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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雪之韵

【中篇小说】嬗 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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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浙江省杭州市 2012-9-16 21:58:5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雪之韵 于 2012-10-6 15:23 编辑

八、     何校长
清晨,东方还是鱼白色的时候,一个清秀瘦削,穿着整齐的老人,就早早挑一担菜来到了古镇菜蔬市场,在市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旮旯找到了一个位置,把菜担子放下来,恭候顾客。长期在街上做买卖的人都认识这个老头,知道他姓何,是何湾镇原小学校长,后因改革下岗回乡务家种菜了,大家都还对他说话很客气和尊重。
何校长从事教育工作二十五年后,谁都没有想到,一项教育改革政策把他从教师队伍中扫地出门。因为教育改革,要把庞大的教职员工实行精简,首当其冲就是对民办教师进行全面清理整顿,对三十年以下工令的教师一律实行清退,按一年补助三百元的标准执行有偿清退,一夜之间,何校长与献身神圣的教育事业划清了界线,他的近一万天的教学生涯得到的不到一万块钱,补偿以每天不到一元钱的标准,何校长从人类灵魂工程师转变为一个普通农民。
他无奈,无语,无争。
秋天的傍晚,天空上残阳如霞,虽说不上灿烂但不失君子风范,仍然普照大地。在一条废除的堤畔上,远远看到一个老人,头带斗笠,手握锄头在堤岸田里锄草,一下二下三下,只见锄头有节奏地在地里锄着,一锹锹新土随之被翻转过来,他看到一行行萝卜长势喜人,心里有多爽快,在天快擦黑的时候,收拾农具回家。老伴看见他从田里回来,连忙用毛巾帮他拍打衣服上的灰土,又打来一盘热水,让他洗脸洗手,他边洗边说都是老夫老妻了,还用年轻时追我的那一套,边说边做了一个鬼脸给老伴。老伴说还在我面前当老师呀,指手画脚。“我就在当你的老师嘛,别个学生都毕业了,可你这个留级生永远都毕业不了哦。”老伴说老不正经的,不跟你说了。
吃晚饭时,老伴端上一盘菠菜,老头说你看看,你看看,怎么把菠菜都炒得雷贺倪汤,软绵绵的一点咬嚼都没有,一碗煎米豆腐搞得乌焦巴弓,亮闪闪的东西搞成这样。老伴用眼睛瞅了他一眼并不理他,心里知道老头又在她面前舞文弄墨。起先她是不知道老头说这些词的意思,都是后来老头子又告诉她这是如何如何,她才明白这是他用百家姓在水她的生意。多次的习惯用语,老伴知道了老头的毛窍,她此时只好装哑吧,继续往厨房去端菜,老伴又端出一盘老头喜欢吃的拿手好菜,青椒炒韭菜,色泽青绿鲜亮,油磨水光的,看得老头直流口水,也不说什么,拿出筷子象打桌球那样,描准目标一出杆球应声落网,说时迟那时快,那筷子真象羊叉足足挑了三分之一到碗里,老伴说你好雄呀,慢慢吃不行,谁和你抢呀。也是,自从大女儿春兰出嫁,小女儿秋兰去读大学后,他们俩老儿相依为伴。平常总喜欢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说笑,逗逗乐,把农家平和诙谐的心态渲泄得淋漓尽致。吃罢晚饭,老伴收拾碗筷,老头去房间,在一张大桌子上,铺开了宣纸,精心练起了书法。他的行草,如行云流水,顺其自然,章法严谨又不失跳跃,有的字初看起来好象并不连体,可笔断意连,恰到好处。他写的是岳飞的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
正在这时,老头的同学王学义来到他的家,看到他在写字,笑眯眯地说“老同学你真发恨呀,不当校长了还天天练字呀,”不等他说完,老校长回答说,我呀一天不写字手都酸,习惯啦,不写不行呀。
嘻嘻,我看呀你不是手酸是人酸,不当校长了还蛮清高的呢。王学义开玩笑地说。人虽然不吃政府的饭了,但人的精神境界还是要有的嘛,你说是不是呀。老校长负有激情地说。随后跟老同学交流这首词的内涵。岳飞工诗词,但留传极少,这首满江红写得英勇而悲壮,深为人们所喜爱,它充分地反映了岳飞精忠报国、一腔热血的英雄气概。老校长清了清嗓子开讲。开头凌云壮志,气盖山河,写来气势磅礴。再接下去,作者以“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这两句,出乎意料,令人叫绝,如见将军抚膺自理半生壮志,九曲刚肠,英雄正是多情人物。功名是我所期,岂与尘土同埋;驰驱何足言苦,堪随云月共赏。老校长讲得绘声绘色,王守义听得眉飞色舞。老校长又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再讲。试看此是何等胸襟,何等识见!过片前后,一片壮怀,喷薄倾吐:靖康之耻,指徽钦两帝被掳,犹不得还;故下言臣子抱恨无穷,此是古代君臣观念。此恨何时得解?功名已委于尘土,三十已去,至此,将军自将上片歇拍处“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之勉语,说与人体会。雄壮之笔,字字掷地有声!以下出奇语,现壮怀,英雄忠愤气慨,凛凛犹若神明。金兵入据中原,亦可能败退“匈奴”实不足灭,踏破“贺兰”直捣黄龙并非夸大其辞。“饥餐”、“渴饮”一联合掌;然只有如此才足以畅其情、尽其势。未至有复沓之感者,以其中有真气在。
精妙,您解释得真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王学义对老校长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校长说客气,客气。学习书法好哟,除了修身养性外,还会顺便掌握蛮多相关知识,得以充实自己。他说原来对岳飞也只知道一点点,后来是在网上查了些资料,才对岳飞的人与诗词有了更深切的了解和认知。
老校长回乡后不久,在种菜渡日时,有件事一直搁在他的心里思索着。心想现在年老的人越来越多了,老有所养老有所为是个大问题,我能不能在这个问题上想点心事,发挥余热干点事呢?春节临近,腊月二十八的一个下午,原在他手下做教导主任后分流外出当老师的张鹏回家来看老校长,双手提着很多礼品,老校长喜出望外,边说稀客边吩咐老伴儿给他泡茶,接过张鹏手里东西后,赶紧伸出双手和张鹏握手,张鹏的手劲儿很有力度,连忙上下握了几下,显得干净利落,老校长分明感到丝丝欣慰,心里在想只要是金子到哪里都能发光,看来张鹏在外干的不错。坐定后,张鹏和老校长谈起了外面的情况,他在广东省中山市一个区办小学任教,学校教学硬件好,教职员工福利待遇高,一切都好。他还谈起了那里的小区文化教育都搞的不错,到处一派莺歌燕舞的景象,说到这里时,张鹏谈笑风生,滔滔不绝。老校长两眼笑成了一条缝。下午在吃晚饭的时候,老校长把心中的思虑和张鹏和盘托出,张鹏,连声说了几个好,这是个有创意的想法,在内陆省份这方面还是比较落后的,只有在这方面入手做做这项工作,非常有创新意义,好事哦。最后老校长和张鹏商量了具体操作事宜,老校长于是立马开始选址,最后确定在原镇大礼堂最好。
大礼堂是过去文革的产物,那时,开会成了惯例,随着时过境迁,县以下乡镇大礼堂基本上都荒芜了,房子也几乎成了危房,平常里面只是放着一些杂物,房屋如要使用急需维修,他只好找他的学生,现在镇建筑公司当经理的余家辉来做维修,可春节哪还有工人,工人们大都回家过年了,老校长下达了死命令,正月初六要维修完工,余经理看在老校长的面子上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答应下来。余经理做事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到哪做到哪,连忙跪门拜户,出高价请了几个工人,着手维修旧房,同时按老校长的要求,对大厅进行了重新砌墙,把坐大几百人的礼堂干成八个独立的房间,正月初五基本按要求完工,老校长在对房屋进行改造的时候也没休息,他请人把画好的几幅风景油画挂在了每个房间。真是人要衣装马配鞍,原来破旧不堪的大礼堂现在焕然一新,显得漂亮大方,加之布置得体,整个氛围都营造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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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浙江省杭州市 2012-9-16 21:59:0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雪之韵 于 2012-10-6 15:25 编辑

正月初八,在镇文化何站长的主持下,何王镇老年人娱乐活动中心正式开张啦。他们没有搞什么花架子,就由文化站何站长宣布成立中心的决定后,老校长作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同时又请张鹏把外地文化教育活动的情况作了介绍,最亮色的还是张鹏的讲话。他说,信息社会的来临,彰显了增长速度与日俱进,但人与人之间交流少了,隔膜多了,现在老校长给我们提供了这么个机会与环境,我们从内心深处感谢老校长,当说到这里时,整个大厅掌声雷动。他又说,我们要解放思想,把我们的想法和时代保持一致,共同进步才行,比如说,我们这里比开放城市落后许多,就说对孩子的教育吧,其观点就有本质区别。他们对孩子的要求是,要他们好好读书,不读好书只能当干部,读好了书才能当老板呢。老校长感到年轻人的知识就是来得快变得快,心想还要加油才能赶上时代的末班车。
会一散,镇上的退休老人们和周边的上了年纪的农民,还夹杂着少数年轻人,都自选娱乐对象,来到了各自的房间对号入座。一时间,老年人娱乐中心热闹非凡。你看看:
书报杂志阅读室,门前对联是:读书看报乐陶陶,交友谈心热闹闹。横额:开卷有益。那是活动中心最大的一个室,里面有藏书约三千册左右,由老校长献出自己的珍藏书约一千五百册,张鹏捐赠五百册,再由镇文化站和部分老师认捐约一千多册,再新购买了一些时尚杂志报纸。有二十来人老人在这里寻找他们的精神寄托。
卡拉OK音乐室。对联是:能歌善舞夕阳红,歌声嘹亮兴趣浓。横额:快乐老家。这里配置了比较时新的乐器,几个老奶奶座在里面看着电视画面,看歌听歌心里觉得好舒坦。一曲终了,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奶奶,走向前点了一首《马儿呀你慢些走》,当字幕出来时,温柔的声音随之飘出:
“马儿啊,你慢些走呀慢些走,
我要把这迷人的景色看个够。
肥沃的大地好象把浸透了油,
良田万亩好像是用黄金铺就。
没见过青山滴翠美如画,
没见过人在画中闹丰收。
没见过绿草茵茵如丝毯,
没见过绿丝毯上放马牛。
没见过万绿丛中有新村,
没见过槟榔树下有竹楼,有竹楼。
哎哎哎哎哎哎哎嗨哎哎哎,
没见过这么蓝的天哪,这么白的云,
灼灼桃花满枝头。
马儿啊,你慢些走呀慢些走,
这一条林荫小道多清幽。
别让马铃敲碎林中的寂静,
你看那姑娘,
正啊在楼前刺绣。
路旁的小溪拨动了琴弦,
好像是为姑娘的歌声伴奏。
晚风扬起了温柔的翅膀,
永远随我的马儿走。
祖国啊我爱你多采的风姿,
我想看个够啊,总也看不够,
总也看不够。
哎哎哎哎哎哎嗨哎哎哎,
祖国啊,我爱你美妙和声音,
我想听个够啊,总也听不够”
刚一唱完,掌声雷动。有人提醒说小声点,不要影响其它娱乐室。
电脑游戏室。对联:闲时学习多动脑,网上百科知识灶。横额:一日千里。喜欢上网的老人和喜欢玩游戏的老人网上PK。一位老爹拿出一个U盘要一位老奶奶帮忙下载作文写作,说自己刚买的电脑还不会用,要下载范文辅导孙子做作文。
娱乐一室下象棋和围棋。对联写道:楚河汉界比聪慧,围城夺寨赛心机。横额:指点江山。两个老人下象棋时棋逢对手下得难分难解,几个观众则边看边指指点点,谈笑风生。两个老人在下围棋,他们各将本领抢营夺寨,各不相让,大有一决雌雄的势头。
娱乐二室算方麻将。对联:牌牌精心巧布局,番番计较怎会输。横额:胜败有道。走进室内,只见墙上贴有麻将算番标准,是用纸写好后装在镜框里,只见用楷体字写的计番名堂一览(按一千五百番标准计算):封胡有铁牛耕地、凤凰展翅、三元四喜、断平将喜、清龙炸桥、清一色、两头带、格三碰、喜相碰,戮鱼、大放、豪华七对和七对自摸等,这些名堂按六百个牌计一千二百番。四百个牌计八百番的牌有:青龙、素一色、屁胡子、七对打胡、三百个牌计六百番的牌有:五门全、浑带么、有胡子、青四碰、对子胡、硬看五、大扁、大放,干部开会等。按二百个牌四百番计牌的有:天地碰、喜相碰、三么碰、花龙、单钩金龟、黑鱼拱杂草、 卵子落槽、子妹碰、小扁、小放,群众开会等靠技巧取胜。
四桌电动麻将已经全部启动。人们欢笑声,机子和牌声此起彼伏响着,真是热闹。有个穿银灰色的老头,一连摸胡了几把,大伙儿都急了,脾气不好的开始把牌丢得叮当响,每张牌打出去,都用好大的劲儿在桌子上猛敲,牌像桌球一样飞了出去,有时还把牌都震落下来。听得有人发出话来,你的火咋这么好,难道昨天没和老伴亲热。老头对他们不理不踩,他知道,此刻手气来了就要稳得住神,不然前功尽弃。管你说什么我只听不言语,看你们把我咋办,赢钱的是师傅。
娱乐三室晃晃麻将室,对联是:小彩大仁混时间,输赢胜败全靠天。横额:开心玩好。这种牌则是靠手性利用短平快技巧求胜,手气成分占主要。一位头透顶了老人,来牌就胡,把一个老太太胡火了,她说,你怎么一打来就胡一盘都不摸胡呀,老头不服气地说你摸吧,心想,你想摸到明儿都难得胡牌,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只听到她又回敬他,你家里等钱买盐呀,老头笑眯眯就是不理她。
娱乐四室斗地主。对联是,三人斗地主,地主不怕斗。横额:忍者为王。有人总结了一条经验,说斗地主除了手气成分外,还要靠出牌技巧的铺垫,关键要靠克制力、忍让力取胜。老何是个斗地主高手,他算牌精准,别人把牌出得两圈三圈他基本对别人的牌就算得八九不离十了。别人出牌时他总是细心观察出牌动着,看抽牌方向,从细微中见底细,先是小心地顺其自然出牌,紧要关头耐心忍让,当牌来了火候他迅速出击,象扬子荣那样直捣匪穴活擒贼首。
傍晚,月亮早已爬上树梢,快到子夜时分,文化室才结束战斗。老校长打扫完卫生,洗后身子靠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觉。他想起他去世十多年的父母亲来了,父亲一生连牌都没有摸过,只知道做事。母亲也不会抹牌,有时间就为亲戚朋友织几件毛衣,然后收点买柴米油盐的工钱。如此节俭,父母们也只能勉强糊个日生。是呀,过去过年时,也只有父母官家里才有麻牌这种娱乐工具,平头百姓有的连牌都不认识,现在家喻户晓全民皆兵了。可我这个老玩童居然也学会了打牌,还干上了这个娱乐场所的老板,真是好笑。是进步还是倒退?老校长在百感交集中迷迷糊糊醉入梦乡。
夜深了,月亮在天空高傲地挂着,这时不知是哪家的狗高昂地狂吠起来,不时引来狗友随和叫声,稀稀拉拉,零零星星,形成一幅乡镇夜晚的通俗画卷。并非静寂的时刻,汪芸端坐在台灯下静心看书,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属于自己支配的晚上。
                          
                            2010,05,11草稿
                            2012,09,28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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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浙江省杭州市 2012-9-16 21:59: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雪之韵 于 2012-10-6 15:26 编辑

终于修改完了,请大家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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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浙江省杭州市 2012-9-16 21:59:3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雪之韵 于 2012-10-6 15:29 编辑

这部小说完稿放了两年多,请朋友们帮助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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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黄冈市 2012-9-18 07:25:21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得蛮诗情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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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黄冈市 2012-9-18 16:34:09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原来遇上了一位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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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浙江省杭州市 2012-9-18 21:51:19 | 显示全部楼层
武汉掘起 发表于 2012-9-18 07:25
写得蛮诗情画意

谢谢老兄鼓励。这是两年前写的一个中篇,当时计划创作中要写出画面感,但写的不够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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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浙江省杭州市 2012-9-18 21:51:50 | 显示全部楼层
春风知道我 发表于 2012-9-18 16:34
呵呵,原来遇上了一位小说家!

写的不好,还请多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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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2-9-23 18:16:5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年年有余a 于 2012-9-23 18:18 编辑

欣赏!很喜欢儿歌,对联,乡土气息浓厚!
"老谢说我们吃了他郎的东西哪么还西呀"   应为"还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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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浙江省杭州市 2012-9-23 19:15:09 | 显示全部楼层
年年有余a 发表于 2012-9-23 18:16
欣赏!很喜欢儿歌,对联,乡土气息浓厚!
"老谢说我们吃了他郎的东西哪么还西呀"   应为"还席". ...

谢谢。乡音,有好多字都不知用什么字代替好,请多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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