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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47年(民国卅六年)来沙,已是五十五个年头了。
幼时的记忆沙市就两个字,龌龊。
小时候,要上幼儿园哒,对沙市印象是—不讲究。那里是幼儿园呐!?是“九十铺”里,一个明清时期遗留下来个居民杂居的一栋木制秦砖汉瓦的房子,幼儿园就只是占了堂屋东西两间正房和一间西厢房,再就是饼墙后头,一个钥匙头做烧开水的房。幼儿总共只有五六十人左右。这就是当时还杰杰有名的“纪光”幼儿园。
少年时期,要上小学,小学也就是“纪光”幼儿园对面,是由一个茶馆,《两好茶馆》改成一个小学,名字叫“群众小学”,还不晓得是从什么时候,把名字改为“胜利街小学”哒。后来又不晓得是什么时候,又把名字改为“胜利街二小”哒。
在九十铺(胜利街)居住时期,值得我最留念的是,六十铺那光溜的、走路不挺脚的大石板铺成的路,一到下雨时,尤其是下大雨时,雨水把石板路面冲洗的干干净净,同学们都喜欢把布鞋脱了塞到书包里,回家美其名曰:怕把鞋子捅水打湿了。光起脚丫子在石板路上舒舒服服的走路。
这段时期里,也留下了须臾尴尬的印象;就是【上厕所】。
上厕所为什么说是蛮尴尬的事呢?!
因为我家住在离“高家巷”不远的地方。我们那个“小区”的居民,大概有百来户吧!这七八百多人,都指望这个“简易茅厮”。
牠是哪门个简易法咧!?
看起来这所厕所的阅历不短哒,地下都是用石板铺成的,都很有些滑溜哒。关键在牠简易的程度;每个如厕的人,不分男女,欲进厕所之前,都要咳嗽一声,当你听到里边回答的一声咳嗽,与你是同性别的声音,你再进去。如果你听到里边回答的一声咳嗽,与你是异性,那里就要等到对方出厕后,你再进去。
由于我那个时候还是个儿童,儿童的声音稚嫩,男女分不清。那次我就掉了大底子。
我与进厕所之前,咳嗽了一声,里面回答的声音也是个尖细的嗓子,我还以为里边也是和我一样大小的男生蹲在里面,进去一看!哎呀!不好里面蹲着一个梳着长辫子的一个女生,那位女生扭头一看,进去了一个男生,她大声叫起来:“滚出克!滚出克!哪这么不要脸呐!”
那你们还要奇了怪,未必里面没得岗墙!?有,确实是有,因为里边的岗墙都被住在那附近的居民们今日拆一块砖头,拿回去垫炉子,明天他再拿几块回去垫床铺,时间一长,两米多高的男女岗墙,拆得只剩不到一米高哒,你们想唦,那简直是实况录像。
后来要上中学哒。
我的中学,就是在位于便河西路上的“晴川中学”,后来改名“沙市二中”。在这里,我度过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六年(初中、高中)时期。
但是,我感到最最恐惧的是—便河垴那水里的景象。
便河垴挪里停满哒木船,木船和木船之间的缝隙里,有住在便河边上的居民们,把屋里死鸡子、死猪子、死猫子、死老鼠,甚至还有死驴子,都丢在便河里随着水的荡漾,那些死牲畜死家禽的尸体,也随着便河水在起起伏伏荡漾。
那样子看了真的使人害怕。一到夏天,那股死尸臭气,真的叫人不忍呼吸。
1960年,沙市市委(曹野书记)和市政府(张德广市长),号召市民学佛山,干佛山。灭四害、创建“七无”城,下决心把便河填平!建成一个【便河花园】。
随着“文革”深入展开,这些事情,都成了“造反派”打击当权派的石头。
当时我头脑里出现一个疑问:沙市的“过早”,沙市的吃,并不比武汉的差,为么事冇得武汉的出名?现在想来,那是沙市人只讲吃,不晓得和牠的反义词“屙”,是统一的。所以直到今日,数百米长的风景区—碧波路只有一座厕所,在那里居住的人,都没得关系,可遭了旅游来 荆州 游玩驴友们的孽!要解手了只得使劲憋住,不憋个肾炎出来那是绝不下地的!
“文革”结束时,沙市人都还记得,曾经的沙市市,有个【厕所市长】,后来成哒荆州市以后,不晓得这个厕所市长是薨哒还是提升走哒?未必就不能再出一个厕所市长哒?!
真的荆州人只晓得吃,不晓得屙!
新开张的荆州火车站,就出现哒幼时记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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