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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秋
最近一些事,总搅扰得我不安。无论是我忙于工作的白天还是寻于宁静的夜晚,我都局促,都把长在头上的眼睛四周张望,以求觅一片飞鸟的翅膀,将我的苦闷驮向蓝天。或者寻到一片正在低崔的叶,让它也把我这颗悬垂在半空心落实在地面。
然而,那么多飞鸟在我目的盒子里录下了许多单飞的声音,而总没有一种声音带我去远方,带我去消除我的彷徨和忧郁。即或它们是成群结队的,但它们只顾啄它们的食,而当我向它们投下希翼的目光,它们却扑腾扑腾地从那些地面,树林,或者草丛间跃起,将我残忍的扔下,将我逃离。仿佛我的目里藏着一只猎枪,仿佛我的目的那只猎枪里正射击一颗子弹。
它们错把我当着一个猎人。其实,谁都知道,我这样的彳亍着我并不是一个猎人。我即或是一个猎人,也不是要寻着它们的鸣叫伤害它们的猎人。而我对它们的许多误解并没有来得及向天空诠释,便在它们栖息的地方将那些恶果产生。而我只能望着它们的翅膀兴叹,在一扇半闭的窗前去用目测它们飞远的影子,然后又回到清晨一只烟的孤寂里,回到一杯水的回答里。
而,我总是这样坐着是不行的,于是,我又站起来,走下楼去,欲将我的内心交给秋。而不等我开口,秋却说:
“我是丰足的,我也是凄凉的”
还没有等我争辩,它却转身已经将它的心交给了落叶。
落叶的低坠有着世俗的丰盈。不!世俗只是它坠落时的一段影子,它的烦恼就是在那一段影子坠落间距的米里,在光向它照着去向地面的路径。而,我们所看不到它的眼泪,它坠地的疼痛。我们只看见了它在秋景里的飘飘洒洒,只看见了它将它的一生变成了痛快。
是的,我寻它来就是让它告诉我这种感觉的。要么,它不能将它的体悟赋成的一篇文拿给我看,我就读一读那标题吧,或许那标题能给我包扎好伤口,让它愈合。抑或让我在顿挫之时越挫越勇。
然而,竖琴原本就没有忧郁的篁怨愤的弦,只有拨弄的手怨述。我即或是欲寻飞鸟的羽迹以承天空的浩远,我即或是欲寻叶落坠地的弧线牵引我指向那踏实的心。而,这些只是以此生对彼活,我只能将鸟间叶间的词话赋作自己拨弄的单铉,然后将人间词话来拆分,以求一个懦弱的丰满。
罢!罢!罢!就像我拉开的帘从窗远望而去的天,即或它是灰暗的,就让猛烈来为它下一场雨吧!在雨里,我们才能知道,秋,也是清新的清醒的,即或有落叶坠地,那有算得了什么?越过冬,飞去了的鸟也会飞回来。而树因为去年的黄的萧条,才有来年的绿,与锦盛。
用天空的一滴眼泪献给秋,秋就给了大地来年的春。
2017.9.29.于湖北宜城8: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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