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冷雨话乡愁

程红梅广寒仙子 · 发表于湖北省随州市 2016-11-5 16:25:04

寒风冷雨话乡愁
……程红梅

今年九月的雨特别的多，一直断断续续的下着，偶尔停止的时候也是狂风猛起。
窝在家里太久，人也闷得慌，于是就有想出去走走好透透气的念头。
雨伞随着脚步的牵引，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山城幸存的一条老街，古老的青墙黛瓦与之高楼林立的大厦形成鲜明的对比，在不足两米宽弯弯的街道上没有汽车的鸣笛声，街道两旁敞开商铺里也没有霓虹灯闪烁，商铺里整齐的排放着老百姓的日常农具用品，你看那钉耙、锄头、镰刀、斧头、菜刀、剪子……这些铁器都安静的躺在铁匠铺的铺子上，篾匠铺里墙壁上则挂满了大小筛子簸箕筲箕和篓子，就连洗筲箕用的竹擦子都有，看到这些我仿佛看见了老家的烟囱里飘起的袅袅炊烟，也仿佛闻见了柴火灶上铁锅蒸饭飘来的锅巴香味，这一切的一切似近非远的场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由熟识走向陌生，由日常变成一种奢侈，就像看见一个个凋零的村庄一样，让人感到莫名的失落和惆怅。
老街的街道上有父辈一样的人，兜售着从家里或挑或拉来的菜和山货，寒风中紧裹着雨衣或者一块雨布，冰冷的雨水顺着雨衣滑落到地上，身体在寒风的吹拂下不时的哆嗦着，冰凉的双手颤颤巍巍提着称反复给每一个前来光顾的顾客称菜，秤砣在他们手里似有千斤重的一样，每向前赶一颗星都很吃力，淳朴的笑容凝固眼角边上那一条条皱纹中。
这让我想起我的父亲，我快要七十的父亲也是每天四点钟起床，电动车上满载了前一天下午父母从田园里采摘的菜和从山上捡来的山货，清洗干净再拉到距离十五里外的余店街上出售，每天如此。
想想我那曾经热闹的小山村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村子里都是像我的父母这样上了年纪的人，在这还不到八个人的小村庄，到处都是树木林立荒草封路，劳作了一辈子的父辈们实在不舍田园荒芜，依然还在故乡坚守着。
而我们这些寄住在城市里似农非农的后辈们，还在这冰冷的钢筋水泥构筑的城市里苦苦挣扎，好多年后在这个城市里依然没有寸土片瓦的我们，也许许多年后我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回到久违的故土，在父辈们曾经耕种过的土地上种上我说不尽的思念和道不完的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