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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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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溪泉般叮咚流响,那些未曾涂脂抹粉,未曾蹉跎的流年;那个屹立回眸,娉婷绰约的模样;天地人和般透着真善美,梅兰竹菊般散着精气神。她把自己站成一团火,一束光,一枚星辰。因为善良质朴,因为雅致读书,因为热爱。她像萤火虫一般在忙碌中飞来飞去,在桂花闲落中风尘仆仆地阅读,在冰清玉洁的大雪天步履蹒跚,她被岁月顶到了拱桥的中央。
那些白描的文字可以一目十行,可那些鲜活的人物,在纸间跃然跳动。红苕梗折成节,挂在耳朵当环佩叮当。母亲那最后的一丝微笑,叫人泪眼婆娑。叫秋武的人,来了又来,被女人们喜欢。老丁举着酒杯,看不见眼前已经烫卷的绯红。追赶着自行车送她到楼下的孩子是彻底崇拜了,或许还有那个小崔,远远地记得他最牛的女神老师。问她初吻的女儿长大了,还有那些灼灼然的科代表们,都成了四方散落的才子佳人。美女方成了一朵茉莉花,田与郭成了消遣的铁杆。向说她们几个人在哪都成风景,喇叭花一样的自信。那个遇见的洪,一个美好而又美丽,薛宝钗一样的晶莹女子,读来叫人喜欢。作为媳妇的作者,在对婆婆的敬畏中觉悟成熟,她是那个偶尔的麻将输了自己心疼,赢了心疼别人的人。她的夫君或许有些油腻感,但说她是芝麻田里的凤凰,着实有些幽默风趣。对果叔的描写寥寥几笔,却是叫人过目不忘。那疏狂又不乏自尊的表妹其实纯得像一张白纸,率真可爱。
我还是最喜欢《就用一个春天想你》和《春日好》这样的文章,美丽的文字如锦衣夜行,文采的锋芒藏在红袖之中,峥嵘盈余。还有《人间四月》,《闲话,和你——项羽》等,都比较符合我的文字趣味。她自己喜欢苦辣菜,喜欢满屋子散香的栀子花,喜欢三春湖畔的柳,喜欢山城的秋,喜欢自己做那些精致的美食。丰满的阳台,有花有鸟,腊货都成了江南女子。她喜欢跳舞,喜欢晨跑,喜欢苏东坡,喜欢项羽,喜欢把那些书中的人物拉进自己的文字,喜欢母亲的梳妆匣,喜欢老家的木凉床,喜欢那些老物件上附着的记忆。也许她至今不懂,喜欢归喜欢,可生活中太多的隐忍就是一种伤害。因为隐忍,大家永远喜欢;因为善良,人们看不到她的任性与张扬,所以命中注定病过一场,成为过往的劫难,基于这一点,或许我是胡乱说了。
有些句子很美,诸如“踩在枯叶上的声音,尽管踩下去,不必心疼,落叶的梦想埋得很深。”“山隐云天仙境外,车泊雪海走欲停。饥鸟疏林飞无力,冷人踱步脚犹寒。”有些文章富有哲理,诸如《生命的快感》,《猪》这样的文章,有些引用,来得很有禅意,诸如“这场雨下得很有深度,一只破草鞋雨后绿了”,用心读,闻得见幽香。我把要来的书送给朋友们,尤其那些媳妇婆娘们。她像沈三白的芸娘,像民国的那些才情女子,像梅花一样讨人喜欢,大家都喜欢,我又何尝不是。
我以为,漫天的雪花,是我,太多的梦想,闻不到你的芬芳 也辨不清你的模样。所以,总是弄得自己,只有一地的哀伤。我以为,激扬的冰雨,是我,慕春的莽撞,一半在地上折腾,一半在水里掩藏。所以,远远的眼眸里,只有一时的疏狂。我以为,转身的料峭,是我,探春的梅香,不敌你擦身而过,不解黑夜的风窗。所以,任凭日子疯长。 或许她就是这样一个印象女子,那点原汁原味的哀乐,一如丰子恺的画,美感在表象之外,愈演愈烈,有着咖啡般的回味。读完这本书,老实说,我是喜欢这写书的人,而非一味是那些文字,或许那些文字有太多的女人味,太多的琐碎,可描摹出的才是平淡中的滋味,平凡中的伟大与真切,这书似乎像一面镜子,照得见人间烟火,也照得见佛。回眸生绰约,踏春见芝兰,此女子人文俱色,值得仰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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