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伽西莫多 于 2018-7-15 21:04 编辑
一个人活在世上,不仅仅只考虑待人处事的基本常识,还要有一点儿立世的方法和观念。 我们从小就开始接受既定的“三观”教育: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但从自然学角度出发,仿佛还是感觉丢掉了很多东西,譬如:如何与身边环境相处?如何与身边其它物种相处?应该怎样面对复杂环境生存?在探讨价值观的时候,更多地包含物的价值,至于精神意味方面的价值(更多的时候称为道德尺度),似乎只有一个共享概念:人们对各种事物的评价。所有人从小就精熟了一个最为基本的功能:无论什么时候,每个人都拥有对周围事物的是非、善恶及重要性评价的权力,即品评是非的权力,也就有了鲁讯笔下“一大群人围着一口痰争论半天”的画面。 我们从出生之日起,似乎更多地围绕一个教育目标:吃份好饭、当个评判。社会秩序就任由这种品评是非的权力和技术疯狂似地增长,品评能力较高的,也就成了分析家、政治家、辩论家、演说家、杂文家……品评能力低的,也就成了惹说是非者。这种品评在历史潮流中,注进了人的骨血,仿佛如手如脚如嘴地成为人躯体的一个组成部分,也如蛆附骨,在他人眼里扬起头恣意地蠕动。 一个堂堂正正活在天地之间的人,却是堂堂正正地把天地给弄丢了。这个养育着人的天地,却是堂堂正正地隐含另类“三观”:自然观、生存观和审美观。也许有人说,自然观本是世界观的一个组成部分,生存观本是人生观的基石,审美观也是价值观的起点。在我看来,自然观、生存观和审美观才是人类耐以延续存在的内核,而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只是彰显人类文明发展所穿戴的外衣。 我们仿佛自以为:只要有了外衣,人类延续的内核就能自然依附或存在。我们更多地时候在批评“皇帝的新衣”,也往往更崇拜那仿佛似那未出土的古朝皇帝后妃——他们拥有华丽的外衣、也拥有一面世即可飞类烟灭的腐骨……无论当今哲学界如何批评英国人约翰·洛克在《人类理解论》中的人心“白板”论,但我始终相信“人心中没有天赋的原则”,我们的父母始终坚持自己的子女生来就学会了自然观、生存观和审美观,只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信仰、文明、能力、价值等方面的培养之上,忽视也缺失了最为根本的人类延续的内核:没有自然观,眼里只有适者生存,为了获取更好的物质享受,可以毁灭一切自然环境、残杀一切有生物种;没有生存观,眼中只有自己的生命,为了既得利益可以舍弃他人的生存权利;没有审美观,仿佛一切能够换取物质和资本的艺术都是美的,将美抽离人的心灵······ 我们需要自然观,首先承认人其实就是自然中的一个物种,学会与自然相融;需要正确的生存观,不能用别人的生存换取自己的生存;需要审美观,真正领悟艺术的意味,即喜怒哀乐之渲泄、爱恨情仇之体验、性智灵慧之觉悟、生老病死之本源,只要有了这个内核,才能真正披上文明的外衣: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 如果按照物种人的本质和进化观念,人立于世所需要的六观秩序可归纳为“三性”,即天性、人性和理性,自然观和生存观里彰显天性,生存观和审美观凸现人性,也许只有生存才能共享天性和人性,人生观、价值观及世界观则是完完全全地展示出理性。一个正常的六观秩序,若用中国传统文化哲学来解读,恰是“天人合一”的终极目标,然而,当下人的情境仿佛是:肥了理性、瘦了人性、废了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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