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民族风情小说《家事》系列第一部《契约》第三十八章

心在江南

第三十八章：婚姻（洞房）

天井里，今天因为客人多的原因，4溜24桌宴席已经摆开了，第一轮宴请女方来送亲的所有人，还有其他的一些比较重要的亲戚，当然镇上的那些大官小官们，都得坐上第一轮，以显得他们的身份与高贵。

在等娶亲队伍到来的时间里，镇上、城里来的大官小妾们，在安排好的房间里面，打纸牌的纸牌，麻将的麻将，押宝的押宝……大家都高兴地不得了。父亲还特意安排几个人，为他们打下手招呼好那些人，装烟倒茶等，他们忙得不亦乐乎。其实这几天里，红军队伍里也有人来过，还和国军大官们共一轮酒席吃过饭，但是大家都没有惊动对方，装作不认识一样，其实他们心里都有一本帐，要是谁敢先动手，搞不清那一边会吃亏的。虽然几个毛头小伙准备拔枪出来，捉拿红匪，但是都被父亲安排人将其拦下了。父亲警告他们，不要在我的结婚日里惹是生非，小心日后红军找麻烦。

国军带来的几队枪兵，天天在我们家吃吃喝喝，父亲说只要不闹事，无所谓，无非就是好酒好菜，把他们招待好就行。红军里面的几个人来了就走，当然，他们对国军还有戒备心理的，没怎么搭理国军，国军也没招惹他们，大家相安无事。

夜晚里，闹洞房开始了，亲戚六眷都在堂屋中坐着，等着二妹和我来给大家奉喜烟，还有糖果瓜子，并且还有规矩，奉的东西越多，证明女方家庭越富有，也就越大方，这些安排发放的糖果等物品，二妹家早就准备好了，跟随着嫁妆一起抬过来的，这时只需要二妹打开箱笼去装就是。

夜晚开席完毕了。在一阵喧闹声中，督管先生（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支客师）扯开嗓子拉开了今晚闹洞房的序幕：

“忙忙走，走忙忙，双脚走进新人房。新人房中真漂亮，红漆嫁妆放豪光。左边摆的金银柜，右边摆的百宝箱。东边抽屉红又亮，红罗帐子象牙床。右边坐的新郎公，左边坐的新姑娘。新郎公，新姑娘，两个有说有商量。拿出钥匙打开箱，取出香烟和果糖。板栗核桃几大袋，糖果搬出几大箱。枣子背出几大背，花生葵花几大筐。新姑娘几大方，又是撮来又是装。葵花尖尖，板栗园园，我拉起口袋，装齐沿沿。口袋已装满，再用双手捧一点。”

“那是好的！”众人一阵喝彩着，一个个依次坐在板凳上，等二妹与我一到来，他们就拉扯开口袋，二妹用酒杯装上葵花花生直往他们的口袋中装。我一边按着辈分叫他们的称呼，一边将吸烟奉上。大家都笑眯眯，一边抽着香烟，磕着瓜子。

遇上调皮的老俵什么的，他们还开一些荤玩笑。二妹不敢搭理他们，因为最为一个女孩子，害羞是她的本性。有些老表想要多的瓜子葵花什么的，二妹也能多给点，因为今天大家都高兴。

还有那些和我从小玩到大的年轻人，今晚，非要赖在洞房里打麻将纸牌什么的，母亲说了也不能恼人家，人家要的就是高兴，二妹和我把烟茶瓜子等安排好就是。这些人是和我今晚做新郎的人磨性情，偶尔，这几个人，还有人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当然也会有些荤段子。二妹只是在一旁躲着，只当没听见就是了。我当然得陪着笑脸，陪着老表们玩下去。

大家高兴，我们也高兴，父亲和母亲都忙着去招呼那些客人与亲戚去了。

午夜半间的时候那些年轻的后生熬不住了，都慢慢地找地睡觉去了。我慢慢的关上门，只等我和二妹人生最装烟的时刻，我一辈子都只能铭刻的那一刻，静静的到来。

“二妹，我们休息吧！”望着娇羞的二妹，我知道，这一刻是多么的神圣与神秘，对于二妹，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一个女人了。

二妹很激动，并且不得要领。我为二妹解开了衣裳，露出了她那白皙嫩滑的肌肤，二妹微闭着双眼，在我的臂弯里，像一只怯生生的小兔子，又有些惴惴不安的，等待我，采摘着秋日里成熟的花瓣。

红罗帐轻轻的放下来，摇曳的红烛也在不经意间被我吹熄灭了，还有那桐油灯已经拨得只剩下一根灯芯，洞房里显得婉约又朦胧，阵阵香气袭上了我的心头。

“铭瑄哥——”二妹的声音，如莺歌燕语般的呢哝，在我的耳边响起。就在我的怀里，二妹被我肢解成一个白条条的，如嫩葱般的人儿，她紧紧的箍住我的脖子，直把她那终身中只为一个人而生的嘴唇贴上了我。

贴着温润如玉的二妹，我心旌荡漾，男儿的本性，让我必须在今晚完成某种重要的仪式。二妹柔声的说道：“莫急！”在二妹的贴身衣袋里，一条一尺见方的手绢，放置在二妹最神秘的乐园下面，我那滚烫的生命源泉，在倾刻间想与二妹融合为一体。

春日里的花开了，紧接着，我们又看见，夏日里的树上开始结满了果实，山涧里，溪流淙淙。自有花开又花落，几度风雨，风过雨停，片片梅花开满了锦绣天地间。

我还想去采摘初秋刚成熟的果实，二妹心疼地告诉，怕我累着，明天一早还得早起。

第二天就是正酒的日子，也就是最热闹的那天。只要和我们家有故旧关系的，十里八村的都来向父亲朝贺。

第四天散客，我得和二妹去回门，那天一大早，我和二妹背着花背篓（也叫赶场背篓，通眼眼背篓），带着给弟弟、妹妹们、侄儿男女一些好吃的东西，就往岳父家里赶，并且我们必须在天黑前，赶回来。这一夜，我们是不能在岳父家过的。

韩林子

文笔不错，拜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