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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消息] 建华疯子(短篇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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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7-6-3 17:35:0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建华疯子(短篇小说)
                     ◎石英
                                一
     隔壁三婶又在哄孩子了,还哭啊,建华疯子来了。她小儿子智智立刻止住了哭声,两只肉嘟嘟的小手抱着她妈妈的大腿,小脑袋在妈妈的两条腿缝间拼命地往里拱,那样子就像要重新拱回她妈妈的肚子里去。
    我们新河湾与范家湾隔河相望,这里的大人们都爱用"建华疯子来了"这句口头禅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这一招非常管用。我们这些大孩子有时也学大人样,拿建华疯子来吓比自已小的孩子。其实小孩们从来没见过建华疯子,也不知到他长的什么样子。建华疯子被关在对面河堤上的地窖里。一天中午,我和望望丶三三丶平平几个大孩子在西流河里打鼓泅,三三忽然心血来潮地说,我们过河去听建华疯子唱戏吧!建华还没有疯几年,没疯之前的建华是何家口管理区范家湾的民兵连长,高高的个子,魁梧的身材,俊俏的脸庞,那长相是整个何家口的碗面,帅得盖帽,没.人可比。他是当时屈指可数的老高中生,西流河公社文艺宣传队的骨干演员,吹、拉、弹、唱样样都会。尤其是他那支笛子,吹得是出神入化。
     三三是我们这群孩子的头,他比我大两岁。虽然他学习成绩不是太好,但在一块儿玩儿,我们都听三三的,因为他总欺负我们。 我讨好地接过三三的话说,好,我们去听他演唱李玉和、杨子荣、少剑波。于是,几个小鬼光着白晃晃的屁股游过了河,爬上了河对岸高高的河堤。我们无心欣赏河堤上满目葱翠的自然景色,径直朝着范家湾方向走去。听说建华疯子就关在范家湾西头河堤上的一个地窖里。我们上堤正好是在范家湾的西面,就迎着太阳向东走去。走到一个土窑似的洞门前,三三说,就是这儿。他捡了一根小树棍子,双手握着棍子的一端,将另一端伸过去,轻轻地挑开一条蓝色破床单做的门帘子,一股臭皮蛋似的恶臭气味直扑过来。好臭好臭!三三连忙扭过头来,平平则尖着两根手指捏着鼻子,我抬起双手捂住口和鼻子朝里看。只见建华疯子披散着一尺来长的蓬乱头发,嘴唇四周长满一寸多长的灰青色胡子,一脸毛绒绒的汗毛,和我们几个小鬼一样光着身子。虽然身上、头发都脏兮兮的,但皮肤却很白,大概是因为长年累月见不着阳光吧?他的双手和双脚都用铁链锁着,拴在靠后的一根大木柱上。见有人来,他慢慢睁开眼睛,懒洋洋地站了起来,眼睛上下眨了几下,露出一口黄玉米样的牙齿,嘿嘿、嘿嘿地傻笑起来。三三说,你唱两段样版戏听哈吧?他立刻来了精神。
"笑看我戴铁链,锁住我的双脚和双手…"唱到戴铁链,他就双脚前行,拖动脚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朔风吹,林涛吼,好一派北国风光…″
         我在想,他几年前在何家口大桥码头演李玉和、杨子荣的情景。那歌声,那风度,就像刚刚从电影银幕上走下来的一样,场场都赢得雷鸣般的掌声。现在要是跟他化上妆,他仍然是当年的李玉和、杨子荣!可是,当唱了两段歇下来时,他又嘿嘿、嘿嘿地傻笑起来了。他除了唱和傻笑,没听他说过别的什么话。唱累了就静静地蹲在那根大柱子边,不像别的疯子一样,乱吼乱叫。
        这样的文疯子他又是怎样杀了人的呢?在何家口流传着关于他酸酸甜甜,结局凄惨的情爱故事。
                                  二
        建华年纪轻轻地就当上了民兵连长,还是公社文艺宣传队的骨干演员。他们的宣传队每个月都要在全公社内巡回演出几场,并且曾经还进沔阳剧场汇报演出过,搞得真有点正规剧团的味儿。其实这文艺宣传队也就是后来的西流河文工团。建华自然是春风得意了,身后一大堆甜甜小妹可劲地追。真是好事扎堆,这个时侯大队书记又给他送来一张大学录取推荐表。
     准确地说,推荐表是支书女儿梅梅送过来的。那年梅梅十八,长得水灵,红红的脸蛋上总挂着两个惹人喜爱的小酒窝。那天晚上,梅梅穿着一件粉红色连衣裙来到他家。″伯伯,伯娘,建华哥,这是我爸爸让我送过来的,祝贺哥哥圆大学梦!"
         ″谢谢梅梅,谢谢你爸!″他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他爸爸妈妈更是不住地说谢,老两囗脸上的皱纹笑成了菊花。他妈妈麻利地给梅梅倒了一杯糖茶。
         "我们大队只一张表,你说不给你给谁?谁有这个资格与你争?"她双手接过伯娘的茶,向他投来崇敬的目光,适时地绽放那对可爱的小酒窝。
          "那也得谢呀!"
          "那好,你说该怎么谢我?"
          "这…我没想好。你说,你要我怎么谢你?″
         "我要你教我吹笛子。"她一边说,一边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笛子。
         "行,这个容易。″他接过笛子,给她讲指法,示范  …她抿嘴、送气,笛子响了。她兴奋得就像自己巳经学会了吹曲子似的。吹笛子时,她那对酒窝就变成了动感酒窝,比微笑出的酒窝更美,更性感,更俱魅力! "已经不早了,改天再学好吗?"他其实不忍心打断她的兴致的。
          "行,那我明天晚上再来。"她说完抬起头甩给他一对诱惑的洒窝。她打开大门,"哎呀,天好黑呀,哥送送我好吗?″
          送走了梅梅回来,他妈妈满脸灿烂地对他说,儿子,喜事连着喜事了,梅梅看上你啦!他说,不会吧,妈,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一连几天,梅梅每晚都来学吹笛子,每天哥前哥后的,叫得亲昵极了。完了,每晚都得叫他送。终于有一天,梅梅她爸把话挑明了。那天半夜,支书借口接梅梅回家,来到了建华家。"老支书,万分感谢您推荐我儿建华读大学…"建华爸抢先打招呼,再一次千恩万谢!
      ″行了,老弟我看你该改称呼了,你看两 个孩子多亲热!″梅梅爸打断了建华爸的话。
          "那我就高攀了,亲家!″建华爸的脸已盛不下他灿烂的笑意。
         "您误会了支书,我只是在教梅梅吹笛子,沒别的意思。"建华抬起头看着梅梅爸,非常认真地说。
         "完全理解、支持你们,学习、爱情两不误么。先订下来再说,又没逼你们现在就成亲。″支书脸上的笑很勉强,可梅梅脸上的表情就复杂了。
         梅梅和她爸刚一走。"你小子老阔坏了吧,这么好的岳父,这么漂亮的姑娘,这样的好事你到哪里找?"他爸关好大门,转过身来,竖起眼睛质问他。
         "是呀,建儿,莫犯傻!"他母亲也帮着劝导他。
         "爸,妈,我的事,真的不用你们操心。″
         "这件事由不得你。你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他爸爸像头斗红了眼的牯牛,态度强硬,不容分说!
         "建儿,你是不是已经在外头谈朋友了?″
         "谈了也不行,必须就梅梅!不答应梅梅,你就是亲手撕了那张大学录取推荐表,自毁前程!"
         "爸,妈,你们别逼我了,好不好?没错,我做梦都想读大学。可是,是读大学重要,还是你儿子一生的幸福更重要?实话跟你们说吧,我巳经有女朋友了。″
         这件事全家人扯了一晚上,最后还是没有达成共识。第二天晚上,梅梅那个钟点没来学笛子。建华爸知道出问题了,他急得在堂屋里来回走趟子,两手搓。问他俩母子,这怎么办?
       "建华,干脆你拿上笛子去她家教吧?"
        "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老头子,辛苦你去一趟吧。好好向她爸解释解释。″
          "看样子只有我去了。"建华爸来到支书家直接问支书,亲家,梅梅今天怎么不去学吹笛子了?
         "梅梅今天不在家,去她姑姑家去了。咱们也还不是亲家,梅梅只是去学了几天笛子。对了,你儿子的大学推荐表我已经签好了字,盖上了公章,交上去了,至于批不批,那是别人的事。″ 建华爸感觉热脸贴了冷屁股,像只塌尾巴公鸡,闷闷不乐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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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7-6-3 17:36:2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258147 于 2017-6-3 20:05 编辑

                                  三      
     再说建华在外边谈了个女朋友,名叫翠翠。她家住公明山,从小在汉江分洪道那柴山湖水中长大,出落得像那神话里的荷花仙子一样美。红红的脸蛋就像那红红的荷花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似两颗深黑色的水葡萄。她总爱笑,一天到黑像个欢喜坨,这点跟梅梅有点像,一笑两酒窝。不同的是后面那条乌黑发亮的辫子比梅梅的粗,长,一直搭在了她那浑圆的翘臀上。这令她演起《红灯记》中的李铁梅来不需用道具的。她经常在那牛背上一个人对着蓝天白云瞎汪瞎喊,嗓子就越喊越清亮,那青藏高原最尾的结句:“那就是青藏高…嗷… 嗷 …..嗷… 原  …  …" 那清脆的高音在空旷的湖面上久久地回荡…惊起了一群水鸟,携着那夕阳一同晚归。她被选送到公社文艺宣传队后,一直担任女主角,她演《红灯记》中的李铁梅,很出了风头。那唱腔,那做功,别人都说,只可惜她生在这穷乡僻壤,要是拍戏的导演先找到她,那银幕上的李铁梅会更加鲜活有味!他们两人就是在宣传队里相识相恋的。        
     这天,建华跑到公明山去见翠翠,翠翠心里也正日思夜想着他呢,沒想到他就从梦境中来到了她面前。她脸上那两朵红云就红得发烧发烫了,那两小酒窝就甜点心似的,一直甜到了她心底了。她把他介绍给她父母,她母亲看着英俊潇洒的女婿满意地笑了。晚饭,她母亲给他打了满满一碗荷包蛋。我们这儿的乡风,新女婿过门,丈母娘看中了就打荷包蛋,看不中就下一碗面条。他吃着荷包蛋,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晚上,他想把父母逼他娶梅梅的事说出来,却不知怎么开口。他一脸愁云。          
      "孩子,你怎么心思重重?是不是担心彩礼的事?放心,我们不要你家彩礼钱,你就是个最好的彩礼,我家翠翠好福气!″         他低着头,"不是的,是我父母亲要逼我娶大队支部书记的女儿…"他极其无奈地说了出来,然后一筹莫展地抬起头,两眼可怜巴巴地望着翠翠俩母子。这一刻,空气好像凝固了,屋里鸦雀无声,静得只听见煤油灯的灯花在哧哧地响。一会儿,回过神来的翠翠,呼一一地一声站起身,三步两步奔向左边房门,猛然推开,嘭,把自己关在了房里。建华望了眼唉声叹气的翠翠娘,迟凝了一会,也起身推开她房门,跟了进去。房里没点灯,借着从堂屋透进来的微弱灯光,他看到翠翠趴在床上,身子一阵一阵地抽搐,她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翠翠,你放心,我的婚姻我作主。我是不会屈服的,我爸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他傻傻地站在床边表决心。        
     "呜一呜呜,那我不就成了你家的罪人了,呜,你这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呜鸣,我该怎么办吶?我的命好苦啊,呜呜。"她终于哭出了自已心中的苦闷,转过身,仰躺在床上,满脸的泪水仿佛要洗净那两片红云。                 望着她那两片泪洗的红云,他觉得比那微笑的酒窝更俱魅力。爱的磁力将他吸到她身边坐下,"爱情是自私的,我们不能总为别人想。要不,我跟你一起跑了算了(私奔)″        
        "那我的罪过就更大了,你的大好前途就全被我毁了。″她靠在他高大有力的肩臂上,他双手搂住她纤细的小蛮腰。"建华,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有个人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也是一种幸福。我也想开了,我们是有缘无份,就让我们的爱永远地留在梦里吧。″她强裝微笑,可不争气的泪水却越流越多,停在那多情的小酒窝,那分明是两盏难咽的苦酒。      
        "黑地皮的人在种地,只要你不嫌弃我是个种田佬,我不要什么前途,不要读大学。我只要你,你就是我的前途。″这一次,她流下的是感动、幸福的泪水。她让这泪水流到了嘴里,流进了她心里。他憧憬着他们的未来,"我们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栖;你唱山歌,我横短笛…"他收回思绪,突然增添了两只手臂的力量,紧紧地搂住她,好像她会像一只受惊的鸟一样突然飞走。她把目光移向房门,他立刻走过去关上门。两张溫暖的唇,终于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干柴烈火,在这个不该生事的地方,熊熊燃烧起来。她渴望…但又有点恐惧、紧张,随着一身带着她体香汗水的流出,幸福甜蜜占满了她整个的心脏!他把脸贴在她起伏的胸脯上,闻着她淡淡的体香,居然联想到影视剧里的香妃,"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初尝禁果的她,″感谢你在将要做支书女婿的时候还能记得我,有这一夜的爱,我知足了。就让它成为永久的念记吧,我不能太自私,毁你前程。"        
        "这个时候,还说这种话,你是在用刀捅我!你以为我们还能分开么,一根绳上的两只马蚱。″他说着说着又把嘴凑了过去…她正在羞涩地回味着那种轻微的疼痛混炒着温馨的滋味。他又把身子翻过来…故事重演,他尽情地释放这么多年来沉积的饥渴。      
       她被幸福接连袭击了两下,像只小绵羊一样服服帖帖地躺在他怀里,"时光永远停在今晚该多好啊!可是,现实是一道难题,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她忧心如焚。        
       "你是蚂蟥达了鹭鸶的脚,想脱也不能脱。天亮就和我一起去见我父母,我要向他们表白,非你不娶。"            翠翠听着,感动的泪水汪洋了她的双眸,接着还是为这幸福而担心, "那他们要是不同意,你让我立在那儿多难堪?其实难堪倒不怕,我是想,如果你们父子唇枪舌剑,我该怎么办?″          
        他默默地陷入沉思中…突然,他诡异地一笑。         "你笑什么?"他凑到他耳根前说…"你真坏,亏你想得出来。"她红着火辣辣的脸接着说"好吧,为了我们的幸福,我豁出去了。″        
        再说建华他爸,自从昨晚从支书家回来,一直闷闷不乐。他感到这桩婚事出现了危机,但又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今天一天又不见建华的人影,他心里烦燥不安,他感到这当家的压力会把他压垮!早上,他一个人独自喝着闷酒,老伴心事重重地低着头扒着饭。突然听到门前有脚步响,她一抬头,看见儿子和一个美丽的女孩手牵着手站在面前。"爸,妈,这就是我女朋友翠翠。"他的话刚一落音,翠翠就望着二位老人接上了,"伯伯,伯娘好,我是建华宣传队里的同事。"他母亲仔细地打量着她,心里喑暗地想,是个美人胚子,儿子眼光不错。美中不足的是腰有点粗。"妈,我和翠翠在一起巳经有几个月了,她也已经三个多月没来好事了。您可以狠心不管孩儿的幸福,但您不可以不顾翠翠的感爱,您也是女人!″         事巳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建华爸妈见生米已煮成了熟饭,而且梅梅那头也只剩下个看不到希望的冷板登,也只好顺水推舟了。                                             .四        
      建华结婚,翠翠家不仅没有要一分钱的彩礼,而且还陪嫁一房上好的实木嫁妆和一份不薄的压箱礼金。这下可把建华娘乐坏了。她躺在床上捅了老头一脚,"喂,老头子,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自己错了啊?"建华爸没应声,她又接着自言自语:"咱儿子有板眼,这生米煮成熟饭就是好,这回划了一个大大的便宜船,省了一大笔彩礼钱。″她哪里知道翠翠大热的天在肚子上绑着块厚布,受的叫个什么罪哟!        
        话说何家口的结婚习俗,有一项重要的内容就是闹洞房。说是结婚三天无大小,可以不论年龄和辈份地闹,其实这种闹只限结婚当天,以后也不是只能闹两天,可以闹个把星期的。但后面闹房的人则是要和新郎同辈份的,比新郎年龄小的未婚青年才能闹。这闹的方式全都是些陋习,恶习。也就是那些单身汉借闹房的名义从新娘身上卡油,解除生理饥渴而已。一般只要不是太出格,新郎新娘都会选择默认,忍让,毕竟是大喜的日子嘛。这天,建华的铁哥们干豆角、粉南瓜和矮脚虎三人一柱香,一起相约去建华家闹洞房。他们一进洞房就把建华赶了出去,关上房门闹。开始一曲,矮脚虎说玩个堆罗汉。建华在外边听见了说,不能堆,你嫂子有三个多月了。"那你们想哈,看怎么闹?"矮脚虎沒趣的补了一句。三个人一时没了主义,不知道如何是好。翠翠就起身给他们倒热茶。三八枱上放着两个热水瓶,这新婚之后每逢有闹房的或是串门的,新娘子就一定要给进房的人倒一杯热茶,算是讲礼行,打招呼。翠翠刚倒好一杯,矮脚虎偷笑着说:″嫂子,放点糖。"翠翠知道这糖是不能随便放的,只有生孩子了才倒糖茶。翠翠脸红了一下,还是笑着给杯子里加糖。干豆角看着翠翠用瓢羹(一种瓷汤匙)在杯子里搅来搅去,他的鬼点子就上来了。他一说出来,三个人就哈哈大笑。翠翠也听到了,此时她的脸连着颈脖子都红得火辣辣地烫。只见干豆角手握着一把瓢羹,走上前去解翠翠胸前的衣领扣子,翠翠扭捏着反抗,粉南瓜和矮脚虎左右一边一人,架着她动弹不得。那瓢羹就挨着她的肌肤,一直滑落到她腰间的皮带之上,肚脐眼处,像一块凌冰一样贴在她肚皮上,浸得她直眨眼晴,皱眉毛,但又不好说,只能强装微笑忍受。接下来就是些语言猥亵,最后干豆角伸出一只手从她胸前一直摸下去把瓢羹捞了出来,瞧着翠翠羞涩地低着头任他们摆布,一个个满足地笑得前仰后合。最后轮到矮脚虎,矮脚虎急不可耐地从粉南瓜手里夺过瓢羹,往翠翠肚里放。干豆角和粉南瓜都是用手把翠翠衣服牵开让瓢羹自由落下去,而他却是直接把那只贼爪子伸进去放,放下之后就又一直摸上来。翠翠抬起头横了他一眼!矮脚虎脸皮也真厚,他一点也没在意翠翠的眼神。停了一会之后,他就开始他的捞瓢羹。他那只不安份的贼爪子贴着翠翠滑润的乳沟,滞留在上部两边摸索,翠翠又拿眼瞪他,他胆子越来越大了,硬是摸了个足够,才往下伸,手碰着瓢羹了却不往上捞。他把瓢羹扒向一边,用那贼爪子揉摸她的肚脐眼…翠翠强压怒火,万般无奈地忍着。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伸直了他的贼爪子继续向下伸,企图穿越裤带。这回翠翠不再拿眼去瞪他了,直接照着他肚子顶了他一膝盖。她知道,如果用发泄怒火的那股冲力去顶,会闹出事来,所以她只用了不到五成的力,但看着矮脚虎那痛苦不堪的表情,估计不疼一晚上,也得疼他几个小时。她这一顶,以后就再没有人 来闹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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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7-6-3 17:38:0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再说建华在外边谈了个女朋友,名叫翠翠。她家住公明山,从小在汉江分洪道那柴山湖水中长大,出落得像那神话里的荷花仙子一样美。红红的脸蛋就像那红红的荷花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似两颗深黑色的水葡萄。她总爱笑,一天到黑像个欢喜坨,这点跟梅梅有点像,一笑两酒窝。不同的是后面那条乌黑发亮的辫子比梅梅的粗,长,一直搭在了她那浑圆的翘臀上。这令她演起《红灯记》中的李铁梅来不需用道具的。她经常在那牛背上一个人对着蓝天白云瞎汪瞎喊,嗓子就越喊越清亮,那青藏高原最尾的结句:“那就是青藏高…嗷… 嗷 …..嗷… 原  …  …" 那清脆的高音在空旷的湖面上久久地回荡…惊起了一群水鸟,携着那夕阳一同晚归。她被选送到公社文艺宣传队后,一直担任女主角,她演《红灯记》中的李铁梅,很出了风头。那唱腔,那做功,别人都说,只可惜她生在这穷乡僻壤,要是拍戏的导演先找到她,那银幕上的李铁梅会更加鲜活有味!他们两人就是在宣传队里相识相恋的。         这天,建华跑到公明山去见翠翠,翠翠心里也正日思夜想着他呢,沒想到他就从梦境中来到了她面前。她脸上那两朵红云就红得发烧发烫了,那两小酒窝就甜点心似的,一直甜到了她心底了。她把他介绍给她父母,她母亲看着英俊潇洒的女婿满意地笑了。晚饭,她母亲给他打了满满一碗荷包蛋。我们这儿的乡风,新女婿过门,丈母娘看中了就打荷包蛋,看不中就下一碗面条。他吃着荷包蛋,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晚上,他想把父母逼他娶梅梅的事说出来,却不知怎么开口。他一脸愁云。          "孩子,你怎么心思重重?是不是担心彩礼的事?放心,我们不要你家彩礼钱,你就是个最好的彩礼,我家翠翠好福气!″         他低着头,"不是的,是我父母亲要逼我娶大队支部书记的女儿…"他极其无奈地说了出来,然后一筹莫展地抬起头,两眼可怜巴巴地望着翠翠俩母子。这一刻,空气好像凝固了,屋里鸦雀无声,静得只听见煤油灯的灯花在哧哧地响。一会儿,回过神来的翠翠,呼一一地一声站起身,三步两步奔向左边房门,猛然推开,嘭,把自己关在了房里。建华望了眼唉声叹气的翠翠娘,迟凝了一会,也起身推开她房门,跟了进去。房里没点灯,借着从堂屋透进来的微弱灯光,他看到翠翠趴在床上,身子一阵一阵地抽搐,她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翠翠,你放心,我的婚姻我作主。我是不会屈服的,我爸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他傻傻地站在床边表决心。        "呜一呜呜,那我不就成了你家的罪人了,呜,你这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呜鸣,我该怎么办吶?我的命好苦啊,呜呜。"她终于哭出了自已心中的苦闷,转过身,仰躺在床上,满脸的泪水仿佛要洗净那两片红云。          望着她那两片泪洗的红云,他觉得比那微笑的酒窝更俱魅力。爱的磁力将他吸到她身边坐下,"爱情是自私的,我们不能总为别人想。要不,我跟你一起跑了算了(私奔)″         "那我的罪过就更大了,你的大好前途就全被我毁了。″她靠在他高大有力的肩臂上,他双手搂住她纤细的小蛮腰。"建华,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有个人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也是一种幸福。我也想开了,我们是有缘无份,就让我们的爱永远地留在梦里吧。″她强裝微笑,可不争气的泪水却越流越多,停在那多情的小酒窝,那分明是两盏难咽的苦酒。         "黑地皮的人在种地,只要你不嫌弃我是个种田佬,我不要什么前途,不要读大学。我只要你,你就是我的前途。″这一次,她流下的是感动、幸福的泪水。她让这泪水流到了嘴里,流进了她心里。他憧憬着他们的未来,"我们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栖;你唱山歌,我横短笛…"他收回思绪,突然增添了两只手臂的力量,紧紧地搂住她,好像她会像一只受惊的鸟一样突然飞走。她把目光移向房门,他立刻走过去关上门。两张溫暖的唇,终于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干柴烈火,在这个不该生事的地方,熊熊燃烧起来。她渴望…但又有点恐惧、紧张,随着一身带着她体香汗水的流出,幸福甜蜜占满了她整个的心脏!他把脸贴在她起伏的胸脯上,闻着她淡淡的体香,居然联想到影视剧里的香妃,"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初尝禁果的她,″感谢你在将要做支书女婿的时候还能记得我,有这一夜的爱,我知足了。就让它成为永久的念记吧,我不能太自私,毁你前程。"         "这个时候,还说这种话,你是在用刀捅我!你以为我们还能分开么,一根绳上的两只马蚱。″他说着说着又把嘴凑了过去…她正在羞涩地回味着那种轻微的疼痛混炒着温馨的滋味。他又把身子翻过来…故事重演,他尽情地释放这么多年来沉积的饥渴。          她被幸福接连袭击了两下,像只小绵羊一样服服帖帖地躺在他怀里,"时光永远停在今晚该多好啊!可是,现实是一道难题,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她忧心如焚。          "你是蚂蟥达了鹭鸶的脚,想脱也不能脱。天亮就和我一起去见我父母,我要向他们表白,非你不娶。"            翠翠听着,感动的泪水汪洋了她的双眸,接着还是为这幸福而担心, "那他们要是不同意,你让我立在那儿多难堪?其实难堪倒不怕,我是想,如果你们父子唇枪舌剑,我该怎么办?″          他默默地陷入沉思中…突然,他诡异地一笑。         "你笑什么?"他凑到他耳根前说…"你真坏,亏你想得出来。"她红着火辣辣的脸接着说"好吧,为了我们的幸福,我豁出去了。″         再说建华他爸,自从昨晚从支书家回来,一直闷闷不乐。他感到这桩婚事出现了危机,但又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今天一天又不见建华的人影,他心里烦燥不安,他感到这当家的压力会把他压垮!早上,他一个人独自喝着闷酒,老伴心事重重地低着头扒着饭。突然听到门前有脚步响,她一抬头,看见儿子和一个美丽的女孩手牵着手站在面前。"爸,妈,这就是我女朋友翠翠。"他的话刚一落音,翠翠就望着二位老人接上了,"伯伯,伯娘好,我是建华宣传队里的同事。"他母亲仔细地打量着她,心里喑暗地想,是个美人胚子,儿子眼光不错。美中不足的是腰有点粗。"妈,我和翠翠在一起巳经有几个月了,她也已经三个多月没来好事了。您可以狠心不管孩儿的幸福,但您不可以不顾翠翠的感爱,您也是女人!″         事巳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建华爸妈见生米已煮成了熟饭,而且梅梅那头也只剩下个看不到希望的冷板登,也只好顺水推舟了。                              四         建华结婚,翠翠家不仅没有要一分钱的彩礼,而且还陪嫁一房上好的实木嫁妆和一份不薄的压箱礼金。这下可把建华娘乐坏了。她躺在床上捅了老头一脚,"喂,老头子,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自己错了啊?"建华爸没应声,她又接着自言自语:"咱儿子有板眼,这生米煮成熟饭就是好,这回划了一个大大的便宜船,省了一大笔彩礼钱。″她哪里知道翠翠大热的天在肚子上绑着块厚布,受的叫个什么罪哟!          话说何家口的结婚习俗,有一项重要的内容就是闹洞房。说是结婚三天无大小,可以不论年龄和辈份地闹,其实这种闹只限结婚当天,以后也不是只能闹两天,可以闹个把星期的。但后面闹房的人则是要和新郎同辈份的,比新郎年龄小的未婚青年才能闹。这闹的方式全都是些陋习,恶习。也就是那些单身汉借闹房的名义从新娘身上卡油,解除生理饥渴而已。一般只要不是太出格,新郎新娘都会选择默认,忍让,毕竟是大喜的日子嘛。这天,建华的铁哥们干豆角、粉南瓜和矮脚虎三人一柱香,一起相约去建华家闹洞房。他们一进洞房就把建华赶了出去,关上房门闹。开始一曲,矮脚虎说玩个堆罗汉。建华在外边听见了说,不能堆,你嫂子有三个多月了。"那你们想哈,看怎么闹?"矮脚虎沒趣的补了一句。三个人一时没了主义,不知道如何是好。翠翠就起身给他们倒热茶。三八枱上放着两个热水瓶,这新婚之后每逢有闹房的或是串门的,新娘子就一定要给进房的人倒一杯热茶,算是讲礼行,打招呼。翠翠刚倒好一杯,矮脚虎偷笑着说:″嫂子,放点糖。"翠翠知道这糖是不能随便放的,只有生孩子了才倒糖茶。翠翠脸红了一下,还是笑着给杯子里加糖。干豆角看着翠翠用瓢羹(一种瓷汤匙)在杯子里搅来搅去,他的鬼点子就上来了。他一说出来,三个人就哈哈大笑。翠翠也听到了,此时她的脸连着颈脖子都红得火辣辣地烫。只见干豆角手握着一把瓢羹,走上前去解翠翠胸前的衣领扣子,翠翠扭捏着反抗,粉南瓜和矮脚虎左右一边一人,架着她动弹不得。那瓢羹就挨着她的肌肤,一直滑落到她腰间的皮带之上,肚脐眼处,像一块凌冰一样贴在她肚皮上,浸得她直眨眼晴,皱眉毛,但又不好说,只能强装微笑忍受。接下来就是些语言猥亵,最后干豆角伸出一只手从她胸前一直摸下去把瓢羹捞了出来,瞧着翠翠羞涩地低着头任他们摆布,一个个满足地笑得前仰后合。最后轮到矮脚虎,矮脚虎急不可耐地从粉南瓜手里夺过瓢羹,往翠翠肚里放。干豆角和粉南瓜都是用手把翠翠衣服牵开让瓢羹自由落下去,而他却是直接把那只贼爪子伸进去放,放下之后就又一直摸上来。翠翠抬起头横了他一眼!矮脚虎脸皮也真厚,他一点也没在意翠翠的眼神。停了一会之后,他就开始他的捞瓢羹。他那只不安份的贼爪子贴着翠翠滑润的乳沟,滞留在上部两边摸索,翠翠又拿眼瞪他,他胆子越来越大了,硬是摸了个足够,才往下伸,手碰着瓢羹了却不往上捞。他把瓢羹扒向一边,用那贼爪子揉摸她的肚脐眼…翠翠强压怒火,万般无奈地忍着。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伸直了他的贼爪子继续向下伸,企图穿越裤带。这回翠翠不再拿眼去瞪他了,直接照着他肚子顶了他一膝盖。她知道,如果用发泄怒火的那股冲力去顶,会闹出事来,所以她只用了不到五成的力,但看着矮脚虎那痛苦不堪的表情,估计不疼一晚上,也得疼他几个小时。她这一顶,以后就再没有人 来闹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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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7-6-3 17:43:4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258147 于 2017-6-3 20:10 编辑

                               五          
        婚后的建华夫妻恩爱甜蜜,幸福美满。湾子里的那些同龄小伙们见他娶到了帅哥们拚命追求的″民星"美女,一个个忌妒恨得牙痒痒。那个秋冬,已升任支部书记的他,亲自带领湾里的男劳力上东荆河大堤修水利,一干就是一个多月。有一天晚上,他对他的农民兄弟说,辛苦大家了,大家再加把力坚持几天就能完工了,到时都可以回家抱着老婆睡热乎被子了。干豆角从被窝里伸出头接过话,我那老婆热乎不起来,倒是书记你老婆,一碰就能燃起火来,当心她在家熬不住哦!工友们哈哈起哄。其实,他何尝不想早日回家呀,范湾大队是公社树立的先进工地,刚刚组织全公社大队干部到他们工地开过现场会。他每天在工地上收土方,歇风的时候,他就唱两段京剧选段为大家消除疲劳。他这个头,实在是抽不出身。第二天,负责搞后勤运输的矮脚虎,押着一手扶拖拉机萝卜白菜,回到了水利工地。矮脚虎是他最铁的哥们,快三十岁了却还是单身一人。晚上,矮脚虎约他到大堤上散步。他们一直走了很远,矮脚虎却沉默不言。建华忍不住了,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快说呀?矮脚虎左顾右盼了一会,吞吞吐吐地说,哥,你千万别动气啊!昨晚,昨晚,我到各家各户收菜回来,半夜从你家门前路过时,听见…听见…"你听见什么了,快说啊?”    
         "算了,还是不说吧。"      
         "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听见你家房里有男人和嫂子说话的声音。"      
          "怎么可能呢?湾子里的劳力都上工地来了。那一定是我爹在跟她说话。"      
           你爹的声音我还听不一出来?你爹高声大嗓,说活跟打雷似的。那男人柔声细语的,他跟嫂子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清楚。        
         "兄弟多心了,别当着外人瞎说啊!″其实这会儿他的心里已经长了毛。他在想,爹是不会深更半夜进儿媳妇房间的,可湾子里除了几个六七十岁的老爹爹,再没有别的男将啊!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对工友们说,我回去看其它几个生产队还能不能上两个人,早点完工了好回家过年。                                
                                           六        
         她妻子翠翠看见男人回来了,早早地烧了晚饭吃了,太阳还老高,她就端了盆洗澡水进房叫男人洗澡。男人说,天都还没黑。她心里猴急,天这半天都还不黑,不黑就难得黑了。她一层一层脱光了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撒着娇把那毛巾递给他,她这明摆着是在示意要他给她擦。他望着她丰满的胴体,心里却胡思乱想着不着调的心思,擦到她C罩杯的弹力波波上,他就想着那只手是个陌生男人的手,醋意把他的胸腔塞得满满当当的,几乎令他窒息。她的火已点燃,小心脏像只小兔在左冲右突…他却按兵不动。她抱他,他迟凝了一会,勉强吻了她一口。她生气了,按住火头,一头钻进了被窝。他却穿上内衣,坐在床头柜前吹起了笛子。可笛音乱颤,怎么也吹不出往日那种能让小鸟跟着和鸣,让知鸟知趣地闭嘴的悠扬曲子来。她在想,他是不是累了?她欠起身从他背后轻轻地夺过笛子放下,帮他脱衣。他说我很累,说着朝床里面侧身躺下。她又赌气,朝床外边侧卧…她拗不过他,翻过身抱着他。他一动不动,继续跟她打冷战。她把手从他肚皮上向下滑去,轻轻地揉摸他小弟弟。小弟弟懒洋洋地躺在那睡觉,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她在想,他是不是在外边打野味了,怎么一点都不慌食呢?她一夜没睡着,泪水浸湿了枕巾。他谜谜糊糊地睡着了,做了一个他极不愿做的梦,木床咯吱咯吱地演奏,伴和着嗯,嗯,嗯的歌声…他太在乎她了,他不能容忍。他感到抓心抓肝的难受。终于熬天亮了,他早饭都没吃,就逃回了水利工地。        
       工地上,工友们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拿他开涮,小别胜新婚,太投入了吧,都掏空成这个样子了。他也不笑不反驳,任凭工友们取乐。他则满脑子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他感觉头痛得不行,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快要绷断了。        
        工地终于完工了,在公社大礼堂的表彰大会上,书记点他的名,要他上台领奖。他却三魂掉了两魂似地呆在那里。他也不记得自已是怎么走上去领的奖,心里播放着一个接一个的三级片,那片子的女主角就是翠翠。他感到头疼的厉害,整个老阔像要爆炸了。开完会他回到大队部里一个人呆呆地坐到天黑了也不知道回家。她在大队部里找到他说,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默不做声。她跟在他后面一块回家。吃完饭,她又端洗澡水进房。她洗脸,解衣扣…他看都不看她一眼,拿起床头柜上的笛子就出门,朝村西头的寡堤上走去。他一再的冷落,深深地伤了她的心。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终于擒不住委曲的泪,任它泉水般地涌出。也不吹灯关门,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头钻进霜冷的被窝。漆黑的夜,他望着堤下幽深的西流河水..彻底崩溃了。她谜谜糊糊地睡着了。他撕乱了全身的衣服,在漆黑的村子里裸奔。她正做着个可怕的梦,梦见有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在追杀她。他跑到何家口大街上的食品铺里翻到了一把杀猪的点红刀。她两眼睁得圆圆的,倒在了血泊中。一代"民星″,香消玉殒。      

                            七        
         可怜的建华就算把脑阔想坏了,也想不到那个人居然是他最铁的哥们,矮脚虎。那晚,矮脚虎有意最晚到她家去收菜。他一进她家门,见屋里只她一人,蓄谋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趁她没注意,从她背后一把将她抱住,一阵狂摸之后,那只贼手迅速滑下去解她裤带。她猛然回过神来,双手死死护着裤带这道最后的防线,同时使出全身力气将身体左右扭动,拚命反抗。他见久久难以得逞,就万般不舍地松开了手。她转过身来,狠狠地扇了他两嘴吧!他双膝跪下,无地自容的低着头说,嫂子,我一时冲动,我不是人,我该死,请你原谅我。你千万别把这件事说出去,千万不能让建华哥知道。           "闹洞房让你卡够了油,真是本性难改,你还有脸说,你还知道怕?"她怒目圆睁地质问他。          
       "如果让建华哥知道了,我就死路一条。″他耸拉着脑袋,长跪不起。        
        她厌恶他那副狼狈相,"起来吧,我答应你。你快滚!"她想,也没让他得逞,如果把这事说给建华听,越说越说不清,就让它成个永久的秘密吧。          
         她到死也不会想到,那个青面獠牙的恶鬼竟然是他,是他恶人先告状,在背后深深地捅了她一刀。他是贼心未死,想间离他们夫妻的感情,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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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7-6-3 20:05:0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欣学,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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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7-6-6 08:44:5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wx_吴梓谷_f1of1 发表于 2017-6-3 20:05
欣学,究之

谢谢前辈鼓励。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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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宜昌市 2024-5-2 21:42:48 | 显示全部楼层
悲剧啊!
活着应该快乐,因为你会死很久。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如果你涉世未深,我会陪你看遍世间繁华;如果你历尽沧桑,我会带你坐十遍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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