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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美痣姐姐
可是！可是！可是桂花同学买办的结果，不论是好是孬终究有一种说法，而我呢？就这样歪理都不捡一条的回去？同学们会怎样议论我？桂花会怎样看我？老师又怎样给我和桂花画像？他们嘴边上的“哪里还能强过人家局长的千金？”熟套子的议论该是有一局吧？兴许还有更刺激的：“哼！土冒！还不认呢？人面上上不上线的人，人家营业员正眼都没给你吧？”
我车国先堂堂小男人，就在人眼里落这档次？
真叫人难受啊！然而，眼见得只能是这局面了啊！我就认了吗？老国是这个脾性？见你娘的鬼了！
可是不认，我又能怎么样呢？
急躁里还真想着一个非常的手段：非请自入，闯进她的营业室，给她们帮忙！当下手？
不妥，营业重地，极易造成误会，一旦接手后面的形式极难把握，如果构成误会反而更难解释；搞不好，还会背一辈子黑锅，咱一个乡里娃子，不合算！不合算！
抓抓头！对！有了：顾客中起哄，最能引起营业员的注意力------但这应该是小痞子的作为呀？能够使到我的身上？不屑！不屑！ 可是此情此景别无其他好主意呀？试试哪一计吗！
我车国先追奉的自己该是个小大男人的意念越来越强烈！原是不屑与这类货（注释1）的！单挑我时，我就变秉性啊？而且此时，偌大的营业厅除了两个营业员就是我一个小鬼了！这单匹马独拍釵（注释2）的戏，还真不好导演。
唉！打道回府？
就这样走人吗？
不妥，不妥！
走过来浪过去，硬是唤不醒两位，你们咋就这样死板呢？唉！咱要走出山，还真的要再分析一下小姐姐们的谱！不开这把锁，别无它门进吗？
兴许，她们真的有些耳聋，我这一走，岂不因了她们的生理缺陷却屈尊与我？对呀！很有可能，就是这匹篾，如果真是这样，我何不使点小手段，很可能与我，奇迹就产生了！这对我并不难啊！怎么着我也得再试试！对！何不将叫那“小姐姐”的音调再提高八度……掌握好，四度，就有了很可观的音量，应该说也不失风度，也还算温柔吧！兴许，就成功了呢！
于是，蹦了两蹦，活跃一下身子，自以为是拿出了柔柔的眼神，就势大喊了一声：“小姐姐……”拖长着音呢！
营业室里，确实只有两位小姐姐，拾掇商品的轻微声音，这一叫还真压住了所有的嘈杂。
其中的一个丫头终于睡醒一般，惊异地扭向我：“你叫谁？”
“我叫您啊！”我敢肯定，用“柔情似水”来描述我的眼神，一定极其恰切！
“是吗！？”还看过我一眼呢……梦中人醒了：“你是乡下娃吧？你有事儿啊！？”嫩嫩的，音色细腻，音质确实甜美。
我心里“噗哧”一乐！女浮皮！不求你，叫我哥还懒答理你呢！“小姐姐，我想买拖把，班上争卫生流动红旗，急需用呢！”
这是事实，用不着费心造假。
“啊！你是一中的吧？”说话间。小姐姐眼神鲜亮地盯着我。
看看，思维也挺敏捷的吗！两句话的沟通，就把我从“乡下娃”升格成“一中”的了！
“这不成吧？”当时，拖把才在我们山县兴起，奇货呢！班会上我是出于好奇提出这个建议的，没想到就被班主任采纳，又把这个葫芦反挂在我的脖子上！真是自讨苦吃……听出小姐姐并没有坚决否定的意思，又抬眼看了看我，我赶紧还给她一个祈求……我好像记得，也是极其巴结的笑脸，她一下乐了：“你这个小伙子，嘴巴这个劲儿的甜呢！”说时扭过了头“珍姐，能给他一把吗！”“人家都成这个份儿了，你还刮炫人家啥子啊！给一把就是了！”
“行！给你一把！”答我话茬的小姐姐，乐滋滋的笑看着我接了拖把。
欣喜地接过拖把，心中的那个乐啊！可我绷住劲，“革命倘未成功”呢！我注意到，小姐姐在递给我拖把的时候，竟有与我攀谈几句的意趣，就注意着她的话题，我说“是啊！”不成想小姐姐竟认真地瞅起我来，瞅过好一会，就抛出了她的一番高论：“农村的娃子就是有礼貌，有教养！别看人摸样不咋的，可人家乌龟有肉（注释3）在肚里，这样的学生，才能让人另眼看呢！”末了，还加了一句叫我极其难以相信的话：“以后，不管想买什么东西，你都来找我这个……小姐姐啊？！”说完“噗哧”地笑着低下了头！
我，一个农民的孩子，小姐姐的这句话，对我是什么样的激励啊！局外之人其实很难体会；当然，竟也兑现了……她对我的高中生活以及以后的成人成才不知提供了多少方便和自信，这是后话。
我不敢小嘘她了，“有担待呢！”恭恭敬敬真心致过谢，又一次性的记住了小姐姐的容貌：右眉心略靠鼻梁处，一个琐大的黑色美人痣……心底祷告自己：再记多些！不过我又多了一份心思，我觉得，仅小姐姐的脸面，就还有几处，可能会让心理和生理都成熟的男性看见之后，应该是甚为动那个什么……心的；只是我这个年龄，如果记到“贪”的程度，不仅亵渎对方，也就有些糟蹋我自己了……双手付过了钱，扛了拖把，急忙跑回去给老师回话；其时桂花倒也想的周到，她预测我也买不着，机灵地跑回家去，将她们家的两把拖把扛到班上，正拖的起劲呢！
这事至此本也算是个圆满的结局，不起嵌不结疤平稳地过去了吗！没成想，晚自习到老师办公室送作业------每天这个时候，该是老师们聚起批改作业的高峰，其中一位老师说的话，连站在室外的我，都听得一清二楚：“那样的夯货老娘，能带出像国先这样有点儿水平的娃子！打死我都不信！”
怎么偏偏就让我听到了？
如今，我见到这位老师，第一灵感就是“好恶毒的一个主啊！历史地域风土人情教育水平，改变人的因素很多呀！你怎么就把桂花吊死在一棵树上？看来你确实没华老师有胸怀……山不转路转呢！”
“山不转路转呢！”是华老师批评出岔儿的同学最后总结时习惯性的经典语录。
这两个小小的购物结局，仔细想想有一个应该算是我步入商海和商业领导工作的起点；逐渐认清桂花的短板软肋，以及放弃桂花的步伐，应该也是从其中的一个结局开始的，“驴屎蛋，外面光”成了这次偷听到的，也是越来越多的老师对桂花的共同评价；而那位“黑色美人痣”姐姐的出现，不仅使我的高中生涯平添了多少自信，更因为多次感悟着她的聪慧贤良，以及那聪慧贤良所诱导的思维成果，更使我的人生又有机会再再受易，叫我感叹不已……这真是皇天有眼！
解决叶姨的问题，岂是能向桂花这种角色讨到好计策的？
联想到这些往事，看轻桂花的意思不免加深，因此就更加懒得理她……却还躲不过她；这不，抬眼间并不知道是啥时候，她已在对面的藤椅上翘起了二郎腿：“国先哥，怕出大事啊！”
我的思路是要躲她，可还真的躲不掉么……
注释1：因为非正常人的行为，所以作为的“人”，就不是人了------一种诙谐的骂人俗语。
2：单敲锣双拍釵，可见“釵有两扇”，就如孤掌难鸣的道理。
3：乌龟有肉：是一句骂中带襃的话，是有心计的代名词。
（下集预告：叶姨心计上全力以赴逼迫着自己的半个女婿，道理上却越来越觉得自己“不通脾”，失望之极，竟想出绝食怪招，藉此促使车国先要挟上级……）
（主要故事作者亲历，次要情节服从虚拟，如有雷同，恭请看官礼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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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襄阳市 2015-3-14 08: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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