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蝉鸣 》 文/去非洲看霜 窗外,一声呼唤,一只蝉停到我的纱窗上。 我放下手中的书,寻声瞟了一眼这小东西,这小东西见我没答理她,突然,破口尖叫,声脆刺耳,惊我心头一跳。 我起身,欲去驱赶,她却双目圆睁,鼓动羽翼,声嘶力竭,逾叫逾猛。
想想,她闯入我的世界,还这么理直气壮。 不会是,我误入她的世界?她在对谁倾诉哀肠吧。 署天应属于她的世界,她的生命就只有一季。又岂能不及时行乐呢?难道叫她去学人样,七情六欲,欲壑难填,那,多累啊,还不如她快乐地活一季呢。
我不是庄子,不愿与蝉去换位。人有N个四季,好死不如癞活呢。 **起书尺,朝她掷去。 “知……”一声尖叫,她逃了。
半晌,她又回来了。 我思忖着,你不闹,就行,井水不犯河水。 她不答应,眼珠晃动,用翅扇臀,又开始叫喊。
可是,这儿是我的地盘啦,我也算是个叫鸡公,一山岂能容二虎?更何况她的分贝比我高出许多,这是挑衅,也是扰民。 她顾影自怜,乐此不彼,仿佛把我的存在置入九霄云外。 看到这情景,我笑她,一身赤裸,只剩两片薄纱,一点美感都没有。 她轻抖蝉翼,一声短鸣,算是顽皮地回应,“知……了……”终于飞走了。
一会儿,对面楼里有个孩子在喊:“抓到了,拿个盒子来。” 这小东西倒霉了。 说她是蝉,是对她的赞美,明明是虫,她自己不知道。却成天满世界喊:知了。人类的思维,连人自己都说不清,她怎么也敢说知了呢? 一想到她的下场,不由心生怜悯。 无非是,先让她唱个够,唱不动了,再用油煎,做下酒菜。
2018.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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