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意外》

去非洲看霜 · 发表于湖北省武汉市 2020-6-4 13:03:30

刊: 2020.06.03.<山西工人报>第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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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说《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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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曹为今早发生的一件小事，搅乱了心情，准备了一周的面试讲演，一登台，变得结结巴巴，急得他大汗淋漓，脑海里怎么也搜索不到讲演稿的内容。
　　主考官提醒他：“小曹同学，难道你没有准备讲演稿吗？”
　　“我，我……”小曹点头，又摇头，他把心一横，索性噼哩叭啦讲开了。完后，心里抱怨，找这份工作，砸了，全是今早那事闹的。他沮丧地离开了考场。
　　
　　今早的事，发生得突然。
　　那是去应聘的路上，遇到一个乡下大婶。她肩背水捅扫帚撮箕，手拿麻布，拦住小曹，急匆匆地问：“小哥喂，问一下，新界广场咋走？”
　　一瞧，就知道这大婶是干保洁的。小曹用手指向远处一座大厦，说：“看见了吗？右拐，过马路，再直走400米。”大婶谢过，快步右拐了……
　　小曹左拐，准备钻进地铁站，偶然抬头，陡见站旁的空地上竖有一牌，上写：新界广场。他一拍脑袋，坏了。拔腿去追大婶，一边跑，一边闪现母亲被抛在郊外的惨状。
　　他追到大厦，左寻右找，不见大婶人影。
　　再看时间，应聘即将到点，小曹悻悻地又去赶地铁。
　　
　　今早的事，让他懊恼。
　　他联想起去年母亲的失踪，那是母亲第一次出门打工，说是给人家公司当清洁员，当她问路时，被黄牛党骗上了黑车，将她抛在郊外，搜空口袋，吓得老实巴交的母亲，在荒野哆嗦了一夜。
　　
　　返回的路上，小曹路过大厦。突然发现大婶正在擦大厦的玻璃门。
　　小曹有些疑惑，赶忙上前，道歉说：“大婶，早上……”大婶一把抓住小曹的手，感激地说：“小哥喂，你真是好人啊，怎么一下子就猜透了我的心思，帮我找到了工作。”
　　小曹惊愕地望着大婶，不知该说啥。
　　大婶笑起来，开心地说：“新界广场招清洁工，要试用三天，没工资，也不包饭，哪晓得，这家一瞧见我，就要我留下，一月2000块，还管三餐哩。”
　　
　　咚！心中石头落地。小曹积郁了一上午的愧疚和懊恼，顿时，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