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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黄石市 2016-6-26 16:4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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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妈日记之十五《只听妈妈话的小苹果》:写给妙龄十八的静也君
2003年12月17日 《怎么爱你也不够》 ——给女儿六岁生日
静也,你六岁了。你是如何从妈妈的生命中分离呢?你的童稚是妈妈儿时无法寻找的童话,你的笑和哭如此透彻、真实,你亮亮的眼眸是妈妈天穹中闪闪的小星星,是妈妈亲不够的花瓣心。你的来临使我的幸福延伸,尽管妈妈因为对你的孕育开始变得面目全非,苗条的身躯变形,青春的颜容红一块白一块蜕着皮。那个春天,你是我们最热切的等待,象象着你天使般的模样。给了你一个亲切的乳名:天天,是妈妈无尽的祝愿:天天幸福、天天快乐、天天健康、天天美丽........。为了有个美丽的名字可以与你的可爱匹敌,妈妈想了长长的所有有阳光的日子。“静也”你喜欢这个名字吗?“文静秀美!”
你是如此眷恋母亲的身体,迟迟不肯降临人世。在97年迎春天的第一场大雪来临的时候,你象个顽皮的生灵作弄着亲人。怕痛的妈妈着有在对你的呼唤中走上手术台,你年轻的父亲站在冰冷的手术台前面色苍白,疼爱你的外婆魂不附体。“难产”是你送给妈妈一次小小的考验。当你第一声健康响亮的哭泣在长长的等候中穿透夜幕,妈妈的眼泪同窗外的雪花一起飞扬。我想起齐豫的歌《女人与小孩》——
我不知道这个小孩怎样凭空而来
他可能让我告别长久以来的摇摆.........
妈妈在很长时间里迷惑地爱着你,在无数个深夜里凝视你安详柔嫩粉琢般的小脸久久端详,似梦似幻地不断惊喜。有人说你象爸爸,希望你拥有爸爸一样善良、淳厚的心胸。也有人说你更象妈妈,希望你的人生比妈妈更加亮丽。
活在世界上小小一个角落彼此越来越象
越来越不能割舍
........................
彼此越来越相爱
越来越相信安排
上帝让我拥有了什么?一个崭新的生命和世界,一个未知的思想,一个顽皮而健康的生灵!妈妈的人生因此丰富、饱满且拥挤起来。
一个月的你那么爱笑,常常“咯咯”的让妈妈忘记所有的烦恼。可是顽皮的你也开始睡觉颠倒,大白天呼呼大睡,到了半夜两眼嘣亮。妈妈和爸爸只好轮流陪着你等候天亮,抱着你唱着哄着:“天天啊!睡吧!”我们快睡着了,你还睁着黑黑的眼珠骨碌转动,真是“叫天天不应”。可爸爸妈妈还是无发不爱你!
三个月的你闻歌起舞,特别爱听外婆沙哑的嗓音哼着古老的老调,你伸着胖胖的小手摇晃着最浅显的乐章。嘴巴还“哦!哦!”地唱起来。
五个月的你见人就笑,特别喜欢陌生的面孔。妈妈下班了,你的笑脸总是第一个迎候我的疲倦。可是你开始长牙了,妈妈胆战心惊却无怨无悔。
六个月时,妈妈开始上班。常常外婆抱着饥饿的你站在路边远远望着妈妈工作的窗口,你的哭泣撕扯着妈妈的心痛。从此,不论身在何处,婴儿的哭声总是让妈妈的心无由地恸动、牵挂。
八个月的时候,你开始生病。一次拉肚子、呕吐。妈妈心痛得眼泪流下来,你却朝我扬起阳光般的笑脸,舞动着胖乎乎的小手哼着自己的歌。直到被按捺到输液室的病床上才号啕大哭,气愤地挣扎。从此,你的每次生病就象一个关口,妈妈逐日学会了坚强。
九个月你的小牙齿一颗一颗地冒出来。由于出牙困难,你学会了毫不讲理地咬人。大热天,下班了就抢着抱你的爸爸,肩头被你咬得留下血痕。可是他笑着,舍不得训斥你半句。
十个月,你开始对一切新鲜的东西感兴趣并参与破坏。吃饭时抢碗,趁大人不注意就抢过盘子、碟子、缸子,弄撒了饭菜。大人装着生气的样子你却哈哈大笑。气得爸爸大叫着对妈妈说:“反啦反啦!你赶紧在日记里记上一笔她的劣迹,让她长大了看看自己多顽皮!”你才不管,常常一阵乱挥过去,不管遇到的是爸爸的脑袋还是瓶子、饭碗。爸爸只好吃几口饭抱你去门口转转,等你安静了才回来扒拉几下。那时候你老太病瘫在床上,爸爸妈妈要上班,请不到保姆。爸爸怕你自己呆在床上会摔下来,常常一边抱着你一边烧火做饭。
终于一岁了,你开始学走路。摇摇晃晃,在妈妈的心悸中探索。你突然发现自己可以接近那些曾经谣不可及的新鲜事物,一片纸片、一根木棍、一片树叶都是你占有的欲望。你跌跌撞撞地冲上去抢到手,快乐与兴奋夹杂在你含糊不清的尖叫里。常常跌倒、摔伤。爬起来又勇往直前。你不知道你成长的痛,你忘了,父母却记住一生!
你开始说话了,“妈妈”的娇呼无疑天籁。你常常从你的游戏中从你的幻想中跑开,走到妈妈身边,只是为了叫一声:“妈妈!”妈妈常想,你想告诉我什么呢?我知道妈妈是你头上的一片天,脚下的一片地。
一岁两个月,你不仅说话流利,而且会背唐诗。你的记忆力简直惊人,一首诗读了两遍给你,你就记住了。你高高地常常坐在爸爸的肩头上,奶声奶气地一口气背上十几首唐诗“床前明月光.........”你的情感也变得丰富,你看电视时同流浪狗一起流泪,当妈妈生气时说:“亲爱的,你不听话,妈妈要哭了。。。”你晶莹的泪珠先闪烁起来。你喜欢小动物,你把所有的最小的小动物叫天天:小鱼天天、小猫天天........。妈妈有次带你去看鱼,为你写了首不象诗的诗歌——
《女儿观鱼》
水族馆里
你好奇的小心儿游来游去
与柔波亲密地交谈
大河、大江、大海只是在爸爸妈妈的许诺里
老的、大的、小 的........
好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鱼爷爷、鱼奶奶、鱼爸爸、鱼妈妈
最小的鱼是————我!
一岁半的时候,妈妈带你去游乐园玩蹦床,你扭伤了脚。记忆尤新的是你因为不能行走趴在蹦床上,隔着网向我伸出手恐惧哭着:“妈妈,救救我!”一个星期你不能下地走路,为此,妈妈从此不敢带你去做任何剧烈一些的运动,眼不见心不惊!最近爸爸每周带你去学滑冰,妈妈一次也不去看。我怕自己的担心,你的哪怕一点点闪失,对于妈妈无疑是无雷轰顶。
两岁多的时候,爸爸去省城进修。妈妈拒绝远在恩施的爷爷奶奶带走你,妈妈希望自己的爱可以分毫不差地丈量有你在怀抱的日子,了解你每一寸时光的点点滴滴。你一下子长大了懂事了。你学会了象个大孩子一样穿衣服、鞋子,半夜自己起夜。你学会象个大人那样来爱妈妈。你常常说:“妈妈!我象喜欢大自然一样喜欢你;我象喜欢飞翔一样喜欢你...”下班了,你飞快地跑过来抱住妈妈亲了又亲,在我耳边甜甜地说:“妈妈,我今天想你了!脖子想了、眼睛想了、手想了、耳朵想了...”你是第一个呼唤妈妈“亲爱的!”
三岁的时候,你上幼儿园。第一天上学你不哭,你从来不打架骂人。可是你常常被小朋友弄散了小辫、推倒了、吃饭碰翻了碗。你说是“调皮的东东!”可是,我最终知道你们那里没有一个叫“东东”的小孩。这成了永远的谜。有爱心快乐的你很快融入了那个集体。你喜欢上学、喜欢周围的一切。你自己不知不觉象妈妈一样编知着自己心底的故事,在上课的时候会声会色地讲给别的小朋友听。“女儿的传说”让妈妈好惊喜!你小小的心里一定有着什么是妈妈没有到达的,也是如此美好而神秘!
你变得越来越顽皮,以至于妈妈有时候失去了耐心。在妈妈的训斥中,你灿烂的面孔开始有了阴影。你在妈妈生气的时候含着眼泪抱住妈妈僵硬是身体:“妈妈!我爱你!”在妈妈心软的笑脸里,你含泪的笑脸象带露向阳的小花。妈妈后悔地想着你刹那暗淡下来的小脸,希望你的心灵永远舒展、快乐、轻盈地飞,而多么害怕自己的凶像断送了你美好的素质,你的心灵将在黑夜里痛苦的爬行。
你的思维飞速地发展,你会为了多吃蛋糕说自己是蛋糕的天敌;爸爸带你去看过一条污染的小河,于是你在家里躲着大人放开水管,说“要造一条纯净的小河。”你有了秘密和盼望,你悄悄向妈妈请求:“我想改个名字叫菊花”,而过几天你又象叫“郁金香”。你喜欢所有的动物,你说人类侵犯了动物生存的天地,动物都是好的。你为此把面包渣放在阳台上,“要去喂饿肚子的小老鼠。”你在一个夜晚忧伤地告诉妈妈你不惜拒绝长大,“因为我不想离开妈妈!”你开始懂得你的成长在获取也在失去。
五岁,你上小学了。你从来没让爸爸妈妈操心。你读的培优班你少了很多游戏的时间,但是,每天放学回家,你还是说:“妈妈!我今天很快乐!”尽管有时候,你晚上做作业都睡着了,你也曾经为做不完的作业赶不上《兰猫淘气三千问》而哭泣。可是,你还是认真地学习并快乐。你入队了,是四个同学中的一个,你考试总是前三名,老师总是让你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今天,你生日,你放学同爸爸一起拿回蛋糕又坐到书房里写起了作业。你是妈妈的骄傲!
妈妈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给,只有写下一些记录你成长的文字。等着有一天,你长大了,也许会探询地对我说:“亲爱的妈妈,请你将我所不知道的关于我的过往、我的成长全告诉我,我现在,正好奇如考古一般想要深知那个小小的神秘的自己!
2004年5月19日
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也是我们搬新家的日子。因为买房子借了不少钱,经济紧张,于是我干脆选了这个日子搬家,庆祝新房和爸爸的生日一起过了。我们开玩笑说送座新房子给爸爸当生日礼物。
今天也是你分床的第一天。搬家之前你就和我们说定了,搬来新家你就单独睡觉。你真是个小君子,说话算数。我们为你的新房间自己设计的家具,安装的儿童灯,墙壁粉红色的,你都很喜欢。晚上你单独睡得还比较安稳,中途爸爸去叫你起了一次夜,卫生间就在你房间旁边,还比较方便。你终于有了自己的独立空间,应该感觉很幸福吧。爸爸妈妈小时候可没有这个福气,都是一大家人挤在一起住。
你的大门牙一直不出来,去牙科看了,说是出牙困难,得手术解决,还得打麻药。自然是爸爸带你去的,妈妈最害怕看到你受罪。爸爸后来说你开始也有点害怕,闹着要等妈妈来,爸爸说妈妈不会来。你又一时问麻药是谁发明的,一时又要喝水,和大家打岔。最后看看没则了逃不掉,只好接受了。不过,听说还比较勇敢,没有哭闹。
2004年5月21日
你分房睡的第二天晚上没有吵闹,只是半天睡不着觉。在房间里嘀嘀咕咕地,一下要喝水,一下要上卫生间。折腾好久。我和爸爸在客厅看电视,陪着你,直到好晚你才睡着。
可是,你分房睡的第三天晚上,却闹出了大动静。半夜里,睡在边上的爸爸一跃而起,把我吓了一大跳。爸爸连鞋子都没有穿就赤脚跑出房去。我迷迷糊糊听到你深更半夜里发出的惨叫声:“爸爸!爸爸!”真的挺篸人!还叫得那么凄惨无助。我跟着跑过去,发现你坐在床上哭,只说要上卫生间,找不到地。然后什么也不说。没有办法,爸爸只好在你的小床上陪你睡了一夜。估计你是害怕了。可是,你答应了分床自己睡觉,所以即使害怕,也没有提出和爸爸妈妈睡,还是挺勇敢的。
2004年8月4日
最近街上一些卖宠物的地方开始卖一些小兔子,装在一只小笼子里,很可爱。于是买了一只给你养着玩。兔子是很温驯的动物,不容易对孩子产生伤害,而且也比较干净。你从小就会背关于兔子的儿歌,于是很是亲切。我们常常带兔子去医院花园的草地上玩,小白兔在草地上自由自在地吃草,你在边上蹦蹦跳跳地欢笑。
你真是个大方的好孩子,今年感觉你大些了需要买点小东西于是开始给你零用钱。可是你一直舍不得花掉,好久才存了五块钱,却硬是舍得拿去给我买了生日礼物。所以今年的生日特别的高兴,因为那是女儿对我的孝顺哦!你尽你所有用五块钱给妈妈买了三朵玫瑰和二朵康乃馨。什么是幸福呢?妈妈觉得就是有两个人爱我,一个是你一个是爸爸!
2004年9月27日
今天爸爸钱包丢了,里面有你的一张照片和八百多块钱,心疼死了。我埋怨爸爸不该装那么多钱包里去逛街,你却说:“爸爸!我叫你不要把我的照片放在钱包里呢!”家里刚买房子装修房子,借了不少钱,丢了钱大人当然心疼。你这个小家伙还完全没有尝过辛苦的日子呢,也不知道钱对于人的意义。
看电影的时候,里面的女主人公和男主人公发生冲突。女主人公甩手就给了男的一巴掌,很是潇洒。而那男的还跟在后面追个不停。你看得很好玩,就调皮地问爸爸:“爸爸,要是妈妈也打你一巴掌,你怎么办?”爸爸没好气地冲你说:“我打你三巴掌!”我笑昏了,拉过你搞笑地问:“宝贝,我打爸爸一百巴掌,你算算你得挨多少巴掌?”你目瞪口呆半天才回过神尖叫起来:“不行!凭什么打我!”你也是,爸爸哪里舍得过打你一下,你偏偏要挑动内战。
2005年4月20日
你放学回家告诉我,你们现在有了新的称呼。幼儿园就是同学的徐,现在又是小学同学,于是你叫她“老徐”,她叫你老张。可是,你说有次你们这样叫着,遇到也是老同学的龚红,可不能叫“老龚”,只好商量了一下叫“老红”。这些孩子!于是我问你:“你一直是我女儿,干脆我叫你老女儿吧。”你说真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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