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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光
文:花之骨
淅出盐,在清明的伤口发作之前
我的忧伤,蛰伏在坟茔草丛间
满天星斗,也筛进草间
似肋骨上的磷火,你琢磨不透
一个游子,他顺着一条河遥望
拉长的盼头,比河上的缆绳,绷得还直
祖母,老屋的神龛上,擦拭过的器具
在年久失修的梦里泛青
门前的稻场,把荒草举到我的心头
竹林,父亲当年的口哨声还那么清脆欲滴
有春江水的幻影么
披华服的山鸡,在私塾的旧址上悠闲着
那该在旧诗文里认得的
它们的脊背,有旧书的黄色
浮尘,和长辈们的故事,随包裹一一抖开
一地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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