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羞病》52、丧事规格

龚举国

---长篇小说《羞病》题记：中华民族到了求繁衍的时候！
　　52、丧事规格
　　就听阴阳先生说道：“车局长，您的这番话就算是给郑颖老人丧事的规格定了调吧？反正我心里就是这个谱了！不知各位还有其他说法没有？”
　　看来这位阴阳先生确是事场中十分量事的高手---给足了事场中人每一位的面子呢；其实真正是他定下了叶姨丧事的基本规格---纵观事场，说客观点，能当个公家主的也就我了；无职无权的人，在这种需要定人出水的事物场中，一些没油盐的话也显不出派头，毕竟是银子钱硬头货，黏上边得出水的呀！商议一时停了下来，大家似乎都陷入了沉思；是啊！稍有人事经验的主谁不明白？向桂花这样的即将的人到中年，竟成为一个没爹没娘，没儿没郎---还没有正当的衣食饭碗，就像一个病人的身子，竟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能力，撇开桂花女儿身---怜香惜玉---纯粹是对我车国先的谬传！---就是同样状况的几多男人，就有几多现实的例子，哪里找得出一个好的结果？
　　说反向的？这样的鲜活的事例很多啊！能让它在桂花的身上再次发生吗？如果不在面前，眼不见心不烦，可你看看当前哪里是一时半会儿躲得了的清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想到这里，我有点义无反顾了，我说，“是人，就得有人的担待，哪怕它可能只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蹊跷事，咱心里不能自己被蹩脚的败絮绕着！”说这话时我是带着求救的眼神看着先生的，自有问他方法的心情；当然，我也狠狠地盯过桂花---不知她在何时竟悄悄地坐在了先生的身旁：在此人们日益看重物欲的时代，你死捞着你是商业局的公主，八百辈子不买人情的态度，你还认为局长是你爹呀？终于看到了桂花的一点愧色，行了吧！人的观念一旦形成，正所谓生就的秉性长成的肉，要她改，难啊！这事儿终须她自己生活中慢慢体会，眼下并不是理论的时候；不想阴阳先生打断了我的苦思冥想：“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更明白您推崇的德性；车局，我会在您的指导下把这事办妥，办合理的！”阴阳先生极有诚意的说过。
　　说话间发觉桂花欲言又止的样子，时不时瞅一眼主任；主任通报说，是安惠的单位---政府办和法制办的祭物来了，“车局，您还是应该亲自下去一下吧？”局办主任说过，我想确该如此，就站起身来说道：“桂花，诸事我和先生都交换了意见，你真的要注意自己以后的生活，这事儿虽然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说着，但终究还是会影响着你的一些情绪的；因此你也不可过于大意！自己当拿好主意。”你看你看，我自己都愣住了我怎么总是鬼使神差，心里想的嘴上说着竟总不得统一，一时也理不清思路，我也只好离身。
　　政府办领头送祭的竟是常务副主任，这倒让我大吃一惊；悄悄地与他交换过意见，原来是秉张县长的指示：“全县就这一个最后的红军的遗孀了，只要他们不在资质，资历上恶意纠缠，只要人面上不十分拉蛮，政府办可以通知原于商业系统有业务联系的局级机关工会，适当提高一下祭奠规格，遵守的原则，必须是有利今后的商业改革，为今后工作规划的实施奠定一些感情基础！”
　　我何尚不是这样想的啊！
　　我给政办副主任说：从老人倒下到目前的全部丧事推进，我们商业机关的职工都是把它当作自己的事办的；帮事的指导思想，每一件工作的具体实施，我们都尽量做到局里人手努力一下能解决又不花费现金的，绝不让她另请；根据桂花的反应，事件基本把握在预想的层次范围以内，特别是桂花的情绪，感恩的表现应该比较明显，我个人预测，基本不会出问题的；只是桂子目前还没有到场，是个什么思想动态确实还难预测；想了一想，我说：“尊重历史吧？叶局长的红军经历已经不是我们能够议论的了，我们按政府尊重红军的祖法，再在各个细节上务必细致，我认为是有一定的把握，应变桂子的任何不可预测的变故！”
　　“你的意思……？”
　　“叶姨的丧事办理，按常规的红军遗属，提高一格即一般政府工作人员的档次；我们系统内由工会通知各环节和所属企业的工会参于悼念！上一层次的就遵照张县长的指示吧！”
　　“你们这样做吧！我把你们的安排报告给张县长。”话到这个份上其实没有再究的必要了：政办层次的是事不关己，事事只需默认就行；报告给县长，如无大的突发事件，也就是奶奶睡在爷床上，由他怎样搞了；没有想到，这个稍有越轨嫌疑的决定，竟成为我“乱用职权”提高郑颖丧事规格的罪证---此是后话，暂也不能说得十分贴切；喊一声桂花过来送送副主任，她不知怎么磨叽的竟老是不能露面，实在无法等了我只好一人代送政办一行，随后赶紧抽身上楼，会得阴阳先生和桂花人等，诸事还没完全定夺，扫过会场，人人竟都是耷拉头，眨巴眼的气色；是啊，两天两夜了，这几个人谁不是破了规律，尽职尽责的围着叶姨的灵体，灵柩转呢？以后的事儿，眼见得也松不下去，少不得面前的这几个人呢！对！不能再消耗下去了！我说：“从今晚起，打三夜待尸歌，大后天，做陪丧席；今晚都管（注释1）务必到位；我说完了。有意见的，”我瞅了瞅在场的人物，桂花在我身旁，依次到阴阳先生等等刚好一个圆环，就点将说：“从桂花起，一人两分钟，表态！”
　　其实没用到十分钟就通过了；下面只剩下阴阳先生噼里啪啦着算盘珠子，再一次算呢！也就一分钟多点就抬起了头：“车局长，您真精啦！您的安排，竟是最好的阴事盘子！”脸上一幅敬服的诚挚！
　　我瞅定他，未置可否的苦笑着……
　　注释1、都管：红白喜事乡俗里一个有威望，有见识，有组织能力的指挥角色，主家要将全场的事物，全权委托与他；
　　（下集故事梗概：车国先在尊奉县政府“送走一个旧时代”的工程中，择事选人，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位真正的搭档，从此虽然仍是坎坷，但终究按照既定的方向，波折着前行……）
　　（主要故事作者亲历，次要情节服从逻辑，如有雷同，恭请看官礼避！）

探索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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