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山（中篇小说）

阿年

五

天亮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吃过早饭，姚重华和山勇都来向邓二公告辞。头天晚上，他们答应在这里多住几日，可一觉醒来，他们都变卦了。
到底夜里发生什么，或者是什么原因让姚重华和山勇想立即离开，邓二公是一点也不知情。不过，作为主人，还是极力挽留两位：“不是说好多住几日了吗？怎么一下子要走了?是我怠慢了两位？”
站在一边的盘月英只是冷眼看着他们，没有说话。她虽然不完全明白他们离开的原因，但是感觉到一定与自己有关。她嘴上不说话，脑子却在想有什么更好的理由留住客人。
面对盛情款待的老人，姚重华和山勇异口同声说：“谢谢你的款待。我们会记得你老人家，也会记得这个瑶寨。”
这话说的实在，没有虚情假意。姚重华和山勇都爱上了这个瑶寨，也被这里的瑶人所感动，他们都喜欢上这个地方。昨天晚上他们答应暂时留下来。各自目的是不一样。姚重华是感到自己对这里没有什么贡献，可得到人们这样的欢迎，感到内心有愧。自己斗巨蟒、并不完全是为了瑶寨的人们，而是自卫。可瑶寨的人们这样看重自己，自己就要真正为瑶寨人们做点事情，那就是要除掉巨蟒。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能力还不够，自己和巨蟒到底谁胜谁负真的说不清楚。不过。他有决心、有信心战胜巨蟒。
山勇留下来的目的，除了被这里的山水吸引外，更重要的是，现在自己是一个人过日子，到哪里都是过。这里的姑娘非常漂亮，如果能够找到合适的姑娘，在这里度过一生，也是快乐的事情。虽说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乡，可家乡已经没有亲人了，哪里的黄土不埋入？他真的盼望能够在这里度过一生呢。
可是，昨天晚上他们听到盘月英的话，两个人都感到应该离开这里了。姚重华想的是离开这个感情漩涡，以免闹出不愉快。山勇是想早点找到母亲，在某个地方一定有心爱的姑娘等待自己。
盘月英想到挽留的办法了：“两位英雄，明天是农历10月16日，我们瑶寨要跳芦笙伴奏的长鼓舞，祭奠盘王。这里非常热闹的。”
邓二公马上补充道：“今天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寨里正在设置祭坛，悬挂诸神像呢。”
对于瑶寨的风土人情，姚重华是一点也不知道，听说要设置祭坛，他好奇问着：“祭奠盘王？什么意思？”
盘月英解答着：“这是个传说，我们瑶族始祖盘瓠上山打猎，与一野羊搏斗时跌落悬崖，死在一棵树权上。人们便挖空树心，剥下羊皮蒙成长鼓，日夜敲打以祭盘王。舞蹈动作是表示盘王及其子孙开辟千家峒的勤劳勇敢；低沉哀怨的芦笙曲，是再现盘王死前的痛苦呻吟；拍击羊皮鼓面，表示为盘王报仇，惩罚山羊；唱盘王歌表示盘王后人对祖先的缅怀和追念。”
姚重华深深被这个故事吸引了，也想看看这样的仪式。他出来已经三个月了，了解了许多人间风情，可这瑶寨的还没有了解。他决定留下来看看。山勇看看他留下来，也答应再住两日，看看热闹然后离开。
头人房大贵派管家潘家旺来请姚重华和山勇去作客。邓二公没有等姚重华回答，就对管家说：“你先回去吧，我马上陪他们两个人前往。”管家潘家旺看了看他们，默默点头出去了。
邓二公对着潘家旺后影介绍道：“这潘家旺是个非常精明的人。在头人家干了几十年，可从来不仗势欺人，是个很可亲的人呢。”
姚重华点着头，他虽然没有和潘家旺有什么接触，但是感觉他那两只眼睛，好象对自己有敌意。
头人房大贵的家比邓二公的家气派了许多，当姚重华和山勇被邓二公带到房家的时候，他就热情迎接出来。
邓二公悄悄告诉他们：“头人一般是不迎接别人的。就是山外的官家人来了，他也只是在大厅门口迎接。”
大家在客厅里坐下来。两个漂亮姑娘给各位端上了油茶，大家边喝茶边聊了起来。在聊天中，姚重华听出头人对外边的世界知道甚少。当姚重华和他谈起来中华大地的许多事情，他都感觉新鲜。
房大贵从姚重华的谈话里，听出这个人不仅是个武士，而且是个谋士，他对他更是刮目相看了。他想挽留姚重华给他当管家，一他是个武艺高强，另外他是山外人，见过大世面，是个可以信赖的人。当然，他对他了解还太少，他先把想法闷在肚子里。以后再酌情商量。
今天他约他们来聊天，是另有目的的。虽然他们开始是海阔天空聊个没没完没了。他这是想了解一下他们，是否能够成为瑶家的朋友，是不是愿意为瑶家出力。谈谈，房大贵就提起巨蟒的事情了：“两位是否能够帮助我们除掉巨蟒？”
提起巨蟒，山勇心有余悸，他知道它的厉害。虽然他也参加了与巨蟒的搏斗。但那是无奈的事情，如果不打败巨蟒，也许自己就会亡在巨蟒的龙尾下。可现在再去打这巨蟒，他心里是十二分的不愿意。可是在这个时候说些软话，也不是他能够说出来的。他离开这里，就要离开的理由。他首先感谢房头人的夸奖，然后话锋一转说：“除掉巨蟒不是三天两头就能够完成的事情，也许要很长很长时间，而我们两个外乡人，还有自己的事情，也不方便在这里久留。”
话虽然很含蓄，房大贵一听还是明白他的意思：不想在这里除掉巨蟒。他没有搭理他，直接问姚重华：“姚英雄不知道是否能够多留几日？”
姚重华本来已经和山勇商量过，后天就准备离开这里的。可现在听见头人的挽留，也觉得应该留下来。一来他和巨蟒搏斗的时候，就想为民除掉巨蟒。二来，瑶寨的人们对他这样好，他要好好报答他们。他悄悄和山勇商量着：“我们留下来吧？”
山勇去意已定，说话很坚决：“我不是不想留下来，可是我想找到到母亲，我想她老人家。”
他的话虽然半真半假，可他的孝心还是感动了房大贵和邓二公。
姚重华直接表态道：“那我就留下来吧？不过，我也担心巨蟒一日不出来，我就要在这里打扰邓二公，太麻烦了。”
邓二公马上站起来说：“放心吧，我不怕麻烦。”
房大贵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在我这里住下，有时间陪我聊天，我也可多长见识。”
姚重华犹豫着还是答应了，他心里明白，邓二公这样的老猎户，家里本来就不宽裕，再多一个人吃饭，时间长了实在负担不起。现在头人愿意让他住在他的家，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就怎么定下来了，这天晚上，姚重华和山勇继续住在邓二公家，山勇走后，他再搬到房大贵家来。

无才浪子

拜读了！周末快乐！

午后之阳光

精彩，赞！

阿年

无才浪子 发表于 2014-10-25 08:07
拜读了！周末快乐！

谢谢你的关注。问好！

阿年

午后之阳光 发表于 2014-10-25 13:14
精彩，赞！

问好版主！谢谢支持！

阿年

六

房头人送走了客人，直截了当问管家潘家旺：“你是见过世面的人，按你的眼光，你觉得这两个人怎么样？”

潘家旺虽然在头人手下供事多年，可是说话还是十分小心的。他看出头人对这两个人还不错，否则不会让他们来直接家住的。就夸奖道：“都是勇士，我佩服的很呢，”

房大贵继续问：“哪个人更精明？”

潘家旺看了看房大贵的脸色，没有看出什么，低下头喃喃道：“老爷你看呢？”他没有理解“精明”怎么解释，不好贸然回答。他的心里感觉这个山勇非常精明，他以执意去找母亲为由，能够巧妙避开危险境地，不能不说他的精明。对于莽龙，许多人都敬而远之，而姚重华于危险而不顾，想与其搏斗，是精明还是憨厚？真的也说不清楚呢。

房大贵瞪着他：“直接说你的看法。”潘家旺平常好耍个小心眼，见风使舵这些他都清楚。

潘家旺犹豫了一会儿回答：“应该是那个姚重华。”实际上，他的心里早就看出这姚重华是个不得了人物。可又怕与主人看法不一致，没有敢表态。现在主人要他说，不得不发表自己的看法了。

房大贵点头认可。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问：“我想让他当你的帮手，你看怎么样？”

潘家旺明白主人的意思，什么助手，就是顶他的职务当管家。这样的事情他早就有打算了，每当头人夸奖哪一个人的时候，他就盘算主人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来抢夺自己的位子。如果有可能，他会千方百计、不动声色保住自己。他也知道，自己再努力，也会有失去的一天。现在听到头人的话，他知道危险来临了，可没有想到这么突然。他是老了，应该有个年轻人来为老爷效劳。他心里有点辛酸，可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他装出笑脸：“好啊！”

这句话，房大贵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他看出管家的心情，笑了笑：“这事以后再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姚重华和山勇回到邓二公的家，盘月英高兴迎了过来。她听说姚重华要多住些日子，非常高兴。可听说明天要搬头人家去，不高兴埋怨着：“外公，你怎么让姚大哥走呢？住的好好的。”

邓二公解释着：“是头人要求的，我也不好反对。”实际他心里也明白，孟拜是不喜欢姚重华住在自己家，他怕姚重华把外孙女抢走。作为外公，也希望外孙女找个知根知底的女婿。

孟拜一进门，就听到这个消息，当然是非常高兴：“我们都应该听从头人的吩咐。”

盘月英“呸”了他一口：“小心眼，你心里可满意了吧？”

孟拜争辩道：“我满意什么？我还想姚大哥搬到我家住呢。和他在一起，多学本领长见识呢。”

这话盘月英相信，只要姚重华不住自己家，住哪里他都赞同。

盘王节作为历史悠久、分布广泛的大众节庆活动，集瑶族传统文化之大成，是一种增强民族向心力、维系民族团结的人文盛典。那一天，瑶寨里真的很热闹。姚重华和山勇感觉到了。就如家乡春节那样热闹，不过，这里的地方色彩更加浓郁。

早上，邓二公还是要到山里去打猎，姚重华和山勇都要跟邓二公一起去。盘月英也闹着和外公一起出去，邓二公没有同意，让她在家里准备准备祭品，晚上好敬奉盘王。盘月英无奈，只好留在了家里。

一天的打猎，姚重华和山勇都很开心。以前他们虽然在家乡都打过猎，可那是平原地带，各种各样的猎物并不多，收获也不多，甚至是空手而归。可在这里，野鸡、野鸭、野兔几乎到处都有。还有狼，虎豹等你。当然，山里厉害的是毒龙。它会悄悄在你的脚下出现，防不胜防呢。

晚上，他们高兴扛着猎物，和邓二公一起回到了家里，山勇把打到的野鸡外地上一扔，很有自豪感。盘月英给他们准备好饭食，大家匆匆忙忙吃完饭，就出去参加盘王节的活动了。

在盘王节的晚上，姚重华和山勇自由自在在瑶寨里转悠。他们是外乡人，只带着眼睛看热闹。他们来到了祭坛，站在瑶民们中间，看着人们是怎样敬奉盘王的。

姚重华今天在打猎中，已经从邓二公的嘴里，知道盘王节有固定的程序，首先就是敬奉盘王。但是当时只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出，印象并不深。现在身临其境，才真正感觉到大家对盘王的尊重。也才知道盘王节的庄重。祭坛里悬挂诸神像，正中最大的一张就是盘王像，左右是真武、功曹、田公、地母等神像。

在人群里，潘家旺看见了姚重华，走了过来，客气和他打招呼。

山勇拉了拉姚重华：“管家对你不错啊？这就是头人的态度。”

姚重华并不答话，只是注目着祭坛。

祭祀开始，在鞭炮声中，房大贵、邓二公等族老寨老在神像前供奉猪头、糯米粑、鸡肉、酒等祭品，人们面对神像，低头默祷，表示敬仰、怀念。

祭毕，众人唱盘王歌，跳盘王舞。《盘王歌》主要是以诗叙述盘王一生的事迹，七字句式。诗句洗炼，曲律古雅而浑厚。“盘王舞”以鼓锣伴奏，舞步动作忽而上跳，忽而下蹲，忽而左转，忽而右旋，动作健美、威武，再现了瑶族先民耕种狩猎、出征杀敌的一幅幅模拟画面，并时而有男女伴唱。

接着唱盘王、跳盘王，更是热闹非凡。这么宏大的场面，令姚重华久久不能忘怀。他成为舜帝后，还一直怀念着这里。在南巡时候，这里还是他的驻陛之地。晚年的时候，他还立意在此居住。狩猎、捕鱼、耕作，福泽于民。

失落的莲子

阿年 发表于 2014-10-10 11:39
谢谢版主加精。问好！

人生的路，大都和舜差不多，从磕磕碰碰中走过来。

阿年

失落的莲子 发表于 2014-10-26 20:51
人生的路，大都和舜差不多，从磕磕碰碰中走过来。

人生道路就是这样。谢谢关注。

阿年

七

盘王节过后的第二天早上，山勇就告别了邓二公、盘月英、孟拜和房大贵、潘家旺等人，离开了红云山。邓二公、盘月英、孟拜和姚重华把他送出开了瑶寨。他示意大家回去。姚重华执意再送他一程。
这几天，姚重华和山勇虽然相处时间并不长，可他们已经成为朋友。他本希望他能够和自己在这里多住几日，可他执意要走，他也不好强留了。他们只是萍水相逢，各人有各人的目标和方向。即使他们再在一起多住几日，还是要分开的。人生就是在许许多多不如意中度过。在和他告别的时候，他拉着他的手，恋恋不舍地说：“不知道我们何时才能够再相见。”
这个问题是非常难回答的，他们谁也不知道他们今后是否能够再见面。
山勇摇摇头：“我不知道，你说呢？”
姚重华沉思了会说：“就看我们的缘分了，有缘千里来相会。”
山勇抱拳作揖道：“好吧。我相信会有这样一天。”
姚重华和山勇拥抱而别，他们就像亲兄弟。不，比亲兄弟还有亲。他和弟弟象不就是个例子吗？要不是这个亲兄弟诬陷自己，自己怎么能爬山涉水来到这个地方？
山勇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脸说：“我们一起走吧，在这里是混不下去的。”
姚重华摇摇头，坚决地说：“不，我已经说过要帮助瑶民除掉巨蟒的，就决不食言。”
山勇开玩笑道：“除掉巨蟒？你是看中月英这个瑶族姑娘了吧？她是个好姑娘，我也喜欢。可，那天晚上你已经了解一切了。”
姚重华不高兴了：“兄弟，不要胡说，我真的是要除掉巨蟒。莽龙一除，立马就离开这里。”
山勇还是摇摇头不相信地说：“如果没有盘月英在这里，你会有这么大的决心？我明白你的。”
姚重华对着天空发誓：“苍天可以证明我的心。”
山勇义无反顾走了，姚重华望着他的后影，感到非常惆怅。虽然他们才相处几天时间，可是在于莽龙的搏斗中，已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也许一辈子在一起相处的人，也不会成为朋友，而一瞬间交往，就可以成为知己。
姚重华边往往瑶寨走边想，他要尽快遇到巨蟒，和它搏斗，且除掉这只巨蟒。然后也离开这里，回家去。他的家虽然缺少温暖，可那是他的家，他要回家。
许多天过去了，不仅姚重华没有遇到莽龙，寨里里的人，都没有看见它的足。山寨里传出许多新闻，就是巨蟒被打死了。
姚重华、盘月英和她的外公都不相信巨蟒会被打死。他们亲眼看见巨蟒只是被打伤了，并且伤的不太厉害，怎么会死呢?
那天，姚重华和邓二公在山里打猎，听到搏斗的声音，他们急忙向出事地点奔去。
这次是孟拜与巨蟒相遇了。莽龙看见孟拜独身在打猎，已经多日没有动向的它，用力向他袭击而来，孟拜在瑶寨里是数一数二的勇士，可这次和巨蟒搏斗，还是力不从心了。他抵挡了几下，只有招架能力，而没有进攻的可能。他不得不准备抽机会逃跑了。可这只巨蟒坚决不想放过他。这是它伤好的第一次出击，它要旗开得胜，要报上一次失败的仇。
正在孟拜呼叫的时候，姚重华出现在他的身边，他迅速就用宝剑向巨蟒刺去。在巨蟒已经稳操胜券的时候，突然被一把利剑挡住。它眼睛一扫，看见是姚重华，不由打了一个冷寒，可瞬间的犹豫，它马上镇静起来。真的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巨蟒用力把龙尾一摇，一棵大树被扫倒，幸亏孟拜躲闪的快，没有被砸到，可也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巨蟒接着就向姚重华冲来了。姚重华虽然和它搏斗过，并且把它打败了，可这一次巨蟒是更加猖狂，它是连续向他攻击，姚重华身体灵巧，一直躲开它的攻击。
和他一起而来的邓二公吹响了牛角号，在附近的瑶寨猎户们都拥了过来助阵。巨蟒看见这么多人，心里也有些怯阵，可这时候，它也想展展威风。它心里明白，如果胜利了，它就还是山里的主人，如果失败，下场是很惨的，也许就会永远长眠在此了。
姚重华宝剑又向巨蟒刺去。巨蟒使出看家本领，用尾巴一扫，几棵大树被扫倒，砸到了几个人。姚重华用宝剑向巨蟒刺去。巨蟒上一次就是被宝剑刺到龙尾，让它休养了好些日子。现在它是时刻防范着，不让尾巴被刺到，这个呆头呆脑的汉子就奈何不了自己。姚重华和巨蟒在交手，大家还在呐喊。巨蟒和姚重华打了有两个时辰，依然不分胜负。巨蟒有些着急了，看来他们人多势众，对自己不利，它尾巴一扫，看是反击，实际在人们躲闪的时候，迅速逃跑了。
望着逃跑的莽龙，大家都非常高兴，虽然这一次依然没有除掉莽龙，总归又一次把巨蟒打跑了。
姚重华看了看被砸伤的人在沉思，说是胜利了，可巨蟒并没有受伤，而瑶寨的人们伤到了七八个。这样的战斗得不偿失。他在思考着，怎样和巨蟒搏斗才更有利。和巨蟒作战，不能用众多人来，一是大家使不开劲，还会被伤到许多人。二来，巨蟒看人多势众，也不敢恋战就想逃跑了。以后可还会出来祸害百姓。要想彻底摆脱它的祸害，必须除掉它。
晚上，姚重华和头人房大贵和邓二公、孟拜说了自己的看法。
房大贵更加佩服这个外乡人了，在他面前他不仅没有傲气，而是非常尊重问：“你说怎么办？”
姚重华果断道：“我一个人和它单打独斗。”
房大贵惊奇问：“什么？你一个人和它斗？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有打过它，你一个人怎么能行？”
邓二公摇摇头，也不赞成他的意见。
孟拜虽然和他有矛盾，但也坚决反对他的意见。他对他没有好感，是因为盘月英的关系。他怕自己喜爱的姑娘投到这个外乡人的怀抱里。现在，他不仅是佩服这个人的勇敢和武艺。更佩服他能够为了瑶寨的人们，而奋不顾身要与莽龙单打独斗。
姚重华郑重说出理由：“我可以和它搏斗好长时间，等它累了，大家再来帮助我。”
作为头人的房大贵还是担心道：“不行，这样传出去，外人还不把我们瑶寨的人们骂死？说我们胆小怕死，让一个瑶寨的朋友去送死！”
孟拜连声说：“就是的，就是的。”
晚上，盘月英听到外公说姚重华要单独和巨蟒搏斗，也找到他，告诉他自己反对意见。
晚上，姚重华躺在床上睡不着。他想除掉巨蟒。他也感谢大家对他的关爱。这也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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