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言淡然 于 2015-8-9 18:34 编辑
恍然醒悟 文/言默然 老娘们把捡回来的巴儿狗按进拖把桶泡了半小时,捞起来淋浴冲洗三遍,哇噻,浑身雪白,一根杂毛也没有。 啊嚏!巴儿狗打了个喷嚏,从她手里挣脱,径直往厨房摸,厨房煨炖的骨头汤快开锅了。 好鼻子!她为狗鼻子而非整条狗叫好。她是生物学退休教授,熟知敏锐嗅觉是狗儿的价值体现。 她给巴儿狗梳毛,巴儿狗鼻子随她晃动的手嗅来嗅去。 梳过毛,她取出五张人民币:红色的、淡青的、淡橙的、浅兰的,还有浅紫的。没有浅绿的,也没有毛票,她不是太琐碎的人。 她在沙发上坐下来,提起巴儿狗夹在腿空里,把五张人民币折成一叠,捂在巴儿狗鼻子上让它闻。 一捂两小时,直到巴儿狗连打了五个喷嚏。 老爷们是测量学退休教授,嗤笑她:退休了还想捣弄个啥研究课题? 她神兮兮一笑:你看半天没看明白? 跨学科,看不明白。 没关系,过两天你就明白了。 他抬手摸摸自己额头,伸手摸摸她额头,测量值没差异呀?又摊开巴掌在她眼前晃晃,她眼珠子溜溜转悠,反应挺正常的。 干嘛呢?她拨开他的手,笑嘻嘻叫他一边晾快去。 苕了,她这是苕了!她超期服役,夏秋刚同他一批退休。他判定她还没适应退休生活,成了苕货。他晾快去了,懒得摆她个苕货。 两天后,他抠开床底下工具箱底层夹板抓耳捞腮,偷眼瞄见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剔牙,哈巴狗坐在她鞋帮子上啃骨头。她和它各自专注手头营生,不屑一顾他,轻蔑不摆他。 他恍然醒悟,血往头上涌,脸热辣辣的:堂堂爷们偷鸡摸狗藏私房钱,自贱自毁丢脸啦!他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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