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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期待她的光临。早早的幻想着她步履轻盈悄然而至的神情,穿着镶了晶莹亮边的衣裳及鞋子,俨然我喜欢的精灵娃娃般可爱至极。想着想着,浑身暖暖的。
并不如我所期待。只好在这个冬夜依窗端坐,用激昂明快的音乐将冬夜的暖意塞满耳朵。
闹中取静是格外的静的。音乐的那头是火爆的劲舞,这头是一个独处宁静分享一切美好却对唯物主义坚持怀疑的叛离者。
此刻,窗是明净的分割线,夜色在此变得分明两色。他它毫无表情地拒绝你所有投去的期盼目光。并将那种冰凉丢弃在荒野。尽管我的屋内暖意周身。
足以想到,田野新翻的田地。如我早早抛出的期盼,专为隆冬提供着宣泄的土壤。用那丝丝刀刻的冷,撕裂浑身的肌肉,待到开春冰雪融化变得酥松开来,迎接所有播下的种子,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传递不灭的生命。
尚未抽芽的麦子会和我一样期盼她的降落吗?双手合十,微微闭眼。静静的自己屹立在它的身边。站于麦田的中央。任天旋地晕,任来自宇宙的凉,从里到外洗尽我全部的不静、不纯。任苍露挂在眉宇,自发尖落下。任凭很久很久的天旋地晕,忘却归意。
为什么忽然会有灵魂游离的感知?判若两人般,又似曾相识地擦肩而过。瞬间归位。浑身一怔,略有冰凉袭来。
我们会刻意制造许多种增温方式。但很多来自于外界。比如古代和近代人们围着火炉取暖,现代人则借助科技用空调机器取暖。很奇怪,相对冷热而言,从谚语上讲,有“心静自然凉”,却无曾有类似“心静自然暖”这样的说法。盖不合乎自然规律吧。倒是有越是安静越是令人产生恐惧的认知一直影响着我们。
温度是有式样的。象此时,夜色散去,远处的九信湖面升腾起薄薄的雾霭。那注定是宇宙在向它索取体温,用于调节、滋润万物生长。那么我们人呢,在我的精神世界里自有一种温度的样式久留心间。它是蒸腾的玫香。是夜,我便轻易想起它——童年时大人们在炎热的院落里熬制酸梅汤时升腾而起的玫烟。偶喜欢那蒸腾的玫红,逝去眼眸的是荡漾感伤的情怀,伤我所想,恋我所依,暖我心房……
2012年1月9日清晨于淅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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