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身硬邦邦的肋骨,
静卧在峭壁脚下。
无论朝东,
还是向西,
即使拐了个大弯,
也向前延伸。
两根脊椎骨长长的,
望不到头的并行着。
虽然锈迹斑斑,
一锤敲下去,
依然铿锵震耳。
肋骨间的缝隙里,
填满了碎石。
它们来自大山深处,
来自那个火红的年代,
来自那个激情的岁月。
碎石间有野花生长,
在寒风中抖擞。
微弱的芬芳在缅怀当年,
在期盼未来。
它穿过繁华的城市,
也寂寞在城市的繁华中。
它失去了激情,
却在风雨中坚守。
这是一截里程碑,
被遗忘在城市的角落里。
2020 年元旦的下午,
我走在它的上面。
寻觅它的青春,
却掀不开厚厚的尘土。
突然,
路边林中传来鸠鸣。
啊!当年火车的鸣笛,
还会回来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