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20-10-7 15:42: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上面扯的都是闲话,说说我跟谷未黄的交往吧。
先说这家伙的脾气,不好。
他原来是一个农民,后来写了一些诗,据说开创了一个诗派,叫乡土田园诗派,就被人称为乡土诗人,由此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进到侏儒山文化站工作,进而到汉南区文化馆工作。
再后来,逐渐吃上了报纸的饭。我跟他认识,应该是在报社里。那时报社成立集团,合进来一些小媒体,他在《文化报》当编辑,我们就在一个大楼里上下班。
为一个标题,跟主任意见不合,好像闹得很厉害,再后来,为一篇文章跟主编有分歧,就改行当了校对。
校对这个活还真不是人干的,必须上夜班。校对完毕,制版开印,大约也到了凌晨3时才能收工。要么在办公室和衣而卧,天亮再回老远的家;要么打的回家,那一天也就差不多白干了。后来《文化报》没有了,未黄又到了母报当编辑,这时借了一些钱买了车,下班再晚,也可以开车回家,日子好些了。
但是谷未黄多少年乐此不疲,他说,晚上校对,白天还可以写写诗,开展一些文学志愿者活动。
如果不是脾气不好,照常当他的编辑,应该轻松一些。
说他脾气不好,包括在自己的工作上,不太求人。
相传,他的亲哥是位市级领导干部,未黄到校对室去,似乎也没有请哥出面说项,他的身份,一直到退休,也还不是正式的职工,所以,退休金,每月还只3340块钱,与退休工人差不多,爱人燕子也只一两千块,所以在乡下,他们还得种点菜补贴一下。
买房子,买车子,他都找我借过钱。买房子时,他说,未熟,你借我2000块钱,我的地板就可以铺实木的。买车子时,他说,未熟,你借我10000,车子就能买好点。后来他买了一辆大众高尔夫1.4T的车,当时也就只14万,算不上好车。我与未黄是兄弟,我说,先不说几时还,你几时要,我立马给你打过去。不到两秒钟,他就收到了钱。这两笔钱,都是借后不久就还了,还是爽爽的一个兄弟。
后来我买八分山的房子,一下子要34万,加上装修,实在拿不出来。还是亲哥、两位高中同学帮了忙,才度过难关。从此知道,借钱这事,开口不易,借来更难。
人总有个为难的时候,兄弟扶一把,就不至于一钱难住英雄汉。
在去长阳县方山开笔会的车上,我记得谷未黄发飙了,他站在车前,面对我们一车人,说话很不客气。他批评了一位不听他讲话的文友,他说组织一次笔会不容易,报社里有人把他告到了纪委,说他没事就带一帮乌合之众到处开笔会,撮吃撮喝。说到与文友的情意,他哭了,其中说到向我借钱的事。那次,我很感动。我说未黄,别说了,这些事不值一提。
说句公道话,湖北的一些景区,好多是谷未黄带去的这帮乌合之众给宣传出来的。我有幸忝列其中,有时没时间,就没去。几乎每一次笔会,未黄都会专门请上我。
未黄瞧得起,我也得对得起他,那就是回来之后,做第一批交稿的人。长阳方山,我一口气写了5篇,首篇《方山人的大爱》,感动了不少人;五峰柴埠溪,我至少写了3篇,《杜家堡石碾猜想》、《在柴埠溪裸泳》等篇,是用心用情之作;仙桃梦里水乡,承蒙未黄不弃,忝13位武汉著名作家之列,回后作品为《在梦里,我无法构建这美的水乡》,后被梦里水乡景区选出来,送湖北画报杂志发表,再后来,又承蒙夏总不弃,请我到梦里水乡驻乡半个月,开着车子四处调查,做景区的文化植入。在宜昌,一篇《水意山情龙进溪》,写三峡人家,至今以为,还是旅游散文里的精品……
自吹自擂了一阵子,只是想说,我们一帮乌合起来的人,都在竭力给未黄面子,也是对景区的一份感谢,谈不上混吃混喝。单说黄陂花乡茶谷,年年举办诗会,都是未黄在里面张罗笔会,如果景区接待笔会人员个个都是混吃混喝的,他们会年年请这些作家和摄影家?那不亏死?
未黄对湖北旅游发展的贡献,是巨大的。
尤其让人感动的是,未黄是一头老黄牛。一次笔会,会磨掉他一层皮。造势、定名单、发乘车通知、清点人数、安排住房、通知人吃饭,都是他一人在做。车,他最后一个坐;饭,他最后一个吃;觉,他最后一个睡;第二天一早,最早起来的,也是他。
我们总是私下说,未黄真是个肯吃苦的人,对人很真。
关于他组织笔会的风言风语,他有时跟我聊聊,十分委屈。后来好一阵,他不再组织了,而许多景区,又都打电话发微信催他。这位小弟,真难。
昨天晚上,未黄跟我诉苦,说因为一首诗,捅了马蜂窝,正在接受哥们的批评教育,对不起,向亲们道歉。
那首诗前几天我看过,标题有点碍眼,但细读,那诗味,还是一如既往的浓郁,那遣词造句,还是一如既往的奇诡。因为在做一个考古的系列报道,没有及时给他回话。
昨天看到未黄的委屈,再不回话,就对不起弟兄了。于是,我说我想写写他。他回绝我,“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
来,让我们读读这首惹出麻烦的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