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珠之爱

笑靥似流年

yishaning

                                                                                   依沙凝（2012.04.10）


    爱莲在街头拨通魏力电话的时候，魏力正在出差。“你还好吗？这两年我一直在找你！”爱莲告诉魏力自己还活着，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有股凄苦由心底而生。魏力说我晚上能回到城市，请你吃饭吧！爱莲说，“好啊！”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给魏力打那个电话，爱莲后来还是没能弄明白。因为寂寞，还是想“报复”？爱莲和魏力的相识地是她今生都不愿再提的。那个时候，爱莲因为卷入一场不相干的纠纷，莫名其妙地被抓进了看守所。即使是一大误会，但排查和弄清却是需要时间的。魏力是看守所里的警察，从爱莲到看守所第一天起，魏力就有点失魂落魄了，虽然那时候，魏力已经是个三岁男孩的父亲。爱莲朋友来探视爱莲的时候，魏力会跟在她朋友后面一直咕嘟，“爱莲真的是被抓错了的，她没做坏事的！”魏力的领导为此还批评过他，爱莲也觉得魏力好笑。


    整顿晚餐，魏力总是在给爱莲夹菜，他坐在爱莲对面，呆呆地望着爱莲，几乎没吃什么。晚饭之后，爱莲说，“要不，到我那里去坐坐！”魏力心里有点犹豫，却还是非常爽快地点了头。那是一套装饰典雅的公寓，二居室。魏力没敢问爱莲是不是属于她自己的。进屋后，爱莲打开电视，请魏力坐在沙发上，她自己则坐在沙发旁的一个小木凳上 。魏力说这两年我没停止过找你，你怎么换手机呢？爱莲笑笑，“你找我干什么啊？你可是有老婆和儿子的人！”魏力说我真的没别的想法，就是心里老挂着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沉默了近一分钟的时间。爱莲突然怪怪地笑起来，“你还想抱我吗？”一阵甜蜜又恐惧的风在魏力心中吹过。魏力不敢看爱莲的脸，突然间他明白了爱莲今天的目的。在看守所的时候，只要是魏力值夜班，第二天早晨下班前，他总是会把爱莲带到杂物室内抱她一下，那时候接班的人还没来上班，这事也就是他和爱莲知道。爱莲站起来，走到魏力身边，“你把我抱到卧室去，好吗？”魏力哀求地看着爱莲，“你别这样，我为以前的事向你道歉，好不好？”爱莲妖媚地瞥了魏力一眼，魏力的魂就没了，他一下子抱起爱莲，踢开了卧室的门。


    当魏力把爱莲轻轻地放到床伤后，魂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魏力对爱莲说，“我想回去了！”爱莲躺在床上轻蔑道，“你不就是想着这一天吗？”魏力说，“真的对不起，我以前不是故意的！那时候我是真心喜欢你！”爱莲像个巫婆，慢悠悠，“你凭什么喜欢我，臭男人，你是有家的人！你不过是想吃我的豆腐罢了！”魏力不做声，他知道此时他的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要是你值班的晚上，我整夜整夜不敢闭眼，怕你在我睡熟的时候，跑来强暴我”！爱莲突然大哭起来，在看守所的时候，她睡在进门的下铺，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魏力站在门口，魏力每次都会对她说，“快闭眼睡觉！”但爱莲就是不敢睡。因为有一次，她在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弄她的被子，睁眼一看，是魏力在为她掖肩膀上的被子，爱莲差点叫起来。魏力突然从自己的嘴堵住了爱莲的唇，爱莲挣扎了一下，放弃了。“你知道吗？我最害怕你值夜班了，但你这个畜生，那段时间，你偏偏也和别人换，经常来值夜班，你说你安的什么心？”爱莲还记得有一次早晨，魏力在杂物间里抱她的时候，突然把手伸进她的衣服内，爱莲紧张地要死，幸亏他只是摸了一下爱莲的背。爱莲那时候就是一只无助的任人宰割的羔羊，她知道自己不能反抗，当时她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尽快地活着走出看守所，所有的屈辱她都得忍。


    魏力一屁股瘫坐在床头，他没想到爱莲居然这样恨他。他抱着爱莲，问，“那你要我怎么办？”爱莲咪咪地望着他，“你知道的 ！”魏力把被子替爱莲盖上，“作为补偿，我睁着眼睛看你睡一晚上，行不？”爱莲没言语，她开始在被子里脱衣服，脱完后，她对魏力说，“你把灯关了吧！我要休息了！”魏力去关床头的壁灯，却碰到了爱莲伸到外面光洁如玉的胳膊，灯虽然是关了，他整个人都一滩泥似得压在被子上，欲火在他身体里熊熊燃烧，爱莲把胳膊缩近被子内，“我想抱着你睡！”爱莲没说不也没说行。魏力猛地掀开被子，下体已经不听他理智的支配了。不管魏力怎么热情，但他身下的爱莲就像一具死尸。魏力突然觉得爱莲好可怕，他知道是自己伤爱莲太深。


    第二天醒来，爱莲冷冷地对魏力说，“你滚吧！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也永远不想再见到你了！”魏力哭着离开了爱莲的家，仿佛昨夜被欺负的是他自己。他知道自己配不上爱莲，他后悔得要死：为什么要和爱莲走到那一步，其实，他可以找别的女人去完成昨晚的那件事。如果那样的话，他也许还可以继续和爱莲来往，现在是他的贪欲把自己和爱莲之间的最后一条路都堵死了，但他又不能否认，从见到爱莲的第一天起，他就想要得到她，不过最后他得到了她的身体，却离她的世界更远了 。


    一年之后，魏力又拨通了爱莲的电话，这次爱莲没再换号码，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干嘛？”魏力说，“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你还好吗 ？”爱莲还是那句话，“我还活着！”一滴泪落在魏力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