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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海的风雨人生(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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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黑龙江省 2022-6-14 01:31: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章 不期而遇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陈文海满面春风地来到了人民商场,在那里买了一件羊毛衫和一条羊毛裤。对那件羊毛衫的款式、花纹和颜色他都特别满意,遗憾的是:十几年后的今天,那件羊毛衫的商标和产地他已经记不清了。
        这年,时间的年轮进入了2003年,掰着指头一算,白玉兰带着孩子从他屋里搬出去已经有6年了。在这6年里,陈文海心灵上的创伤逐渐愈合。他是满怀信心跨入2003年的。当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陈文海激动万分,他决定把过去一切的不愉快都统统忘掉,从2003年开始崭新的人生道路!他想:我现在才40多岁,如果想干一番事业还不算晚,他决定一切从头开始,在事业上开创出一片新天地!
        经过6年的休养生息,陈文海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对几十年来走过的人生道路进行了一番认真的梳理。他认为:他在这几十年里虽然没有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有在苦难中消沉,而是在苦难中积蓄起了重新崛起的力量!几十年来,在人们的冷眼和白眼中,陈文海看清了世人的真面目!他忍辱负重,自强不息,在荆棘遍地、险象环生的人生道路上一步步地走到今天!
        快要过年了,廖建华带着妻子陈春梅来到了陈文海家里。陈春梅是陈文海的妹妹,廖建华是陈文海的妹夫,虽然陈文海一向很讨厌廖建华,但是,既然他带着妻子登门拜访,主动向陈文海忏悔并致以歉意,表达了要跟陈文海握手言欢、重归于好的美好愿望,陈文海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一离开陈文海的家,廖建华就对妻子说:
        “你的哥哥真好糊弄,我没有多费多少口舌就把他拿下了,如果换了别人,我得绞尽脑汁!”
        “你别这么说!”陈春梅说:“我哥哥不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吗?你干的那些缺德事,我哥哥永远不会忘记!那年,你把我哥哥骗进精神病医院软禁起来,如果不是护士帮他逃出来,我哥哥现在还会继续待在医院里忍受你们的折磨,也许已经被你们折磨死了!我哥哥永远不会原谅你们!”
        “难道我愿意这么做吗?我完全是出于无奈呀!”廖建华说,“你哥哥没完没了地去纠缠张雪梅,张雪梅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来找我!她在我面前哭天抹泪的,我不忍心,只好答应她:一定想办法制止陈文海不再去纠缠她!”
        “于是你就想出了那个馊主意,把我哥哥骗进精神病医院软禁起来!”陈春梅说,“你到底得了她什么好处肯为她如此卖力?你是不是已经跟她上过床了?”
        “哪有的事?”廖建华说,“我向来不贪女色,这一点你最清楚!”
        “我还不知道你们男人,一看到长得漂亮的女孩,就把持不住自己了!”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从来没有去睡过她!”
        星期天,陆海涛来到廖建华家找他,要廖建华陪他一起去爬牛头山。
        廖建华对陆海涛说:
        “我真想出去走走,一个人待在家里闷得慌!”
        陆海涛对廖建华说:
        “我们俩边爬山边聊天,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廖建华锁了门,然后跟陆海涛向着牛头山的方向走去。
        “陈文海真不让我省心,他现在跟一个叫张春霞的女孩走得很近!他太不注意影响啦!”廖建华说。
        “这还不好办?你多劝劝他不就完了吗?”陆海涛说。
        “关键是他得听得进去啊!”
        “你的话他会不听吗?你们俩不是亲戚吗?”
        “他才不管这一点呢!他是一条道走到黑!不碰南墙,他是绝不会回头的!”
        “难道你就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办法还是有的!”
        “什么办法?”
        “就是再次把他骗进精神病医院里软禁起来!”
        “这恐怕不行吧?他已经上过一回当了!”
        他们俩沿着牛头山山顶往上爬。
        当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廖建华对陆海涛说:
        “你看,那里有一座亭子,我们俩到那里去休息一会。”
        “我也走累了,正好到那里去跟你边休息边说话。”
        他们俩来到了亭子里。
        在亭子里没坐多久,王志远和赵新华也来到了亭子里。
        “现在陈文海正在埋头搞创作呢!”王志远说。
        “他这么不务正业,实在让人头疼呀!”赵新华说。
        “他根本不是当作家的那块料,却异想天开地想成为一名作家!你们说,他可笑不可笑?”王志远说。
        “我们俩经常训斥他!”赵新华指了指王志远,“有一次我还动手打了他,可是,他根本不在乎,脸皮比树皮还要厚!我们俩苦口婆心地开导他,可是,他就是油盐不进,我行我素!”
        “那就把他开除了!”廖建华说。
        “哪有这么容易?”赵新华摇了摇头,“开除一个人是要经过上级有关部门批准的!现在意见不统一,有的人处处为他辩护!”
        “最可恶的是那个张春霞!”王志远说,“她处处袒护陈文海,说什么:陈文海是优秀知识分子,我们应该保护他的积极性!”
        “这个骚娘们,就是会勾引男人!陈文海被她勾引得神魂颠倒,每天晚上想她想得睡不着觉,每天上班迟到,每天在上班的时候坐在办公室里打瞌睡!”赵新华唾沫星四溅,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别着急,我总有一天会把这个小娼妇拿下!”廖建华连忙朝赵新华摆摆手,“你别这么激动!”
        “你怎么拿下她?说大话谁不会啊!”赵新华嘿嘿一笑。
        “她不是党员吗?她不是优秀教师吗?”廖建华哈哈大笑,“我会动员她到艰苦的地方去锻炼,到偏僻的农村去教书,这样一来,不就可以让她永远离开陈文海了吗?”接着又说道:“我了解这个姑娘,她特别要强,就怕别人说她怕苦怕累,不愿意到艰苦的地方去教书!我用激将法把她骗到农村去,让她在农村待一辈子!”
过了一段时间,廖建华带着妻子和儿子又一次来到了陈文海的家里,一番寒暄后,他建议出去吃饭。这天,陈俊秀正好也在,于是,他们一行5人来到了六堰一家餐馆。坐下后,廖建华满面笑容地对陈文海说:
“在我们这5个人里头,你最年长,这点菜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陈文海哈哈一笑,随后对廖建华说:
“我只不过是比你多痴长了几岁,在吃饭方面一向很随意。刚才,我浏览了一下菜单,根本不知道该点哪几道菜!你经常跟大官们在一起吃饭,对吃饭一定很有研究,这点菜的美差还是由你来完成比较合适!”
听陈文海这么说,廖建华笑得前仰后合,然后,用手指头指了指陈文海,不无调侃地对陈文海说:
“如果你在学校领导面前也这么会拍马屁,也不至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书生气,说话做事不会顺着当官的意思来,还动不动在他们面前吹胡子瞪眼的,他们不整你那才叫怪呢!”
陈文海皱着眉头听廖建华说完这几句话,随后,就往椅子上一靠,满脸不高兴地对廖建华说:
“我今天是来吃饭的还是来听你训话的?”
“你别不高兴,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廖建华接着说道:
“你我不是外人,所以,我才会如此推心置腹地对你说这番话!我老婆是你的亲妹妹,所以,我才不会把你当成外人!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和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好,如果你不领情,那我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说到这里,廖建华在陈文海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然后接着对陈文海说:
“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见陈文海和廖建华都不高兴,陈春梅感到很尴尬,不知道该劝哪一个!她端起玻璃杯喝了几口茶水,然后笑着说道:
“你们俩一见面就掐,今天是大年初二,你们俩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我才懒得掐他呢!”陈文海用眼角撇了一下廖建华,“我就是不喜欢跟这种人待在一起!跟这种人待在一起我浑身不自在!”
“你别这么说话!你这么说话我就不高兴了!”
“你爱不高兴,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廖建华摊开双手,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然后苦笑着对妻子说:
“就你哥哥这种性格,以后一定还会倒大霉的!我敢断定!”
陈文海狠狠地瞪了一眼廖建华!
“你就别断定了!”陈文海嘿嘿一笑,“我倒大霉那是我的事,如果你不掺和,我一定不会去找你的麻烦!”说到这里,陈文海加重了语气,“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你助纣为虐,跟那些坏蛋一起来害我,那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听陈文海这么说,廖建华差点跳起来!
“你看你都说了些什么呀?你都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也不认真地想一想:我为什么要去害你!我去害你会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这你自己心里最明白!”陈文海也端起玻璃杯喝了几口茶水,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有的人一门心思想往上爬,在往上爬的过程中,如果有人挡了他的道,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爹亲娘,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对这个人下毒手,必欲置于死地而后快!”
“你这是在说我吗?”廖建华哈哈一笑,“随你怎么说!我不会跟你这种人一般见识的!”
“你们俩还没完没了了!”随后,陈春梅又接着说道:“本来,今天我们大家都挺高兴的,被你们俩这么一搅合,我都不想再吃饭了!我们还是各回各的家吧!”
“现在就回去吗?”陈文海笑着说道,“好不容易出来吃一顿饭,干嘛要半途而废呀!吵归吵,饭还是要吃的!”然后又笑着对廖建华说:“菜还是由你来点,在吃饭这方面你是行家里手!”
“你干脆说我是美食家得了!”廖建华笑得前仰后合。
大年初三,陈文海领着陈俊秀来到了人民公园。
在公园里玩了一会,陈文海和陈俊秀来到了公园里的仿古长城上。
在仿古长城上,陈文海跟张春霞、王紫薇不期而遇。
“昨天,我和王紫薇路过那家餐馆,隔着窗户看见你们几个人在餐馆里聚餐。本来,我们俩想进去的,可是,我们俩实在是太讨厌廖建华了,于是,就没有进去!”张春霞说。
“你们俩不进去就对了!”陈文海说,“如果你们俩进去,就会光听我跟廖建华吵架了,那就太没有意思了吧?”
“你们俩在饭桌上还吵架?”王紫薇说,“大过年的,吵什么架呀?这也太煞风景了吧?”
“我很不愿意跟廖建华这种人一起出去吃饭,是我妹妹一定要我跟他们一起出去吃饭,说什么:人多了在一起吃饭热闹!更何况现在是过年,在一起吃饭显得喜庆!”陈文海哈哈大笑,“我妹妹就喜欢凑热闹!”
“本来,在过年期间,亲戚们之间走动走动,在一起吃个饭,这很正常,只不过是你跟廖建华之间积怨太深,又经常话不投机,在一起吃饭就显得多余了!”张春霞说。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陈文海说。
“虽然你们之间已经和好了,但是,这并不等于你们之间的积怨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张春霞说,“别听他在你面前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其实,他骨子里还是很看不起你,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就会蠢蠢欲动,跟外人一起算计你!这样的亲戚是最可怕的!在你危难的时候,他们不但不会帮你,还会帮倒忙!你可得时刻提防着他们!”
“最近,我就听到廖建华在你背后说你的坏话!听了他的那些话,我是不寒而栗呀!”王紫薇说,“他现在仍然是你人生道路上最凶恶的敌人之一!”
“王志远、赵新华、冯宝玉、廖建华,他们狼狈为奸,每时每刻都在算计你,只要有机可乘,他们一定会向你发起猖狂的进攻!他们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你可得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张春霞说。
“十几年来,他们经常编造谎言和制造假象迷惑公众,经常贬低诽谤你,一心想败坏你的名声!他们经常为一点芝麻大的小事借题发挥、大做文章,一心想置你于死地!他们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坏人!”王紫薇说。
“我们跟他们之间的较量是真理和谬误、正义和邪恶、真善美和假恶丑之间的殊死较量!是优秀知识分子和党内腐败分子的殊死较量!”陈文海慷慨激昂,“十几年来,我们跟他们之间的交锋虽然看不到刀光剑影,但是同样惊心动魄!这是一场不流血的战争!”
        2022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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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黑龙江省 2022-6-14 08:10: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提线木偶
陈俊秀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妈妈回来了。
白玉兰对女儿说:
“刚才,我在半路上见到张春霞和王紫薇了。我跟她们俩聊了一会儿。”
陈俊秀对母亲说:
“今天下午,我和陈文海在公园里玩的时候也见到了她们俩。陈文海跟她们俩聊得好投机呀!什么真理和谬误呀,什么正义和邪恶呀,什么真善美和假恶丑呀,什么优秀知识分子和党内腐败分子呀,听得我直头疼!”
听女儿这么说,白玉兰火冒三丈,她气呼呼地来到柜子旁边,拿起电话拨通了陈文海的电话号码。电话接通以后,白玉兰对陈文海劈头盖脑地训斥道:
“你以后少当着我女儿的面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女儿都被你带坏了!”
“莫名其妙!”停顿了片刻,陈文海平了平心中的怒气,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对白玉兰说:“你不要动不动就训斥我,有话好好说。我想:你一定误会我了。其实,我也不想当着陈俊秀的面说那些她不愿意听的话。今天下午,我和陈俊秀在公园里玩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张春霞和王紫薇,我跟她们俩一说到兴奋的时候就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陈俊秀。”
“你少在我面前找借口!”白玉兰不依不饶地说道:“我还不知道你,你就喜欢在你的那些狐朋狗友面前假装正经,似乎你永远是一个正人君子,你跟领导们之间的摩擦和争吵永远是他们的不对!我一向就很讨厌你那副假装正经的臭脸孔!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一个优秀知识分子,依我看,你就是一个酸文人,喜欢咬文嚼字,喜欢玩弄文字技巧!再说了,现在还有谁信仰马列主义?你的那套做法早就过时了!我倒要劝劝你:不要一条道走到黑!你老喜欢跟领导较劲,没有你的好果子吃!我的女儿呢,也永远不会跟你一条心!你别指望陈俊秀会受你的摆布!”
“你越说越不像话了!”陈文海怒发冲冠,他义正辞严地训斥道:“亏你还当过老师呢,竟然会在政治方面如此糊涂!你自己不信仰马列主义,还反对我信仰马列主义!你向往西方社会的那套资产阶级生活方式!你已经腐化变质了!”
“你又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话!”白玉兰怒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然后一阵风似的回到女儿身边,满面怒容地对女儿说:“我看,你以后不用再去你的那个陈叔叔家了!他就是一个不识时务的知识分子,一个花岗岩头脑!你千万别受他的影响!”
“我才不会受他的影响呢!”陈俊秀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儿,陈俊秀又接着说道:“陈叔叔喜欢在我面前说些大道理,他一说那些大道理,我就连忙向他摆手!我经常对他说:‘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你老在我面前说那些没用的大道理难道不觉得累吗?’”
“你这么说就对了!”白玉兰连忙把女儿搂在自己的怀里,“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

不久,白玉兰和陈俊秀的这番对话传到了张春霞的耳朵里,她气愤地对王紫薇说:
“本来,陈文海还指望陈俊秀能跟自己一条心,没想到白玉兰已经走在了他的前头!白玉兰已经把她的那套歪理学说灌输给了陈俊秀!她到底想干什么呀?”
“她就是想孤立陈文海!”王紫薇也气愤地说道,“他们那帮人简直是太坏了!他们把陈文海的母亲和妹妹拉下了水还嫌不够,还想把陈俊秀也拉下水!”
“他们已经把陈俊秀拉下水了!”张春霞说,“从表面上看,陈俊秀还能经常去看一下陈文海,其实,他们是包藏祸心,是想利用陈俊秀去监视陈文海,让陈俊秀把她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他们,以便他们采取得力的措施去对付陈文海!他们是想置陈文海于死地呀!”
“没错!你说得一点都没错!”王紫薇说,“这个陈俊秀也真是没有头脑,他们让她怎么说她就怎么说,让她怎么做就怎么做,简直就成了他们那伙王八蛋的傀儡!”
“陈俊秀是他们的提线木偶!”张春霞说,“他们在幕后操纵陈俊秀,让陈俊秀干那些他们不便于出面干的那些事!”
“陈文海明白这些事吗?”
“他当然明白!”
“既然明白,就应该断然采取措施!”
“什么措施?”
“就是跟陈俊秀断绝来往啊!”
“他也想过这么做,只是他还对陈俊秀抱有一丝幻想!”说到这里,张春霞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接着说道:“这就是陈文海的可悲之处!他总是把人想得太好,总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自己对陈俊秀一片真心,陈俊秀早晚会被他打动!殊不知,陈俊秀是跟她的母亲生活在一起,她跟白玉兰在一起的时间远远地超过了跟陈文海在一起的时间,白玉兰利用了这一点,不失时机地对女儿进行说教!在她的熏陶之下,陈俊秀自然就成了白玉兰的俘虏,心甘情愿地为母亲卖命!”张春霞越说越激动,“陈俊秀本来就跟陈文海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她之所以还愿意隔一段时间去看一下陈文海,完全是受人指使!王志远曾经阴险地对冯宝玉说:‘我们就是要让陈俊秀成为我们手里的一张王牌,让陈文海死无葬身之地!’冯宝玉得意忘形地说道:‘陈文海这个上海滩上的小流氓,早晚会死在我们的手里!我的一个亲戚就在上海,他会随时向我通报陈文海在上海的一言一行!只要陈文海去上海,就逃脱不了我们对他的监控!’冯宝玉咬牙切齿地对王志远说:‘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小赤佬扔到黄浦江里去喂鱼!’王志远哈哈大笑,他对冯宝玉说:‘会有这么一天的,你就耐心地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吧!’”
“这两个乡巴佬简直是坏透了!”王紫薇撇了一下嘴,“他们俩一唱一和,是在演双簧呀!”然后又义正辞严地说道:“他们如此对待一个优秀知识分子,真是天理难容呀!我敢断言:他们俩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朱大山是白玉兰的一个远房表哥,在十堰市南风教育集团任职,是一个科级干部,曾经参过军。利用这层亲戚关系,白玉兰来到了陈文海所在的那所学校应聘中学语文教师这个岗位。一来到这所学校,鞠芳就笑着对她说:“陈文海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攒了很多钱!你不是想嫁一个有钱的人吗?你还不赶快下手?如果你下手晚了,陈文海就会被别的女人抢走啦!”白玉兰嘻嘻一笑,“这是真的吗?”鞠芳咧着嘴说道:“骗你是小狗!”
后来,她们俩成了无话不说的一对好朋友!有一天,白玉兰对鞠芳说:“我该怎么对陈文海下手呢?我从来没有去追过男人,根本不会写情书!”鞠芳笑着说道:“这你就不用发愁了,有我呀!我可以为你代写情书呀!”于是,鞠芳就为白玉兰代写了一封情书。有了这封情书,白玉兰信心满满,她对鞠芳说:“你就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我一定会把陈文海拿下!”
白玉兰趁陈文海去教室里给学生上课不在办公室里,把鞠芳为她写好的情书偷偷地塞到了陈文海的办公桌抽屉里。
下课后,陈文海回到办公室,打开抽屉看到了白玉兰塞进来的那封情书。这封情书写得不怎么样,无非是把陈文海吹捧了一番,并且直截了当地说愿意跟他交朋友。
那个时候,陈文海正处于焦头烂额之际,张雪梅没完没了地劝他赶快结婚,母亲没完没了地对他进行逼婚,流言蜚语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现在,白玉兰主动地向他求爱,分明是他们对他设下的一个圈套!陈文海心知肚明!
陈文海怀揣着这封令他哭笑不得的情书,闷闷不乐地来到了操场上。
他苦苦思索该如何处理这封情书。
张春霞来到了陈文海的身边。
“我该怎么办呢?”陈文海紧锁双眉。
“你目前的处境确实令人担忧呀!”张春霞望了一眼天空,此刻的天空阴云密布,似乎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正在陈文海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的母亲又来进行逼婚了,无奈之下,陈文海决定铤而走险地赌一把,暂且先答应白玉兰,等过了一段时间再想办法摆脱她。
然而,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陈文海的预料,白玉兰一旦得手,便对陈文海展开了猛烈的进攻,她对陈文海穷追猛打,死死缠住陈文海不放,甚至用未婚先孕的下三滥手段对陈文海进行威胁,迫使陈文海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娶了她!
最令人可恶的是:有人竟然还在他们俩办理结婚证这个问题上做手脚,唆使民政部门的一个有关人员用假结婚证蒙骗陈文海,使陈文海稀里糊涂地跟白玉兰结了婚!
其实,陈文海心里也明白那结婚证是假的,只是架不住白玉兰的软硬兼施和死缠烂磨,最终以他的妥协退让而告终!
对这场婚姻闹剧,朱大山完全清楚,因此,当今天白玉兰来到他家里重提当年发生的那件事的时候,他哈哈大笑!
“现在,你们俩终于分手了!”朱大山对表妹说,“你们的这场婚姻本来就是做给外人看的,离婚并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你现在不是嫁给了一个有钱人吗?日子不是照样过得很滋润吗?”
“就是外界对我评价很不好,说我嫁给了一个贪官!”白玉兰说,“我图的就是他有钱!他虽然长得很丑,可是他有钱啊!我现在跟我老公住在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比过去跟陈文海住在破屋子里不知道要强多少倍!陈文海就是一个受穷的命!他能有什么出息?跟你说一个笑话。你想不想听啊?”
“你说吧!我洗耳恭听!”朱大山说。
“那我就说了啊!”白玉兰说,“就在几天前,陈文海又跟张春霞和王紫薇在一起鬼混,说一大堆不着边际的废话!我的女儿就在他们跟前,他们竟然一点都不忌讳,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陈文海就是一个酸文人,他也曾经在我面前侈谈什么理想信念!”朱大山说,“我很看不惯他那一套!我当时就对他说:‘你在我面前说这些有什么用啊?现在大家是一切向钱看,谁还信那个玩意儿?你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踏踏实实地过日子,让你的老婆穿金戴银,这才算你有本事!你老想着干事业,想在文学创作方面出人头地,这不现实呀!不是我打击你的积极性,你确实不是当作家的那块料,干嘛要如此执迷不悟?’可是,他就是不听我的劝,偏要一条道走到黑!我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呀!”
“你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白玉兰不耐烦地说道,“他愿意白日做梦就让他做好了,这关我们屁事?”白玉兰喝了几口茶,然后接着说道:“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我的那个宝贝女儿被他带坏了!他老喜欢向我女儿灌输那套不合时宜的东西,万一我女儿相信了他的那套歪理邪说,岂不坏了我女儿的大好前程?”
“这你不用担心!”朱大山说,“陈俊秀永远是我们的人,她绝不会跟着陈文海瞎胡闹!陈俊秀经常对我说:‘陈文海就是一个木头疙瘩,他永远也不可能开窍!我一跟他说现实问题,他就把话题岔开!’也真难为陈俊秀了,他不厌其烦地劝陈文海不要再去看《人民日报》,不要再去看《新闻联播》!陈俊秀磨破了嘴皮,可是陈文海依然是不思悔改、我行我素!他有一个大学同学,也就是那个在我们十堰市党校当老师的曹利群,他也很看不惯陈文海那一套!他经常在我们面前说:‘陈文海就是一个书呆子!现在还有谁愿意读马克思写的书?他这么一意孤行,总有一天会倒大霉的!’”

在回家的路上,白玉兰遇到了张雪梅。
“我刚才去我表哥家了,他很同情你呀!”白玉兰问张雪梅:“你现在过得怎么样?陈文海没有再去纠缠你吧?”
“你从他家里搬出去以后不久,他去我办公室找过我一次。”张雪梅说,“说起你们俩的事,他似乎有满肚子的怨气要发泄!他总是说离婚不怨他,是你非得要跟她离婚,他完全是被逼无奈!”
“我倒是想跟他过下去,是由于他那个老不死的老娘来瞎掺乎,我才痛下决心离开她儿子的!”白玉兰说,“他老娘真会闹!他老娘那么一闹,我还有脸在他屋里继续待下去吗?”
“你说的也是啊!”张雪梅说,“他老娘也到我那里去闹过!那次,他老娘闹得好凶啊!他老娘走了以后,很多人对我指指点点的,说什么的都有!要不是我脸皮厚,恐怕早在不在人世了!”
2022年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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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黑龙江省 2022-6-14 08:11: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针锋相对
王志远把陈文海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和颜悦色地对他说:
“我知道你一直很想重新教中学语文,对此我很理解!你想向大家证明:你是有能力教好中学语文的!你不想窝窝囊囊地活着!现在机会来了,经过我向赵校长耐心解释,他同意让你重新去教中学语文!”
听王志远这么说,陈文海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我就知道我会有这么一天的,这一天竟然真的来了!”
陈文海喜出望外,满面春风!
陈文海霍地站起来,迫不及待地问王志远:
“是明天吗?”
王志远连忙朝陈文海摆摆手,示意让他坐下。
“你别着急嘛!”王志远嘿嘿一笑,“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你还想说什么?”陈文海也嘿嘿一笑,“你无非是想对我说:‘好好干,别辜负了学校领导寄予你的一片厚望!’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给你丢脸的!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你冷静一点好不好?”王志远双眉紧锁,“你想得太乐观了!实话告诉你吧!赵校长现在还是对你很不放心,他对我说:‘这个陈文海就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多少年了,他从来就没有把中学语文教好过!’他问我:‘陈文海有那个能力和水平吗?他在上大学期间一病就是一年多,大学毕业后又不好好地教书,没完没了地去纠缠那个——那个女老师叫什么来着?’我告诉他是叫张雪梅,他便接着说道:‘对,就是叫这个名字!这个张雪梅现在怎么样了?’我说:‘还能怎么样?结婚成家了呗!’他说:‘听说陈文海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对她死心!这个陈文海是不是真的大脑有病啊?’我不耐烦地对他说:‘你问那么多干嘛?你到底让不让他去重新教中学语文?’他对我说:‘过两年再说吧!让他再教两年小学副课!’他郑重其事地对我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他别再上班迟到,别再在上班期间打瞌睡!如果他能做到这些了,我们再考虑是不是让他重新去教中学语文也不迟!’”
听了王志远这番话,陈文海气得差点晕过去!
“我太天真了!我把你们这些人想象得太好了!”陈文海怒目圆睁,“我什么时候去纠缠过张雪梅?我为什么要去纠缠她?在刚毕业的两年时间里,我每天都睡不好觉,整天大脑昏沉沉的,怎么可能去纠缠她?说到上班迟到、上班期间打瞌睡,那完全是事出有因!难道我愿意这样吗?上大学期间的那场大病可能会把我这辈子都给毁了!经过那场大病,我虽然大难不死,但是却留下了极其严重的后遗症!现在,我每天只能看两个小时的书,不能长时间地跟别人谈话!”
陈文海原本以为自己的这番话能打动王志远,他万万没有想到王志远会如此不通情达理!听了陈文海的这番话,王志远竟然恼羞成怒,他朝陈文海撇了撇嘴,表现出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他冷若冰霜地对陈文海说:
“你就给我找借口吧!像你这种人就该让你去烧锅炉、扫大街或者干脆让你去要饭、捡破烂!”
陈文海被王志远的这几句话气得肺都快要炸了!
他盯着王志远的脸足足有两分钟,然后愤怒地质问道: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你还有没有一点人味?”
陈文海感觉自己快要倒下了!
他摇晃了两下身子!
他在心里自己对自己说:
“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呀!”
陈文海紧闭双眼休息了一会,然后对王志远说:
“今天先谈到这里吧!我太累了,我得回家睡上一觉!”

陈文海回到家里倒头便睡,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12点了!
陈文海自言自语道:“今天白天我根本就不该跟那个王八蛋说那些话!他就是一个不通人性的畜生!”
陈文海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陈文海来到了大街上。
陈文海心潮澎湃!
陈文海茫然走在大街上,纷乱的思绪纷至沓来!
“以后该怎么办呢?总不能永远让他看不起我吧!我总该尝试一下吧?也许靠我的顽强意志能克服上班迟到和在上班期间打瞌睡这两个毛病吧!”
想到这里,陈文海决定明天主动去找王志远,答应他尽快克服上班迟到和在上班期间打瞌睡这两个毛病。

第二天一早,陈文海就来到了王志远的办公室里。
“你今天怎么来得怎么早啊?”王志远笑眯眯地问道。
“因为我有事要找你啊!”陈文海苦笑了一下。
“说吧!我洗耳恭听!”
“就是——”陈文海喘了一口气,“我想尝试一下!”
“想尝试什么?”
“我想改正错误,当一个有出息的好老师!”
“这就对了嘛!你早该这么想了!”
王志远盯着陈文海的脸,笑容可掬地对陈文海说:
“你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你打算改正哪些错误?你打算怎么样去改正那些错误?有哪些具体措施?”
“我打算先从克服上班迟到和在上班期间打瞌睡这两个毛病做起!”陈文海认真地说道:“如果我真的做到上班不迟到了,在上班期间不再打瞌睡了,你能让我重新去教中学语文吗?”
“这个嘛!”王志远在心里嘀咕道:“说得好听!你真的能做到这两点吗?说大话谁不会啊!”他想:“姑且先答应了他吧!先让这小子高兴一阵子!”想到这里,他便似笑非笑地对陈文海说:“我答应你!只要你真的改掉了这两个毛病,我即使拼上这条老命也要说服赵校长让你重新去教中学语文!”
“真的吗?”听王志远如此信誓旦旦,陈文海忍不住噗嗤一下地笑出了声!他久久地凝视着面前这个不通人性的家伙,用调侃的口吻说道:“王书记,你真是一个值得我敬佩的党员领导干部,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一点呢!”
“少在我面前耍贫嘴!”王志远狠狠地瞪了一眼陈文海,“只要你以后不再给我惹事,我就烧高香了!你自己说,这几十年来你给我们当领导的惹了多少麻烦!朱振华曾经对我说:‘陈文海这小子就是一个惹是生非的家伙,他一天不惹事心里面就难受!如果认我去当你们学校的书记,只要他不惹事,只要他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哪怕他每天不来上班,每天躲在家里睡大觉,我都不会扣他的工资!’”
“你们俩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陈文海本来想大发一通脾气,可是,他还是忍住了!他想:“为这么一点小事发脾气不值得呀!小不忍乱大谋!现在,怎么才能重新走上中学语文教学岗位才是我要考虑的头等大事!”想到这里,陈文海便和颜悦色地对王志远说:“你可得说话算数啊!别到时再找什么借口,还是不让我去教中学语文!”
“这哪能啊!”王志远挺了挺胸,似乎很认真地对陈文海说:“我好歹也是这个学校的党支部书记,在这个学校里,我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就是一颗颗钉子,哪能说反悔就反悔啊!找什么借口啊!如果我真的不想再让你去教中学语文,根本不用找什么借口!不瞒你说,几十年来, 我搜集了很多有关你的资料,这些资料足够让你从我们学校滚蛋!”说着,王志远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如果把这些资料摞起来,起码有这么高!”
听王志远这么说,陈文海浑身颤抖了一下,心想:“你好阴险呀!你真是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你好像在发抖!”王志远直视着陈文海!
“你看走眼了吧!”陈文海用蔑视的眼神看着王志远!
“我怎么可能在你这种人面前发抖?你太高看自己了吧!”
说罢,陈文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王志远的办公室!

陈文海刚离开书记办公室,赵新华就走了进来。
“刚才,上级领导找我谈了一次话,要我们俩把职务对调一下,由我来当这个学校的党支部书记你当校长。在我当校长期间,陈文海这个臭小子根本不服我的管,我伤透了脑筋!我想:以后由你当校长,一定能把陈文海给治服了!”赵新华对王志远说。
“你当校长真是够窝囊的,我看着都替你难受!”王志远拍了拍赵新华的肩膀,然后接着说道:“我是为你解忧呀!谁都知道一校之长不好当,大小事都要校长一个人拍板,稍有失误就得挨板子!无论是学校的老师和学生还是学生家长都眼巴巴地指望校长能把学校治理好,我身上的责任不轻呀!”
“现在最让我们俩头疼的是陈文海!”赵新华双眉紧锁,“有人说他读了很多书,可是,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一个读书人!读书人应该很有自尊心,可是,他却没有一丁点自尊心,每天上班都要迟到,来了也不好好教书,备一会课或者批改一会作业就打瞌睡!这哪里还像一个老师的样子!我现在都懒得再说他了!”
“他就是脸皮太厚!无论你怎么说他,他都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王志远说。
正说到这里,赵琳来到了书记办公室门口,她弯腰朝屋里看了一眼,然后笑着问道:
“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啦!”王志远说。
“你就别探头探脑的,要进来就赶快进来吧!”赵新华说。
“我怕打扰你们俩!你们俩一定是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吧?”赵琳说。
“我们俩没在商量什么事情!”王志远说,“你来了正好,我跟赵新华正在为一件事情伤脑筋,你来为我和赵新华出出主意吧!”接着又笑着说道,“你是党支部委员,属于学校的决策层,怎么样才能把我们学校治理好你责无旁贷呀!”
“我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你们俩一个是书记一个是校长,大权掌握在你们俩的手里!”见王志远和赵新华愁眉苦脸的,赵琳又接着说道:“不跟你们俩开玩笑了,你们俩到底有什么为难的事要我来为你们分担?”
“其实,即使我跟赵新华不说,你也能猜得出来!”王志远说。
“是不是有关陈文海的事?”
王志远点了点头。
“嗨!”赵琳嘻嘻一笑,“其实,这事一点都不难!如果让我来当校长,我根本不会跟他费那么多口舌,把他开除不就得了吗?你们俩就是心太软!”
“哪能说开除就开除啊?”王志远叹了一口气,“你说得倒轻巧,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他看着赵琳的脸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是一个人过日子,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缺乏家庭温暖,如果我们再不去关心他,有人会说我们当官的没有人味!”
“让他们去说好了,你管那么多干嘛?”赵琳说:“依我看,我们不如来一个快刀斩乱麻,找一个借口把他从学校里轰出去!”
“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了?”王志远问。
“现在暂时还没有。”赵琳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办法总会有的,我就不信我们会对陈文海一点办法都没有!”正说到这里,包永刚给她打来了电话。
包永刚在电话里告诉妻子:
“现在,陈文海正在老师们面前吹牛呢!他对老师们说:‘我就不信我改不掉那些坏毛病!我意志这么坚强,改掉那些小毛病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小事情吗?’”
赵琳撇了撇嘴,然后对丈夫说:“他还有脸说自己意志坚强,既然意志坚强,为什么那些坏毛病就迟迟不能改掉呢?他都说了多少次了!他就是会说大话!”
“你们在说谁呢?”说着,冯宝玉一步跨了进来。
“还能说谁?陈文海呗!”赵琳说。
“我一猜就知道是他!”冯宝玉说,“这个小赤佬为什么不滚回上海?他老赖着不离开十堰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你跑题啦!”赵琳瞪了一眼冯宝玉,然后接着说道:“我们大家现在在讨论怎么样才能把他从我们学校里撵出去!至于他回不回上海那是他的事,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又不是他的亲兄弟,干嘛要操那么多心?”
“我才懒得管他的闲事呢!”冯宝玉说,“我是不想再看到他,盼望着他能早点从我眼前消失!”
“那你赶快想办法呀!”
“我办法还想得少吗?”冯宝玉恨恨地说道:“我想尽了各种办法,绞尽脑汁,连头发都熬白了,可是,这小子好像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我行我素!我恨不得一拳打死他!”
“行啦行啦!”赵新华不耐烦地朝冯宝玉挥了挥手,“尽说一些丧气话和气话管什么用?你还是赶快回你的办公室里去吧!”
2022年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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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黑龙江省 2022-6-14 08:16: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人民公园
听说陈文海要不顾一切地改掉那些坏毛病,张春霞很为陈文海担心!她是陈文海教过的一个学生,从华中师范学院毕业后到十堰一中教中学语文。这一天,张春霞来到了陈文海所在的学校——十堰南风教育集团东城学校,然后把陈文海叫到学校的操场上对他说:
“你的愿望是好的,可是,你不能违背客观规律呀!你几乎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或者失眠,第二天早晨起来不是大脑昏沉沉的,就是睡过了头,于是上班迟到和在上班期间打瞌睡就成为不可避免的事情了。如果你为了能按时上班而硬撑着早起,强迫自己在上班期间即使困得东倒西歪也要硬撑着不打瞌睡,几天还可以,时间一长你会把自己的身体给拖垮的!不是我吓唬你,如果你要坚持这么做,要不了多长时间,你的眼睛就会出问题——玻璃体混浊!”
“你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会出现这种后果?”陈文海说。
“我虽然不是医生,可是我的一个朋友是医生,是她告诉我的。”说到这里,张春霞友好地朝陈文海笑了笑,然后接着说道:“你不要太要强了!不让你教中学语文,你就不教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知道你在大学里是学的是中文专业,一心想发挥你的专业特长,这不是坏事,可是,如果有人不了解你的这种心情,硬说你根本教不了中学语文,你就别太在意!嘴长在别人身上,你无法阻止别人这么说!更何况,你在上大学期间大病了一场,虽然大难不死,可是却留下了后遗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你不可能去向每个人解释,在这种情况下,就不可避免地会有很多人对你产生误解!”张春霞眼泪汪汪地说道:“我特别同情你!你活得太艰难太痛苦了!有人无休无止地贬低诽谤你,把你说得一无是处、分文不值,似乎你是这所学校最没有水平最没有能力的老师,是一个不求上进、整天吊儿郎的坏老师!”
“我就是想为自己争一口气!”说着,陈文海掏出手绢想去擦张春霞脸上的泪水,被张春霞制止住了。
“你别这样,我有手绢。”张春霞接着说道:
“如果让别有用心的人看见,又该造你的谣了!”
“我根本不怕他们!”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张春霞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陈文海,然后对他说:“你还是少给自己惹一点麻烦吧!你本来就身体很不好,麻烦惹得越多对你的身体越不利!你还是应该珍惜自己的身体呀!”

今天,十堰市天气很好,明媚的阳光普照大地,蔚蓝色的天空上漂浮着一朵朵白云,麻雀拍打着翅膀在树上和草地上飞来飞去,吱吱喳喳地叫着。
张春霞来到了王紫薇的家里,闲聊了一会儿,然后欠身对王紫薇说:
“待在家里怪闷的,我们俩出去走走吧?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
王紫薇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
“去哪里呢?”王紫薇看着张春霞的脸说道:“还是去五堰街吗?那里我都去够了!要不我们俩还是去人民公园吧?公园里有一条仿古长城,我们俩到那上面去边走边说话,走累了就到山上的亭子里去坐一会。”
张春霞欣然同意,于是她们俩便乘公交车来到了人民公园。
由于是双休日,公园里人不少,游客熙熙攘攘的。
她们俩来到了仿古长城上。
“听说陈文海经常来这里游玩拍照。”张春霞说。
“摄影是他的业余爱好。”王紫薇说。
过了一会儿,王紫薇若有所思地对张春霞说:
“陈文海好像有一个女儿,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哪里有什么女儿啊!”张春霞紧皱双眉。
“难道陈俊秀不是他的女儿吗?”
“陈文海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张春霞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陷入了沉思之中。
王紫薇扭过头来问张春霞:
“你在想什么?”
张春霞皱着眉头说道:
“我在为陈文海难受!他真是多灾多难呀!远的不说,就说最近一段时间吧!”
“最近他怎么啦?”王紫薇急切地问道。
“他最近一段时间可倒霉啦!”张春霞充满同情地说道。
张春霞用声情并茂的语言描述陈文海最近的一段遭遇:
最近一段时间,陈文海每天坚持早起,如果起晚了就连早饭都赶不上吃急着去上班,为的是上班不迟到!他想兑现承诺!他在王志远面前下了“军令状”:一定做到上班不迟到!可是,由于晚上没睡好,早晨起来大脑昏昏沉沉的,勉强坐在办公桌前备课,这样支持不了多久便打起瞌睡来!本来,他是不想打瞌睡的,只是由于太困了,困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于是就闭上眼睛小眯一会儿!结果有几次这种情况被王志远窥探了,王志远便恼怒地把陈文海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道:“你现在确实是上班不迟到了,可是,打瞌睡的毛病并没有改掉啊!你大言不惭地吹嘘自己意志坚强,可是,你竟然连这样的小毛病都改不掉,我们还能指望你什么!我就知道你只会说大话,所以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相信!”陈文海强压怒火,脸上勉强挂着笑容,心平气和地对王志远说:“我能做到上班不迟到已经很不容易啦!打瞌睡是一种正常生理现象!我又不是故意要在上班的时候打瞌睡!”“你打瞌睡还有理啦!”王志远满脸怒容,声色俱厉地训斥道:“如果你还是老毛病不改,那就只好叫你走人了!我们学校不缺人,没有你这个混饭吃的家伙,学校的一切工作照常运转!我知道你又在想老婆,想得连晚上觉都睡不着!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啊!”陈文海被王志远最后的那句话气得差点跳起来,他怒目而视,铿锵有力地说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奉劝你:这种毫无根据的话你以后最好一次都不要说!”王志远嘿嘿一笑,“你竟然还奉劝我!你有什么资格奉劝我!我告诉你:你不要一条道走到黑!如果你继续冥顽不化,最终等着你的只能是被开除!”“你没有理由开除我!学校哪条规定上说上班打瞌睡要被开除?”王志远不耐烦地朝陈文海挥了挥手,“你赶快滚蛋!你赶快从我这里离开!你最好永远在我面前消失!我忙得很,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磨牙!”
说到这里,张春霞叹了一口气!
“王志远就是这么不通人性,这么不讲理!他一贯作风霸道!只要谁不听他的话,只要谁违背了他的意愿,他就怒气冲天,劈头盖脑地训斥你!”张春霞义正辞严地说道:“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党内腐败分子,早晚会被清除出去!”
张春霞喝了一口饮料,然后对王紫薇说:“我们下山吧!”
她们俩来到了湖边。靠在湖边的栏杆上,张春霞对王紫薇说:
“最近一段时间,陈文海经常硬撑着在上班期间不打瞌睡,眼睛早晚会出问题!我已经多次提醒过他了,要他注意休息,我对他说:‘你不要理会王志远,该打瞌睡还照常打,他不能把你怎么样!’他对我说:‘我还是应该注意影响!打瞌睡毕竟影响不好!我老在上班的时候打瞌睡,老师们会怎么看我!’我说:‘你管那么多干嘛!你情况特殊,通情达理的人会原谅你的!你在上大学期间大病了一场,虽然大难不死,却留下了后遗症!凡是懂得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不会苛求于你的!其实,你身上的那些毛病完全属于正常的生理现象,跟意志不坚强根本扯不到一块儿!只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才会说你意志不坚强!你的意志已经够坚强的了!换了别人,早就跨掉了!’”
说到这里,张春霞想起了一个人,于是便告诉王紫薇:
陈文海有一个大学同学叫林建国,也是上海人,陈文海在上大学的时候病倒了,他不但不同情陈文海,反而喋喋不休地责备陈文海,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地指责陈文海,只要被他逮着机会,他便盛气凌人地教训陈文海:“你的意志太不坚强啦!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种意志不坚强的人!你快别说你是上海人了,我们上海人的脸都被你丢尽啦!”陈文海在大病期间需要安慰和体贴,可是,这个林建国却如此对待陈文海!有一次,陈文海被林建国训得火冒三丈,忍不住发了一通火,于是,林建国便到校医王彩霞那里去告陈文海的状,要王彩霞把陈文海送到精神病医院里去!他对王彩霞说:“你是校医务室的医生,又是校长的夫人,只要你下一个命令,派几个身强力壮的学生把陈文海捆绑起来,然后把他扭送到精神病医院里去,谁敢不听啊!”
“我的天哪!世界上竟然会有林建国这么坏的上海人!”王紫薇咆哮道:“这个混账王八蛋!他跟旧上海的地痞流氓有什么两样啊!我真想一拳打死他!”
“你还不知道吧?他跟朱振华是一伙的!他们俩平时称兄道弟的,经常在上海滩上的各家大小咖啡馆里喝咖啡!这个朱振华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经常挑唆林建国去教训陈文海!在他的怂恿下,林建国的胆子越来越大,在陈文明面前越来越放肆!陈文海之所以久病不愈,就跟他们俩有很大的关系!他们俩是陈文海人生道路上最凶恶的敌人!”张春霞义愤填膺,气得胸脯不停地上下起伏!
“我知道:朱振华的老婆也是上海人。”王紫薇嘿嘿一笑,“这个湖北佬竟然娶了一个上海姑娘!他仗着自己长得帅,把焦红骗到了手!”
2022年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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