪里,混口饭吃而已。当然这里面的回答中有谦逊和悠闲的意思,也有混一天算一天无所作为的自嘲和调侃之意。
记得上世纪不谈是七八十年代,就是九十年代初,见面问候,多用“在哪里干,工作怎么样?”之类云云。一个“干”字和一个“混”字,折射出社会大环境微妙而又鲜明地变化和个人心态的不自觉地某种转变。
当然在实行国企及地方集体企业改制重组和全方位对外开放和搞活的市场经济条件下,各种各样的行业如雨后春笋般地迅速冒出来并迅猛地发展着。人们的就业方式和就业观念也发生了巨变,各种各样的就业生存之道打破了以往单一的模式,也成就了个人价值和个人社会形象的多样化表现和认可。有官位,学位,名位,钱等等各尽不同。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的背景下,由于相关法制不健全,体制漏洞,管理错位等等诸多因素,的确有许多人钻了法律的空子和盲区,徬关系,找路子,打擦边球的种种“混”法,“混”发了财,“混”得了势,“混”得了位,甚至于还“混”得有模有样,有头有脸。
当然“混”这个字并不是一无是处,在某种意义上,也有摸爬滚打,风雨坎坷之意,之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混”也有一种大智如愚地装糊涂或厚积薄发的策略之意。不过我对“混”这个字一向不怎么感冒,总感到有种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之意。之所以说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而从来没说给“混”的人应该是有它的道理的。
仔细研究一下,所谓“混”的方式大致两种。有一种是“混”在官场、商场的勾心斗角,巧取豪夺,油头滑面,投机钻营,这算是大“混”了。有些甚至从地痞流氓、黑恶势力竟然混到了地方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等等“红帽子”的政治头衔。还有一种“混”就低级一点了,恐怕在那个“混”后面还要加一个“混”,就是我们常常所谓的“混混”,是我们经常看到的一种“准街头流氓,市井无赖”之类。他们的生存之道就是“吹,打,吓,蒙,骗”等赤裸裸地靠在社会的阴暗面寄生“混”生活。这种“混混”从我国古时的街头泼皮到近代的帮派流氓到现在的地方黑恶势力的马仔,无不折射着他们“混”的丑恶嘴脸和这一难以根除的社会积弊。
记得近代史有一副对联是描写原湖南军阀潭延闿,此人后来还曾做过国民党行政院院长的:混之用大矣哉!大吃大喝,大摇大摆,命大福大,大到院长;球的本事滚而已!滚来滚去,滚进滚出,东滚西滚,滚进棺材。寥寥数语,刻画出了谭的丑态。反映了那个时候官场的现实。据说潭为人狡诈,善见骑墙和见风使舵。一九一二年在长沙问律师贝元昕:近来怎样?贝回答:混呗,潭大笑:好,混!鱼龙混杂是混,仙女游戏也是混,混之用大也哉!潭对“混”之哲学可谓体会深刻,运用高超,有“水晶球”之称。古代也有个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也算是“混”坛高手。不过万变不离其宗,“混”的本质离不开“吹,捧,骗”的伎俩。
有句话叫“不怕文化流氓,就怕流氓文化”。“流氓文化”中“混”文化可谓占了很大比例的。他们没有礼义廉耻,对社会公德和道德底线无所敬畏,颠覆了一些做人做事的根本,唯利唯己,使尽一切卑鄙伎俩和手段。说到这我想起一些在近年在中央强力反腐中落马的很多要员们。他们当中很多并非一无是处,早年的工作也不可谓不实干,不作为,甚至还很强干。但最后腐化堕落,与其被“混”的文化拉下水有很大关系的。自以为很会“混”,能上下和黑白两道通吃。却不知一旦“混”进去了,想再净身“混”出来在洗白就难了。哪怕是像很多如谷俊山、刘铁男等等为代表的这样“混”到如此高位的高手,在严肃党纪国法的“干”字面前,没几个回合就丑态毕露,“混”栽了。从开始的狂妄到后来的黯然,甚至还有很多“混”得跳楼了,“混”和“干”的较量是如此的分明。看来不管多大的“混混”,在真“干”家面前,迟早是“混”不过去的。就像黑道自己的一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但愿我们的社会里多一些“干”的精神,少一些“混”的哲学。想“混”可以,俗话说,是虎山上封王,是龙水里称霸,是狼平川逐鹿,是鹰蓝天翱翔,是老鼠,你就乖乖的安心得去打地洞的份了。只要在法律法规允许,在社会道德和公平正义原则下,你怎么“混”都可以,“混”出属于你自己的精彩。
朋友,你怎么“混”呢?
毛雨松 男 36岁 湖北省广水市人 文学爱好者 自由撰稿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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