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新形势 艰苦而又卓绝的武汉保卫战打响了,日军的滚滚铁蹄,隆隆炮火,密密麻麻的飞机,扬武扬威的坚船利炮,临时国民政府也只能再次西迁了。在往西去的路上,到处都是从上海,南京,徐州,武汉……逃难的人们,他们携妇将雏,一路颠沛流离,风餐露宿,不知道,何时,何地,才是那逃亡的尽头。 日军东京大本营已经向华中,华东地区集结的日军下达了天字号作战命令,一再督促各个方面的日军,加快进度,向宜昌,荆州,荆门,常德一带集结,切断国军西迁的去路。日本鬼子想尽快的打通通往重庆大门——宜昌的道路,已经集合中三个旅团准备进攻宜昌——枝江——应山一线的国军,战事一触即发。 这几天,敌我双方都在相互进行着较量,在宜昌,很多还没完全运输到重庆的军事及民用物质,都在川江运输队的运送下,正抓紧时间运往陪都——重庆。浩浩荡荡的川江上,到处都是满载货物的帆船,还有在浊浪滔天里出没的渔船,还有那些在三峡激流滩头拉纤的纤夫们,都没日没夜的忙碌着,小火轮,大货轮,满载着军用,民用物资,马不停蹄的往万县,往重庆不断的中转。 这些运往重庆的物质的运输队,是民国最大的运输资本家卢作孚的队伍,国难之时,他们不计个人得失,硬是将从武汉、荆州等地的汉阳钢铁厂、汉阳兵工厂等一点一滴的全部搬运到了重庆,为后来的全民抗日提供了坚实物质保障。 施南府这几天连续遭受到日军飞机的轰炸,本来就不大的飞机场,被炸得坑坑洼洼,本来就不多的飞机,有的还没来得及起飞就被炸毁了。还有的飞机在与日军飞机作战的过程中,却被日军击落。当然也有日本鬼子吃亏的时候。虽然我们的飞机不多,但是我们国军飞行员却是特别勇敢,好几个国军飞行员在弹尽油绝时,勇敢地驾驶战机,直闯敌机。虽然日军轰炸,但是施南机场却还是牢牢的控制在国军的手中。 父亲的队伍接到新的命令,这几天原地待命,说不定有新的任务要布置下来。这天,父亲来到了国军宜昌江防司令部。长官黄启伟将军向父亲布置了依任务。要他不日里就带领一个营驻守五峰的渔阳关,防止日军从侧面包抄施南。 在五峰县险要的渔阳关上,父亲带领着400多国军战士驻守,加上前期到达的国军战士,整个渔阳关已经驻守着近2000多国军士兵。在各个大山凹口都布置着相应的兵力。并且还在那些必要的羊肠小道上也放着游动哨,时时监视着宜昌方向的动静,就是夜间里,也一点不敢马虎。父亲把值班放哨的国军兄弟,每三个人编成一个组,一来是相互有个照应,二来也好相互之间有个帮助。同时也防止那些胆小的士兵偷跑。每到夜间就是父亲最累的时刻,他不但要去哨卡上看看,走走,而且还要一遍又一遍的叮嘱那些放哨的士兵们小心加小心些,以免被日本鬼子摸了哨卡,坏了大事。白天里,父亲还可以睡一会,合着军大衣,随便的躺在一个门板上,就能沉沉的睡去。 高高的渔阳关,在魏巍的大山里,在没有战事的日子里显得颇有几分宁静。这里居住着土家族,苗族等少数民族,人们虽然过着清苦的日子,但对国军的到来,还是充满着热情,家家户户,都拿出上好的东西,热心的招待着士兵们,鼓励他们上阵杀敌。 在日军前线指挥部里,日军特种作战部队少将——大岛一郎,正在下达着前进任务。而在国军这边,大批的暗探深入到宜昌、枝江、荆州、荆门一带,收集着日军情报。时时的给日军不断的骚扰与打击。此时,八路军以及新四军的游击战术,已经在各个国军正面战场有所普及,很多时候,国军战士也化整为零,不时潜入敌占区,炸日军弹药库,汽车、桥梁等。搞得日军也昏头转向。 国军第五战区长沙最高指挥长官——薛岳将军,以及第六战区——李宗仁将军相互在两湖之省夹击着华中地区日军。前一次,薛岳将军的天炉战术让日军领教了国军也不是专门吃素的家伙。实际上,国军如果武器稍微精良些,他们也不至于一直败退到宜昌这边。本来很多的国军将领大多科班出身,或保定,或黄埔等,有的甚至还留过洋,喝过洋墨水。他们并不缺少敢死的决心,而是缺少必胜条件——武器。很多时候,日军的飞机,坦克,成为了国军战士的梦魇。那些铁壳虫一出现。国军的阵地上总被冲得七零八落的。实在没办法,国军战士只能以血肉之躯对抗日军的钢铁之躯。 日军华中先遣军司令部早就下达了第四号作战令,三个旅团已经集结完毕,将在近日内发动进攻,准备一举拿下宜昌要塞,直接紧逼重庆,逼迫重庆国民政府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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