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苦思甜歌出嗓 婆母坐在桔山上,看到网箱里蹦跑的翘嘴白鱼,她用山歌道出心里话,春花我用笔原词记载如下: 站在高高的桔山上, 满腹话儿从根秧讲。 七十年前那晚雪花飞舞北风狂, 小脚媒婆子奶奶把我牵出房, 一个八岁的女娃子出家要当“新娘”。 妈紧搂住我,她的手不放, 哭哑嗓子泪水似雨淌, 下坡又上草帽山,我直不连地回头望。 来到桔子沟这个穷山梁, 老婆子心肠好如同我亲生娘, “哥哥”叫桔狗娃儿有个好长相, 遇到大小撕抓事儿他都让, 好吃好喝的从来不跟我抢, 凡是辛苦活儿没有一处儿我不沾光。 一个勺把搅锅又捞汤, 只知他是哥啊,不晓得将来两个要同床。 八年中哥妹情深丢奶腔, 我胸腑沽挺辫子也悠长。 十六岁那年腊月初八换新装, 红头绳上头外形变了样, “童养媳”变成了个新姑娘, 媒婆子不让我东张西头望, 桔狗哥穿个长布衫脸放光, 这多年只知他是哥,不晓得今儿他成倌新郎。 突然一声喇叭响, 音调子喜乐动心肠。 一大串子红鞭炮坠得树枝在摇晃, 点燃后“噼噼叭叭”有节有奏象歌唱! 跪拜天地叩上苍, 拜爹拜娘下跪转个向, 和狗哥对拜我心好慌, 晕天晕地不知咋法弄的就进了婚殿堂。 狗哥揭下面纱我见他喜洋洋, 他说、他说,“今里儿我俩叫圆房”。 过细想起来,那时爹娘包办纯是旧思想, 婚姻这事儿,几千年男高女低成灾荒。 一九四九年,开天辟地全靠共产党, 黑暗的桔子沟盼来了个大天光, 从此女人才敢把头扬, 我今儿忆苦思甜把歌给党唱。 千年的封建枷索成废钢, 妇女儿童的权益有保障。 那些年担土垒堰我是“铁姑娘”, 二十多岁就当上了妇女队长。 桔子沟改革开放有今天, 我这个老太婆子也挑过梁。 人生苦短啊岁月长, 企盼国更强胜百姓幸福万年长!
2011.7.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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