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 story is purely hypothetical, if similar, is purely a coincidence!
时间是2008年5月5日11点多。地点汉阳,武昌。
下了长途汽车便走到新合村水厂站坐710到该路车的终点。因新合村离这路车的起点没多远,所以车上的空位还是蛮多的。为方便下车,我坐在后车门边的位子,还有个原因,这样的位子“观测”来往美女比较有利。
我的旁边,坐在靠近窗口的位子上的是一位约45岁的妇人,黑发微卷,发长及肩,绑着马尾辫,穿着褐色花纹相间的纱衣和黑色的长裤,脚上穿着淡黄平底凉鞋。她似乎有点累,无精打采地看着窗外,背靠着椅背,看似想休息的样子。我心想,真没劲,武汉的美女哪里去了?要是旁边是位美女,感觉是会好一些。要是她能早点下,让年轻人坐在旁边那该多好啊!我的预感,她会很快下车的,有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来替代她。
车外的路边的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路上的车辆穿流如梭奔驰呼啸在大道上。5月的武汉,晴空万里,天空洁净如洗,气候宜人,车上的温度更适人。
在王家湾(二桥路)车停了下来,这时上车的人才慢慢多起来了。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妇人也要下车了,她下车了。我就坐在她原先坐的那个座位,期待着能有个美女坐来我旁边。
记不清到哪站了,上车的人越来越多了,下车的人相对较少,车上的人渐渐多起来了,渐呈饱和状态。上车的人一个一个地走进车内,我的眼睛像监控器一样,生怕错过了哪一个精彩的“镜头”。
我看到一个穿白纱衣披发的女孩风度翩翩地向车内走来,我心想,要是她能坐在我旁边那该是那么惬意的事呀!我又怕要是我的眼睛老盯着她会吓跑她,使她不会坐在我旁边。所以我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移开期待的眼睛接着看后面的“新成员”了。
她先是走到我旁边,看了一下周边,犹豫了一下,右手扶着栏杆坐在了我的旁边。我心里暗暗高兴,终于有美女坐在我旁边了。
车门关了,车开始缓缓前行。我开始打量旁边的这位美女:乌黑发亮的头发,还散发着淡淡的发香,头发长及肩膀,由于她的头发遮住了脸,嘴就显得格外惹人眼。
我坐在她的旁边,按理说只能看到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的侧身,如果她不扭头看我的话。这令我有些纳闷。她的嘴唇没有涂口红,淡粉红色微微上翘,下唇外凸微挺。虽然没有涂口红,但她的嘴唇仍然有光泽,或许是抹过唇膏的吧!她穿着白色纱衣,露肩的。下身穿着牛仔裤,裤子上镶有深褐色的花朵。惹眼的是,她的裤子上点缀着有指头那么大的小口(窟窿),小口边还嵌起立起来的裤线。
她坐在这里,双腿合并,一副规规矩矩的坐像,大腿上放着包,包的带子仍然在右肩上。一双白净细嫩的纤纤玉手放在包上面。鞋是粉红色的,只看得见鞋尖,不像是高跟鞋。
一般坐车的人,陌生人相互之间是不讲话的。最初我也没有打算跟她讲话,随着我的打量,我感觉她很有气质,穿戴给人一种清淡典雅,出水芙蓉之美的感觉。一股介于少女与少妇之间的成熟美,丰满的青春气息和温情柔味直往外透,简直使人无法抵挡。
我犹豫着要不要跟她讲话,车子走过的站越来越多了,留下我们讲话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的心越来越焦虑了,这一路如果沉默不讲话那太可惜了。
难得遇见这么有气质的女孩。但是又怕讲不了几句她就要下车了,那样不是很扫兴吗?于是我鼓起勇气,上身向她靠近倾斜,温和地问道:
“你到哪下车呀?”终于迈出了重大的第一步。
她似乎没有听清(难道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有她自己清楚),眼睛没有看我,她说:
“我到哪儿下车”?她的声音甜润而又柔和。
“嗯,你到哪儿下车?”我重复道,眼睛看着她,但她并没有看我。
明确了我是问她在哪下车后,她也明确地告诉我:
“街道口!”她依然没有看我。
“街道口?去街道口做什么?”已经涉及到人家的隐私。
“上班呀!”她随口说道。
“哦,你在街道口上班!”
“你到哪儿下呢 ?”她第一次问我。
“终点,图书城!”我肯定地回答。
想到街道口还有些远,还可以聊一会儿。我想了一会儿,又问道:
“你是做什么的呀?”
“你问这干吗?”显然够深入人家的隐私了。她的脸转向我,看着我,白皙的脸上镶嵌着珍珠似的柔情眼睛。用疑惧的眼光看着我。
“问问而已!”我怕她反感,就这样打圆场。
“做药的,中医。”她看我了一眼,说道。我随口说道:
“传承中华文明的嘛!中国传统的中医......”她咳嗽了一声,好像感冒了。
“你感冒了?”我问道。
“是啊!昨天开空调,把人给吹感冒了。”不知道吃了药没。
“前几天,武汉是不是下过雨呀?”
“是呀,还很大。”她又“嗯~”了一声。
“我们那也下过雨,路都不好走,所以延误了一天。本来4号就该来的,今天才来。”
“你的家在哪?”
“广水,听说过没?靠近河南那里的。”
“听说过。我叔叔就在那。不过这几年我没有去过那里,太远了。广水是不是有个鸡公山?”
“这你也知道啊!你叔叔在广水哪?叫什么名字?我看我认识不。”
“我干吗要告诉你?”她不告诉我。
“广水(街办)那我去的少。是不是姓陈啊!”
“不是,姓陈的那么多。你怎么就知道是姓陈呢?”
“我有同学在哪,姓陈的。他说姓陈的在那是个大姓。”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没有说什么,可能觉得没有话说。
“你是本地的吧?我看到好像是。你的普通话说的真好!”最初试探用赞美的话。
“是啊!从来没有人说我普通话说的好!”她很平和地说道,又似乎有点意外。
因为一般的武汉人不会发卷舌音,“中”和“宗”都发成“宗”的音,有“宗医”而无“中医”,而她能分辨得出来,所以我说她普通话说的好。
“好多武汉人不会发卷舌音,分不清‘中’和‘宗’,而你可以!”
她听后有点满意。
听到她对我的赞美有反应,我更高兴了,说道: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发现!”她淡淡地微笑。
我的眼睛开始盯着她那有个性的裤子,有小口的裤子,还有从小口里露出来的白净细嫩的肌肉。于是我说道:
“你的裤子真有个性!有小口,这小口是你自己弄的还是买的时候就是这样?”她看了一下自己的裤子,上身前倾,头上的秀发“嗖嗖”地向前飘逸,只看得见头发,看不到脸上的任何一角。她发出会心的笑声。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一咳一嗯都旖旎动情。
“买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说着便用包向膝盖方向拦了一下,似乎没有遮住的意思,即使要遮也遮不住。
“真是有个性哦!”我再次重复道。她仍然只是笑。
当车晃的时候,我的肩膀有时会贴近她那露肩的肩膀,还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再次看她,发现她秀气中不乏气质,娇柔中不乏魅力。
她开始主动问我些问题。
“你是做什么的啊?”
“你看呢?”
“看不出来。”
“在读书,是个学生。”
“在读书?”她有些不相信。
“怎么?不像吗?”
“不是!”
“我还有日记本在这呢!”把自己的日记掏出来给她看,并打开几页。
“我的字写的很丑!”先是说明一下,我的字确实不咋的。
“像女生写的字。”她看了一眼说道。
“在哪读书?”
“不是名牌大学。”我有点不好意思说。
“在哪所大学呀?”她继续问。
“××职业学院,听说过没?”
“好像听说过。”
“就在鲁巷附近,去过鲁巷没?”
“很少去那边。”
“以后有机会过去玩哦!”
“再看吧!”
谈笑风生间,车子已经到了洪山亚贸。走到这里我想起了一件事,于是我跟她说道:
“上次,就是在这里。这里是洪山亚贸吧?”
“嗯!”她嗯了一声。她看着我,认真地听。
“有个小女生,十五六岁的样子,东西湖的。她说她要到洪山亚贸,但是不知道在哪下车。于是她就问我,在哪里下车。我就说,到了我告诉你,放心吧!(她听了,满意地点点头,很相信我。我也在武珞路这边来回走了好多遍。可是到最后,我说错了,提前了一站(在丁字桥就让她下车了),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
随着车子的前行和所报的站名以及她的感觉,她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似的。她焦急地说道:
“我坐错车了,要下车重坐!”
“不会吧!”我安慰道。
“车改路线了。我从来就没有坐错过车!”她解释道。
“哦!”除了这,我想不出还可以用什么来回答她的这句话。
“我要下车了!”她有些着急。 我悄悄地掏出自己的手机,准备着。
眼看她就要下车了,我也急了。还没有要到手机号呢,以后怎么联系呢?
“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我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她望望窗外,说:
“可以啊!”提着东西准备下车了。 我拿出手机,作出要记手机号码的样子。
“那你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呀?”我直接说道,时间已经不多了。
“算了吧!”她走到车门边,准备下了。
“石牌岭路-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依次-从后门-下车......”车上报站的声音传来了。
“你不告诉我手机号,以后怎么联系?”
“138×××××232”她说了一遍。但是我记的有些慢。她再重复了一遍。
“那叫什么呀?”
“小凌!”
说完匆匆下车了。
结语: 要到电话号码后,我们偶尔联系过,因为她的工作很忙,有时候中午12点多还在跑业务。我对她说,这么热的天还跑业务,我真担心你中暑,担心你的身体。她笑着对我说,如果你真的担心我,你就好好读书,将来事业有成,我或许会考虑你。
我说那该还需要多长时间呀?她说怎么了?我都能等你都不愿意?我说,那在这事业有成之前你叫我怎么过啊?她默默不语。
我说我想和你见面。她说,你不是见过我吗?还见什么呀?我说我这次是想好好看看你,把你牢牢记在心里,不让你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在我的记忆里慢慢淡忘。她说,等你事业有成时再提见面的事。
快毕业了,她说她跟她的朋友分了。因为她的朋友骗了她,她受了很大的伤害。她的朋友不但脚踏两只船而且还隐瞒了他的家境,她去过他的家,他的家在广西,与越南比邻,她说他的家除了台电视以外,没有一件象样的东西。还说我们湖北再穷的地方也没那么穷。
后来,她又说她要去深圳发展,不想留在武汉这片伤心之地。我说你到那边有依靠吗?她说她有个朋友在那,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说,现在社会复杂,人心叵测,你还是遇事多留个心眼为妙!!!她说她不用我教。
我说那以后我怎么联系你呀?她说她换号了会告诉我。直到春节,都没有收到她换号的消息。我打她原先的电话,给她拜年。没想到电话还是通的,她接了电话。她应该还在武汉。还依旧说,等我事业有成时再说,说5年后再见面。5年?5年是什么概念?是不是痴人说梦?5年的变化该是多大呀!她默不作声。
余论: 当我完成这一“杰作”后,我第一个就想让她看见这篇文章。她看了后说:“我哪有你写的那么好啊 ?”有一天,我正在吃饭,有几个同学跟我讲,你写的那个姑娘在哪?有时间带我们看看!我说你们没有见过女人吗?他们说,看你写的那么漂亮,我们实在想看看呀!我说我都不知道还见不见得到她,更何况你们。
11年后的2019年9月16日,我再次点击她的QQ头像。我问,您好!好久不见哦!这个好久不见确实是好久了。她说你是谁呀?她显然已经不记得我了。
从她的相册里可以看出来,她比11年前长得富态了,比以前略显微胖,皮肤也更好了。当然不是因为美颜或者p图,因为她的照片都是素颜照。还可以看到有个不到3岁的小孩,想必也是她的孩子。
11年时间,物是人非,变化很大。再次回首这段往事,也只是回首。感慨世事变迁,人间冷暖,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有些值得我们去品味,有些值得我们去回首,有些值得我们留恋,而更多的是,消失在人海,消失在记忆中。
写于2008年5月22日 武汉洪山区
修改于2019年10月13日 深圳龙华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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