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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署名的得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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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荆州市 2020-1-20 20:07: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次署名的得与失

文//杨远煌

       中秋节前夕,镇诗词楹联书法协会【一个协会几样业务】重量级的吕先生到我家里来通知我中秋节的第二天去参加会议。会议主要议程是镇诗词楹联书法协会的换届选举。协会的班子有十几年没有换届了,会刊《荆涛》有几年没有出了。协会不定期的选举班子,不定期的出刊,这都是出于无奈,有多少人愿意做这些事情。参加会议的有镇领导,乡镇分会的领导,市诗词楹联书法协会的领导,各村来的代表,有的领导赠送了贺词,有的领导赠送了书法作品。总之,这次换届选举是有组织有专业保障的,是成功的。班子选举出来了,下一步就是出刊《荆涛》纸质杂志。

       吕先生再次被选举为常务副会长。他退休前是镇小学的语文教师,退休后到广东省某市小学教过写作。对镇诗词楹联书法协会的付出是值得称道的。这次《荆涛》的编辑又是唱独角戏。七十几岁的人了,又组稿,又总编,又写稿,又审核校对。为了争取出刊的一部分经费,吕先生给镇财政、镇医院、镇中心幼儿园、镇中心学校等十几个单位与个人写了诗词。吕先生来到家里通知我写两首现代诗歌。我没有时间从事现代诗歌方面的学习与实践。不过,既然吕先生来了,不支持是不可能的。我拿出几年前写的一首儿歌《风花雪月》交给了吕先生。《荆涛》的清样出来了。吕先生又亲自送到我家里来。对我说:“你把你的诗歌校对一遍,看有没有需要纠正之处。”我拿过清样,说:“我除了校对自己的诗歌之外,时间允许的话能不能校对别的作品甚至全本书?” 吕先生很爽快的说:“这个当然可以。除了你的诗歌以外,其它的内容我已经校对好了。你还可以校对。校对完后我来拿清样,你的名字署到书后面去。”吕先生说完,在我的桌子面上拿笔在书的后封面上写下总校对:杨远煌。吕先生离开我的家里前一再强调:“千万不要弄丢了清样。”我说:“您放心吧。”

       我花了好几个小时逐字逐句读完全本书,发现错误处、遗漏处、多余处一共十几个地方用红笔做下记号,并用手机拍下照片。校对完书稿,我送到吕先生家里去。吕先生一家人正在吃晚饭。等他们吃完饭,吕先生带我到书房,我一一指出校对的记号,吕先生一一看过首肯了。我将书的清样交给了吕先生。吕先生送我出大门,说:“你非常认真,以后有书就交给你校对。”我说:“尽力而为吧。”吕先生意犹未尽的说:“以后我培养你当《荆涛》主编。”我谢绝了。我真的不愿意参与这些事情,理由是事情难办,力量不够,时间不够,在这个镇的“能量”、世俗人眼里的职务、权利、地位、狠、知名度都不够。

       元旦前几天,吕先生给我送来了《荆涛》。这与他说的元旦出书提前了几天。他翻开书三张彩页的第二张的第二面,指着扉页上的图片下面的文字说:“‘赞刘莉团长’错了一个字,正确的为刘莉园长,园字打成了团字。”我吃了一惊,心里默默的自责道:我校对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呢?彩页上的这句话我读的过程中没有发现?吕先生说:“刘莉园长问,我是什么团长?伙食团长?我无言以对。”他接着说:“刘莉所在的单位镇中心幼儿园准备捐资一千元的,发现这个问题后表示只捐资六百元,少了四百元。我们全市只有尹广东校对是响当当的过硬。刘莉问我,是谁的校对?我答是杨远煌。刘莉问杨远煌是谁?我答原兽医站我们的一个同事,爱好文学。刘莉责问杨远煌是怎么校对的?本来你把清样交给我之后我们又看了几遍还是没有发现这个问题。没办法,刘莉不知道《荆涛》校对的具体过程。书上署的校对是杨远煌,就得被问责。”

       内心里对刘莉抱有歉意,我理解刘莉的问责,错了就是错了,不应该有任何理由辩护。我在网络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校对一个字也不能错的》,以示我对刘莉的歉意。同类的事情放到我身上我作何感想?我署了一次姓名就替整个班子背了黑锅。《荆涛》用我的稿子没有稿费,校对我的诗歌以外的内容是我自揽的是义务的。我没有赚钱,我无私奉献。不过,在有些人看来我赚了名,书上不是署了名字吗?杨远煌即使上过中央电视台又怎样,镇幼儿园的副园长就是不认识。我们这个镇最容易出名的不是象杨远煌这样写写画画的人物,不是象这样发批评报道的人物。这个镇容易出名的是镇里的干部、单位的头头、狠人、富人。我心里不平衡也要平衡。话说安陆市的一位老作家赵金禾老师,一次下乡见一位年轻读者捧着他的一本书在读,便走近那位读者,问道:“你读的这本书的作者是谁?”那位读者答不知道。赵金禾老师惊讶,心里不平衡。自己已经著作等身了,书上明明印有作者的名字、简历与肖像,作者来到了眼前,读者怎么会不知道呢?又有一次下乡,赵金禾老师见到田间一位使役耕牛梨地的老大爷。赵老师走近老大爷问道:“老大爷,您知道大诗人李白吗?他曾经在我们安陆待过?”老大爷说:“哦,李白吗?不知道李白是谁。”赵老师想唐朝大诗人李白都这样子,心里还有什么不平衡的。我比起赵老师心里更加没有什么不平衡的了。吕先生说的尹广东的校对怎样的全市最那个,我读了《洪湖诗联•2019/3》,尹广东的总校对,与我校对的《荆涛》差不多的信息量,其错误之处并不少。我懂得吕先生“以后出书都要你来校对”、“培养你当《荆涛》的总编”只不过是当时的廉价鼓励。我真的不稀罕,也没有他们心目中所谓的实力,本来我乐于奉献,他们可能以为我有所图。我是屑小之辈,说不计较名利是假话。只不过是不能过于计较。刘莉园长也不能过于计较名啊,毕竟是教书育人的职业。《荆涛》的刘莉园长之错是义务奉献才“情有可原”。当然,我不能因为“情有可原”就放弃追求完美。我们办事往往差了那么一点点。凡事要么不接手,要么力争做到完美无憾。这个可以成为我这次署名的得与失吧。

202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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