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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龚举国 于 2015-3-30 15:58 编辑
16、 环下抢姨
咦?走了?你可走了!走了好!走了办公室里就能静一会儿了!好难得啊!
当然,那个时候,这难得的“静”,不用讳言是有其格外的特点的……局外的人不在其内---也许这个时候的商务局长,百分之七十最相近的业务,就是被追索集资款;如果还有其它?那就是我眼见过多少次的各种人模狗样接上就急忙回避的眼神;此外,我体会的就是决绝的人再无求与我了;进一步揣摩?人们在行为上时时的躲着我啊!防我可能再向他们集资啊!借资---贷款?我心里不明白?驴都不会相信我了!---记得有一次,我实在躲不过的索债,仗着原来的情谊,就找了一家银行,风风火火慷慨陈词的讲过急难,还真得到了银行方面的应该热闹的或者应该走下去的渠道;不过仅仅如此,热闹和渠道,完了,就全完了,散伙!不过别省心,没完呢!第二天迎来了这家银行三五拨的催要逾期贷款的电话,“你是新主啊!”真他妈的!……从此,于那金融机构的往来之心彻底决绝!
人不与我往,除了要账,人们实在无求于我;我于人往,结果也是引领债务引火烧身;商务局长,简直他娘的就是老鼠钻风箱,两头都是受气的怨孽主;
当然,谁做商务局长,都逃避不了这个历史的发难;我呢!又多一条于这叶桂花的干系!我心里清楚,疑心我是再寻旧情桂花的,哪里就只安惠?偏偏桂花极不在乎,每遇办公室里就剩我和她时,人们的好奇,鼻子眼里平静意识深处翻腾的那种,人们刻意奉送的“安静”,哪里瞒得过我?可恨桂花,竟稳稳地,美美地坐在藤椅上享用?看她的心情,真比在维也纳剧院里听小提琴协奏曲《梁祝》都要惬意;
这个寻常有不寻常的道理,我还是悟得出的;哪是我能安静的片刻呢---我见她走了,急忙找来侯局长商议,说了想请他到张县长那儿去,看看本局年前提请县政府解决的问题,可否给了签批;侯局瞪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我:“我还真想调调汤头呢!”“啥意思啊?”我不免疑惑的盯着他,他就忙不迭地说:“你看我,哪里腾得出手:五个停业的企业粘上了,脱不开了呢!这不,才联系上四个负责人,催他们快回呢!好多事,不分下去,就是剁成八块也匀不开,你也要我匀不开呢!”之后晃过好一会儿波浪头才又有话:“行啊车局,要么这一篮子您行行好转托个更能干的人吧?我真对纺织这块儿伤筋了呢!简直是劝小妈了都不表态!我还真想卸了她!”
是啊?企业这块儿,何尝有一颗好果子嚼?摆平这些事儿又何尝不是稳住了老车的半壁江山?……究竟想不出一个能换下他的主来,闷想着呢!电话铃急骤地响了起来!
“国先哥!”电话那头桂花急促地叫着,桂花啊你看你看我这手头上不是?你不让我歇会儿,你自己也不能歇会儿吗?脚步稍微慢点估摸你也是刚到家啊!
我眉头不由得再次皱起。
“你快来下儿啊!老娘,啊!我的老娘,她把她反锁在屋里了!”桂花口气的惊慌一下把我的注意力调动起来。想想复又冷静下来:“有的老年人是爱安静,为了回避外人嘈杂,清净的多睡会,也和常理!”正想落座,心里忽然打个冷噤,“这外人的说法,桂花叶姨是不会把她当外人啊?!更何况,叶姨哪是安静的主儿?真要有问题呢?这大年关前的!不是自讨苦吃?”激灵着赶紧喊来老侯。
我与老侯紧急磋商过几句,决定还是放下手头的一切工作抢去看看所以;于是一起飞也似地跑下办公楼,接着马不停蹄地再奔上住宅三楼,叶姨家的门前,左搡右推门竟真的纹丝不动;看看顶门风窗处牢固地被铁片焊着栅栏,要想进去,破坏的面积无疑很大;我说:“老侯,你在这儿盯着!”说完我单个急忙飞身下楼,跑到桂花树下;基枝上,我是一步跳上去的;急速瞅准了北枝,看准了落脚点,“嗖嗖嗖”几个攀爬,也很快把第二级桂花树枝踩在脚下;第三级,才在桂花的窗台下,我也顾不得斯文了,敷着单枝,就树上拉下皮鞋,曲腿伸膊拼命爬上去了!说时迟,那时快,我曳着一个长枝,腾出一条腿来,一个飞脚,已把桂花的窗户连窗扇一起踹飞了去;瞅准那窗洞,钻我这身子进去应是绰绰有余了;桂花树上,我再上下蹬起过几次身子,借着桂花树枝的弹性,脱了手,我纵身飞上窗台,一把抓牢了窗棂,稳住神,钻进室内;小跑着冲过桂花的寝室,冲过厅屋,冲到叶姨的卧室,一眼看见,叶姨站在大寿椅上,脖颈上挽着一条大围巾环,颤巍巍正把那环向吊扇的挂钩上套呢;我腾身而起,一把将就要悬在大围巾里正预备踢寿椅自尽的叶姨扯下凳子抱在怀里;之后,瞅准了方向,慢慢把她放在她的床上;
毫不回避地让她乱踢乱蹬了几阵,腿上肚子上的感觉是重重地挨了几脚,急疼闷痛都有;忍下,静静地看着她,好容易等着她,不蹬了,不喘了……终于平静下来,再轻轻地扶着叶姨,躺好,轻轻地替叶姨舒坦了腿脚,胳膊,轻轻地把枕头塞进叶姨的头下,脖颈中间---天知道,这里是否已经有些伤害了吗?再给她盖好了被子,瞅瞅她,似乎无力无心再踢腾了,我才略带仓惶地走出叶姨的卧室,很是仓惶地跑过叶姨的厅屋,极其仓惶地辦开了反锁的大门叉销,打开了被反锁住的大门;“娘!”桂花嚎啕着推开门,推开我闯进屋去,又踉跄着奔过厅屋,竟是极其踉跄地扑向叶姨的寝室,扑向叶姨:“娘啊!……”
我和侯局长竟是默默地默默地跟着桂花进了叶姨的寝室,陪着叶姨,陪着桂花,默默的心酸着,泪吣着……
(下集内容提要:眼见叶姨使出了横身解数也不能缓燃眉之急,叶桂花竟娴熟地运用鄂西北山乡的哭丧歌,如泣如诉母侄已逝的岁月……车国先的澎湃心潮被进一步的激荡着……)
(主要故事作者亲历,次要情节服从虚拟,如有雷同,恭请看官礼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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