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作家郭仁发 于 2021-8-5 02:43 编辑
陈文海的爱情梦 一 文革结束后不久,我国恢复了高考制度,陈文海欣喜若狂,报名参加了高考,不久就被一所高校录取,成为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中的一员。 陈文海怀揣大学录取通知书,意气风发地跨入了大学校门。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陈文海跨入大学校门的第二年,他得了一场大病,虽然大难不死,却使他元气大伤。 大学毕业后,陈文海来到十堰市东城学校教书。 一个偶然的机会,满脸病容的陈文海爱上了本校的一名教师。 这名教师是十堰竹溪人,毕业于竹溪师范学校。 在一次欢迎新教师的会议上,这名教师致欢迎词,陈文海由此得知这位年轻姑娘叫张雪梅。当张雪梅站起身走向主席台的时候,陈文海眼前一亮,在心里赞叹道:“你长得真漂亮!如果你是一个上海姑娘,我一定会娶你!”
十堰是东城学校是一所新办不久的学校,没有围墙,没有教学楼,只有一栋简陋的平房和一栋二层楼的楼房,平房共有9间,是这座学校的教室,楼房是学校领导和老师们的办公室。 有一天,张雪梅正在办公室里备课,黄国庆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他走到张雪梅身边,把信放在张雪梅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笑着对张雪梅说: “看,你的好朋友谢继红又给你来信了。” 张雪梅拿起信,撕开信封,然后从信封里抽出信纸认真地读起来。 谢继红曾经和张雪梅一起在农村插过队,那时,她们俩形影不离,好得就像一对亲姐妹。 谢继红在信中这样写道: “你还记得吗?本来,你可以先离开农村,可是,由于你舍不得扔下我,就主动把名额让给我,结果,使你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农村!现在,虽然几年过去了,但是,当年分别时那种恋恋不舍的情景依然在我眼前浮现!后来,你考上了师范,这是你凭自己的本事考上的,我为你感到高兴。再后来,你由于那场恋爱风波而提前离开学校,我又为你感到惋惜。” 谢继红在信中接着写道: “你对我说:黄国庆一直对你很好,比那个吴振华要强得多了,可是,你的父母嫌宋国庆是个残疾人,非得要你和吴振华好!我知道:你是一个出了名的‘小绵羊’,根本不敢违抗父母的旨意,只会忍气吞声,委曲求全,这样就苦了你自己! “你还对我说:在上师范期间,你和罗国强的感情一直很好,可是,你的父母不喜欢他,结果是‘棒打鸳鸯散’! “你在爱情问题上如此不顺,我真是太同情你了!我常常这样想:你才貌双全,为什么命运要对你如此不公?” 在信的最后,谢继红告诉张雪梅: “我打算过一段时间去看你,到时候,我们俩要好好地聊一聊!” 读完信,张雪梅走到黄国庆身边,兴致勃勃地对他说: “谢继红真是我的好朋友,我为我有这样的好朋友而感到欣慰!” 黄国庆看着满面春风的张雪梅,和她开玩笑: “你们俩关系那么好,她一定在信中提到了我,并且还说了我不少坏话吧?” “她干吗要说你的坏话?她和你前世无冤、后世无仇!” “自从痛失左手后,我就预感到自己会常常被人说坏话!难道事实不真是这样吗?你的那位好朋友谢继红也是一个俗人,因此,免不了也会说我的坏话!我说得对吗?” “这你可冤枉谢继红了,其实,她从来就没有说过你的坏,相反,她还很同情你。” “同情又有什么样?”黄国庆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云,“也许,爱情会毁在我的这只左手上!” “你不要这么悲观,也许有的女孩不会在意你这一点!” “是吗?”黄国庆爽朗地大笑起来。大笑一阵之后,他止住笑,面含春色地对张雪梅说,“有你这句吉言,我感到很幸福!”接着又说道,“如此看来,我还真的该好好活下去,混出个人样来!” “这就对了嘛!”坐在黄国庆对面的冯为民笑着说,“你不就是身体的某部位有残缺吗,可是,这并不影响你施展才华呀!” “我有什么狗屁才华?”黄国庆嘻嘻哈哈地说道,“我只不过是一个俗而又俗的俗人罢了!”接着,又似乎很认真地说道,“痛失左手后我还能混碗饭吃,我已经很满足了!” 这时,张雪梅离开了办公室。 “我看张雪梅好象对你有好感,你应该抓紧呀!”冯为民笑着说道。 “好感不等于是爱情!”黄国庆猛吸了几口烟,“也许张雪梅现在还在留恋罗国强,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性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事你不能太着急,要慢慢来!” “我在担心:如果我们学校再来几个年轻人,就没有我的份了!”黄国庆又吸了几口烟,“我听说郧阳师专有一个叫陈文海的年轻人,由于失恋而发疯,还差点病死,不知这事是真是假。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也太不值得了!” “我也听说了。这个陈文海好象和很多女孩都有瓜葛,该不会是个泛爱主义者吧!” “很多人说陈文海是一个十足的书呆子,还有不少人说他是个怪人,整天沉默寡言、独来独往,有时又脾气暴躁、盛气凌人,一副惟我独尊的高傲摸样!”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捉摸不透!” “还有人说他没有朋友,孤家寡人一个!” “也有人说他不是没有朋友,而是没有知心朋友。” “如此看来,对陈文海的评价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这时,谢卫东进来了,他笑着问道: “你们俩刚才在说什么?” “我们在议论一个人。” “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吗?” “现在还不是,以后有可能是。” “你们刚才好象是在议论一个叫陈文海的年轻人吧?”谢卫东点燃一支烟,“对此人,鄙人也略知一二。这是一个毁誉参半的人物。” “为什么会是毁誉参半呢?” “这说明陈文海是一个思想性格很复杂的人物,而人们对他的了解又很有限,仅根据道听途说便妄加评论。可以说,我们现在对陈文海的认识还处于‘不识庐山真盲目’的状况。要想真正了解一个人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要想真正了解一个人,非得经过长期反复的过程。并且,人是会变的,我们还要用发展的眼光去看待一个人。” “还有人说:陈文海很有才,甚至说他是才华横溢。”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还真不能小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