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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间翻朋友圈,看了表弟的朋友圈动态,随意地评论了几句,姨姐直逼回复“要不要一起去舅舅那里玩”?这11个字如刀刻一样言犹在耳,丝丝入扣。激起心中的浪花,久久回荡,经久不息。
因为这11个字近几年来被姨姐提过多次,而我也由于各种原因也一直没能抽出时间来赴约。
说起来我也有5年以上没有见过舅舅,也被应邀多次一同前往。星期天我本人也安排的有事儿做,当时没怎么多想,就婉言谢绝了邀请,不打算去了。
后来,姨姐又补充一句,“舅舅老很多了”。这句话又似惊堂木一样,“啪”的一响。
想来这些年,亲友都没怎么走动,有的是好几年都没有见过;家没成业未立,都在忙什么?
还是决定下班后去雁田,明天早上再去舅舅那里。
雁田,多年前都被很多乡人亲切地称之为“第二故乡”、“小广水”,与广水、宁国并立形成东西南三方以广水人为主的聚集地。
雁田是一个村,位于凤岗镇最南端,毗邻深圳平湖、横岗。九十年代初,这里聚集了很多来自于广水的年轻务工人员,形成了乡音随处可闻,乡人随时可遇,乡菜随处可寻,乡味随时可尝的亲切、和谐、触手可及的“第二故乡”局面。
九十年代,还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初闻一些雁田返乡的“第一批远征军”。为了生计,为了增长见闻,不远千里,出征祖国的南疆,征战职场。
他们会带回很多关于南国的趣闻,比如南国的冬天,人们最多只穿件外套或者一两件毛衣即可。这对于家乡每到严冬衣着里三层外三层,所有冬装加身似乎都还不够的乡人来说,无疑是新鲜、神奇、有趣、又值得向往的宜居地。也会带来一些新的词汇,诸如广东、凤岗、横岗、雁田、进厂、跳厂、加班、夜班等等。
无疑,对于祖祖辈辈生活在固定的一片乡土的乡人来说,对于那些敢想敢闯敢干敢于尝试新鲜事物、接受新式生活的年轻人来说,雁田是一块儿熟透又香脆的肥肉,让人垂涎三尺。
雁田,就像一个盖着盖头穿着新娘装的新娘,等着年轻人去掀开她那迷人眼的盖头,展露新娘美丽俊俏的芳容。
在雁田借宿一夜后,第二天表弟带着他的轭头湾发小和我一起逛雁湖公园。
这天,善解人意的天公作美,像迎来春天一样艳阳高照,水波不兴,清风徐来。空气着透露着清新、淡雅与绿化的清香。走到这里,忍不住想多呼吸一下。
这里有人放着风筝、有人带着孩子在孩子的乐园嬉戏、也有人扶老携幼在公园的漫道上散步。这样和谐、惬意、书写人与自然融合一体的天成美眷。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生活在这样的氛围,本是生活该有的样子。
快走到园门口时,表弟想起舅舅今天就在公园做工。于是寻着表弟的走走打打电话,找着舅舅的做工的地方。
从中门进入后,我们依着表弟和他发小熟人熟地的脉络,依山而行。最后,在山顶的下坡处,见到一处正在施工中的建筑物。表弟跟他们中的一些人打招呼后,我才发现原来很多都是老家附近一块的老乡一块做工。有人说表弟,没带烟没带水的,看什么你的老爸?
咱这才想起应酬,少不了烟水。咱是中途才想起这事儿,才没带烟水。另外我本身也不抽烟,没有香烟常伴左右。若是劳碌施工的人,见到熟人带来烟水,那感觉那心情都会不一样的。我们这是失礼失策。
舅舅所在的位置真不好找,我左转转,右看看,找了好一会儿才走入正题。舅舅正在刷墙,我叫了“舅舅”,他应了一声。简单寒暄几句,表明正在施工中,不便聊天。
我们在雁湖公园山顶广场的标志性建筑那里,迎着和煦细风,纵论古今,笑谈天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站在雁湖公园的最高处,雁田村的高楼鳞次栉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一幅群山环绕小镇的天然画卷,映入眼帘。
表弟和表弟的发小指着一些高楼告诉我,那片高楼是雁田的富人区,那片高楼是我们常出入的地方等等。
不一会儿,表弟告诉我,姨姐来了。看看时间,正好11点半,也正好到了午餐的时间。
都是好几年没有见面过的人。姨姐坐在屋里,我叫了一声,她随即叫我一起吃葡萄;舅妈则在张罗着做饭。也许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到来感觉不适应吧!开始我在外站了一下,后来就地找了地方坐了下来。
不久,舅舅也回来了。在舅舅回来不久,有一个陌生面孔的中年男子走进我的视线。姨姐见此人喊了声“五叔”,舅舅也叫了,但我没有听清是叫什么。面对这陌生的客人该如何应对?
我对舅舅说:“这个人是哪位?我该怎样称呼他”?舅舅告诉我:“也是叫舅舅,都是老家附近一块儿的人”。这男子进门时戴着墨镜,头发梳得油亮发光,在暖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见人打招呼后,他摘掉墨镜,进入屋里。我站在门口内侧,叫了声“舅舅”,并伸手做要握手的样子。他顺手把我的手握起,停留几秒,舅舅跟他对我做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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