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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山夫子 于 2020-6-2 14:26 编辑
老屋颓唐陈旧,固执坚守那块宝地,一直藏在我的心里。
房子转让给别人好多年了,每次月假回家事情忙完,都抽下时间去亲近一下,看看父亲,母亲上辈们留下的蜘蛛马迹。我童年时看到的老屋可不是这样:它帅气阳光自信满满。毛场老街历史悠久,岁月斑驳。沿通顺河堤从东往西进入古老的街道必经之地。老屋坐北朝南右边是毛场老街,左边是往河埠码头的方向,门口大堤的空地种植几排杨树,在往前的下坡就是毛场粮组。毛场粮组北边的大门有一条马车的小道车连接着老街。听二爹(辈分应当是祖父)说我们的祖屋原先在毛场寺的东南不远,当时家族人丁兴旺,最出名的一位武举在汉正街汉江河边打出一块地盘,叫沔阳码头也叫游码头。
后来兄弟不和,房子烧了,田地流失了。曾祖父勤劳苦作大半被子,用200个大洋从苏家卖买了这块地。这块地是苏家的铸造厂生产锅,冠头(保护木质耕田工具)等,毛场工业的摇篮就在我们家的门口。我老爸建老屋时是在哥哥高考前的那年,而且叔叔也要结婚了;妈妈估计反对,家里年年超支,把屋后的树木全部放倒也不够做最个最小的七柱九檩的三间砖木结构的房子。
做房子时,我们一家的吃饭生活都在姜银彪伯伯家里,我就和舅伯在老屋们口的空地上搭棚守夜。有一天晚上舅伯没来,我一人值班。晚上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拿东西,,就给妈妈说了。木工负者是余天民叔叔把材料清理后确实少了一些,妈妈就跑到娘家去拿了几根回来。房子建成后落落大方,两边的屋檐山头明显能看到墙砖与歩瓦,最新的工艺就是窗户采用大的水泥板,门槛用混泥土做成,面上堪有玻璃与白石头,东西两房离地面高度30公分有个地窗。最有气势应该是屋内比外面护坡高10公分左右,护坡比老街高40公分左右。
从老街到屋里需要登两坎台阶。隔壁两家当时还是和我们旧屋相似。叔叔的婚礼是老屋建好后亲戚第一次聚会。婶婶略显高挑的身材,一头长发披肩,绯红的脸瑕,热情的笑容,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到我们家来讨喜糖趁热闹。婶婶武大毕业,思想觉悟高。叔叔的婚礼新事新办,简谱却隆重,普通有温情。
婶婶待人真诚,不分贵贱,只要有时间都回老家,我叔叔好多战友以及家人都在我婶婶的召集下友好聚集,有时亲自掌厨招待客人。婶婶的性格正直积极向上和蔼可亲是我们家永远学习的榜样!老屋随后是哥哥的结婚,大侄儿的出生,小侄儿的出生,等到大姐出嫁时,老屋还是那个老屋,但是老屋对面已经有人建房了,往粮组的小道也被填平,整个老街的雨水都集在我们门口,门口的老街也填了一米高的泥土,屋内比屋外低了三十公分,下暴雨时家里也有了积水。隔壁两家都建起高大的楼房,老屋显得矮小破旧,屋顶的瓦更换后,前面好些,后面的歩瓦不是这里漏雨就是那里漏雨。
小姐出嫁,我的结婚,都随岁月很快流逝。等我的姑娘出生时,家里不幸的事一件一件的来到了,生活的磨难像针尖时时扎向我们家。老爸的中风,老**中风,有时含在眼泪中的泪水还没有滴下,眼中又开始聚集。老妈在东边后厢房自己走了,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这样坚毅一去不返,没有任何留恋。等我把她从梯子上放下来 时候,我的手臂还能感受到她胸前的温暖。生命定格的画面深深藏进我的心扉。老**过世,然后是老爸的过世。老屋从此就剩下一副空荡荡的架子,一副残破不堪的皮囊!每次我去看你一次,想要寻找述说心肠的亲人。
儿长大,却是一场离别!去年彻底拆除重新建了一幢平方,看不到老屋的一丝一毫的影子了。我心中的老屋也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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