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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羞病》题记：中华民族到了求繁衍的时候！
36.只见吊扇
“失去行政职能的商业局不仅在政府体制的运作中被弱化了执法职能（注释1），老百姓眼里的变化可就是另一个味道了，‘跟我们一球样，也成了自己养活自己的人了’这话的口气，衡量出了我们的地位显然是被官府剥夺殆尽了啊！我们机关自身的保护，越来越只能依赖在这儿住家守院的老弱病残，这样的保护哪里还有力度可言？稍微大一点儿的纠纷，公安机关根本就不列入‘维护政府机关正常工作秩序’的议程；已经多年就是这样的格局了；内部呢，就造就了桂花这样的活宝---桂花那德性，明白的违国法犯局规的都没当回事情，她还听得进你一个局长娃子的劝？”
不需要再探侯局的态度了，以他的身份，以他沉淀的意识，以他揣摩的现实，要想我短时间就给以改变，竟至比改变桂花也容易不了多少；这样的基础哪里能够具备担任此项特殊任务的条件？“可眼下的这个火焰山还必须得过呀？”我心中焦急着，我是自问，也是问侯局啊！
“这个当然；”没有托辞，总算有点合作的意向了！
“怎么过呢？总得捋点头绪吧？”
“你有啥头绪吗？拿主张，是你的责任啊！而且，就工作对象，就我们上下的共识，找不出比你和桂花再熟的了；以你的考虑，该从哪下手？我们听你的啊！”侯局竟是一气呵出，简直就是物竞天择，天生地产的一个绝理；天哪！费了如此多的口舌，皮球还是被这么有力地踢给了我；“咱们，还是和桂花见面了，探探她的口气了才好再说吧？”
“也只有这样呢？”
行，此时此刻，你能做个伴，也算满足了我的急需了！
从我的办公室到叶姨住的北楼，要走过三段路程：办公楼上的38级楼梯；从办公楼梯口到北楼楼梯口，425步；再从这里上楼到叶姨住处的转向台，36级；这应该是高中时就铭记于心的；我悬腕看看表，20点25分，我和侯局长终于站在了叶姨的门前，再看看表，20点35分，整整走了10分钟；我想，**他们爬雪山过草地时，应该也是这个速度吧？我们两个大男人，甚觉不宜地站在叶姨的门前，就又不约而同地踌躇着礼让起来，谁也难以举手；让过三番，侯局长索性点燃了香烟，站在转向台的边上，深情地过起瘾来；我没辙对付了，只好举手；敲过四遍，才传来回应：“谁啊？这么晚了！”室内传出叶姨尖历的声音。
侯局长拼命地猛吸着，根本没留神这里的动静，我只好清清喉咙：“我们，车国先！”
“等会啊！我穿裤子呢！”
应该是没等多长时间，十分钟吧？门终于开了，老太太睡眼惺忪地瞪着我：“几点了啊？国娃子？你还有事？啊嘁！”
“看看别着凉了！”开门之时，厅屋的情况已经进入眼底，什么都是老样子，就是屋顶上那台大灰色的吊扇，有点儿新鲜！没有看见桂花，不合我的目的啊！我赶紧扶住叶姨，意欲一起走进她的房间，桂花此时是磨叽着起床，或还赖在床上都有可能；“快些进屋，加件衣服吧？”略带强制性的拖着，也就进了叶姨的寝室，乘着叶姨穿外衣的空，急速地扫视叶姨的房间，七八年了，除开房顶也挂了一架和厅屋略小的吊扇，家具物什简直就没一点儿变化；那床，显然瘦了些，啊！对了，叶主席在时，常常是码着一趟书籍在床头的，如今是被撤空了，空空荡荡就显得瘪薄了些，哪里寻得着桂花的影子？
桂花不在这里？我在愣怔的同时就想到她的一些花边，有没有可能，金屋藏娇啊？托口说出的却是：“啊！是这样，叶姨娘亲，我赶着写个东西，有个小事，记不清了；我记得是在哪本书上写着的，这本书好像在桂花的房间里看见过；因为明早赶着用，我就邀侯局长来了！”
“放你妈的屁！花丫头的寝室，没被你的臭脚踩穿呀？用得着邀侯局长？深更半夜的！”骂过之后，长吸过一口气：“也是，你娃子，怕也十几年没来过了啊？可我们家桂花，却硬是相信你还会来呢！屋里家具摆放的样子都没动过呀！”说着站起身，“我给你拿钥匙去，你自己进去翻吧！”
并没淘气，叶姨就找出了桂花屋的钥匙递给了我，我熟练地开了桂花的门，屋里竟真是心记的原样，不过也多装了一架吊扇，只是架子上要远小于叶姨的；嘘眼急速扫过，除了床下，哪里藏得住人？疾步撂到门口，并没看见叶姨的身影，才赶紧跑到桂花的床前，急忙地低头扫描了床下---空荡着呢！天啊！我车国先竟也用上了这么龌龊鄙下的手段，千万别找着啊！设若碰上了，不知有多尴尬？且背时是背定了……哪里管她那些？这刀口上不是要交差吗！对！大衣柜里！也急忙地都拉开过，只有几件鲜亮的时髦衣服---我确信了，真的没她的人！一时只得放慢了行动，慢慢地胡乱检本书像模像样地翻看着：“走运走运，在这儿写着呢！”正好赶上巡视过来的叶姨：“叶姨娘亲！我用完就交给桂花啊！”我走出桂花的寝室，锁好桂花的房门，再将钥匙恭恭敬敬地还给叶姨，“谢谢您啦！娘亲！我们这就赶着写东西去了！”然后赶紧示意老侯走人；“不喝点水啦？”
我暗自想，你自己喝得到嘴么？假装客套，嘴上免不得和他敷衍：“这就打搅的不行，也还得赶着写材料呢！你早些歇着啊叶姨！”缓缓地替她关了门，心里懊恼这么多年没正经入她的门了，上次来，急急地越墙翻窗，环下救了叶姨，这次来，虽然没有上次再急，却也只瞧见了三架吊扇……哪是我的主题呀？唉！还念它做什？急急下得楼来。
注释1：执法职能我国企业是没有执法职能的，瞎参谋烂干事为自圆其说，将商业局传统的管理酒类和牲猪屠宰的执法职能，经过政府的又一次“授权”，形成“合法”化，使本身传统的硬性执法机关，成为国家机器的外围；给商业管理平添了很多麻烦和不便。2010年由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彻底纠正。
（下集故事提要：好容易明子家里叫起了桂花，想着理说服桂花处置小熊，却不料居住到县委副书记家的桂花说话时就拿腔拿调，南辕北辙的要引导车国先……）
（主要故事作者亲历，次要情节服从逻辑，如有雷同，恭请看官礼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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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5-9-21 08: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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