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蕲春如此多娇
浩荡东去的长江中游北岸、巍巍大别山南麓，有一个随着医圣李时珍的名字而斐声海内外的县域——蕲春。
一
蕲春，别名蕲阳、齐昌、蕲州，为鄂东最早设县的行政区域，如果将历史远溯至2100年前，“蕲春县”赫然屹立西汉版图之江夏郡。古县越千年，何以得名、有何寓意?
蕲，《辞海》释：香草，一说药草。《辞源》草部载，蕲，草名，当归也。晋代刘伯庄《地名记》载，“蕲春以水隈多蕲菜因以为名”，北宋乐史《太平寰宇记》承其说。李时珍《本草纲目·菜部》记，蕲，一名水芹，即芹菜;蕲春义为蕲菜之春，此说，让人犹闻春来蕲河绿如蓝时水芹菜那袭人芳香。上世纪九十年代前，蕲春每年出口水芹菜数万斤到日本，日人作为重大宴会包括国宴的“搭尖”，胡耀邦1984年巡蕲时曾笑谈此事。据明代邑人周祈《名义考》考，蕲为蘼芜，即芎藭之苗;民国邑人陈通生修蕲春志时申其说，谓蘼芜一般夏季开花，惟产于蕲春春季开花，故以县名蕲春。又据清代吴其濬《植物名实图考》载，蕲菜亦名冬葵，江西人叫蕲菜。而清代邑人顾景星《白茅堂集》和《黄公说字》则谓植物以蕲名者众，马蕲(胡芹)蕲(蘼芜)等，蕲为细叶草之总称。另，蕲古时同“祈”，义犹“祈求”;据此，蕲春或取义“祈春”。而春者，“万物之出也。”(《尚书大传》)，“天之和也”(《尔雅·释天》)。
地名是历史，取名是文化。“蕲春”，这集合古人价值观中美丽时尚元素的两个字，其实源于先民的诗意追求!
珍爱家园的古人，喜以植物图腾来为地方取名，以一种植物在春天里的英姿来寄寓人生理想和追求，或芹菜、冬葵，或当归、香草，终归是此地生命力强、普遍实用、最有特色之一种。遥想长江中游文化生态背景下的古蕲春，蕲河自北贯南，两岸土肥地沃、水草丰美，先民们种稻食米，养蚕缫丝，亲水善渔，聚族而居，芹菜、香草之春也好，蘼芜、当归之春也罢，无不承载先民对春天那种蓬勃葱绿的向往，对和谐美好生活的追求，惟愿斯乡永远是春天!或许，这才是祖先独钟“蕲春”二字的初衷?!而这，不也是人类共同的愿景么!
其时，西汉帝国辖103郡国(郡、国辖县、邑、道、侯国)，湖北一带为江夏郡，蕲春为江夏郡14县之一，辖今之蕲春、浠水、罗田、英山及武穴西部(积布矶以西)，县治在八里湖土门城。东汉建武二十二年(公元47年)裁县置侯国。后，东晋孝武帝为避宣太后郑阿春之讳，取“春秋为阳”的八卦之义，改“蕲春”为“蕲阳”;南齐武帝改“蕲阳”为“齐昌”(避齐讳)，隋炀帝复名蕲春(炀、阳同音)，明洪武初废县建州称蕲州，而民国元年废州建县复名蕲春，是否意味着“返璞归真”、祈求春回蕲地?!
再上溯，蕲春其实在远古就曾雄飞高翥过。据《太平寰宇记卷一百二十七·淮南道五·蕲州》条云，蕲春，夏商周时为扬州地，春秋时属楚，分为英氏国，(宋代罗泌《路史国名记》中有“蕲国”，甘泽《蕲州志》称蕲春在周代为蕲国，又旧说为罗国)，居三楚之中;秦末为衡山郡蕲春亭。上世纪向桥乡坳上湾遗址(类属新石器中期之屈家岭文化)考古报告，至少一万年前至四千年前，先民就在蕲河两岸垒土为室或构木为巢。而考古成果被范文澜《中国通史》引用的株林镇毛家嘴西周文化遗址表明西周蕲春铜器文化已然兴起，出现官衙建筑，或为周王朝军事据点;有学者甚至认为，毛家嘴遗存是武王伐商之后逃窜于此的殷王室成员居住遗存(见《江汉考古》2000年第4期《蕲春毛家嘴和新屋湾西周遗存性质略析》一文)。
充满唯美情调的“蕲春”，似乎从未辜负先民祈春的愿望——美丽和神奇不断刷新。2000多年来，蕲春以建置史长、多元交融之历史文化基础，以地处“吴头楚尾”、扼控长江之优越地理位置、交通条件，为历代统治者所重，先后设郡、府、州、行政督察专员公署治所于境内，明清两代更设蕲州卫、下江防道、蕲州营，俨然鄂东重要的政治、军事、经济和文化中心。
二
信手翻阅中国古籍，历史在此风云际会的镜头扑闪而来。中国历史上三次大一统战局，蕲春均波澜其中，踏浪前行。西晋统一三国之际的公元280年，晋军乘灭蜀之威攻吴军，吴末帝孙皓在茅山至西塞山间江下置铁锥，江面拉铁链，锁长江;晋军乘楼船，以竹筏拔铁锥，麻油火炬烧铁链，“千寻铁锁沉江底”，一举破天险，浩荡下蕲州，进逼石头城，三国统一于晋。隋统一南北朝之际的公元588年，隋以晋王杨广为帅，蕲州总管王世积出蕲春，吴州总管贺若弼出广陵(今扬州)……上下数千里，与南陈大决战。次年正月，王世积以水师出蕲水(蕲河)，破南陈守军纪瑱部于蕲口，震撼长江中游，不久，建康(今南京)城破，陈后主被俘，王世积在蕲口传文通告，困守长江中游之南陈各路守军，并州郡官吏望风归附;二月，隋扫南陈残余，结束东晋以来270多载的分裂局面。北宋承五代统一十国之际，先是后周与南唐对峙，属南唐的蕲州成后周推行大一统战略之主攻州之一。公元956年，南唐蕲州守将李福杀知州王承巂，以蕲州降周，孰料周军不顾百姓死活掳掠盘剥，州民逃往深山湖泽建寨栅自卫，拿农具当兵器，叠白纸做盔甲，时号“白甲军”，配合南唐将李平抗周，七月，蕲州复归休兵息民之南唐。公元960年，后周重臣赵匡胤黄袍加身建北宋。975年，抱失国之痛的蕲州随南唐后主李煜降北宋，自唐末以来纷纷扰扰50多年的分裂国土——终于一统。
数度移民让这块土地在兼收并蓄中崛起。公元47年，光武帝刘秀迁大批反汉之“南郡蛮民”入蕲。公元213年，曹操令滨江民户北迁，大批蕲春先民渡江外徙。南北朝侯景之乱之际，蕲民逃避江南，至隋唐统一，客户奔涌入蕲。五代十国之际，蕲春相继属休兵息民之杨(行密)吴、南唐，流民趋之若鹜。公元1133年，岳飞任江南西路、舒、蕲州制置使，其时朝廷南渡，江淮间战争屡起，民多南迁，人口稀少，岳飞以江西民移淮西(时蕲州属淮南西路)，大批客户迁入，(据考，《满江红·抒怀》初作于蕲境，两年后重抄公诸于鄂城)，此后，移居者踵至，围湖开荒，蕲春山水深度开发，发展引擎迅猛提速，恢复继唐际在全国上县、旺县地位，至公元1170年前后，仅蕲口镇年税收占南宋百分之五至十。
农民起义和外敌入侵更让这块土地饱经沧桑、激越悲壮。唐僖宗三年至五年(公元876——878年)，王仙芝、黄巢率农民起义军三进蕲州，王仙芝头断向桥乡鼓角寨北回旆岭。南宋嘉定十四年，金国左副元帅仆散安贞率军3万侵蕲，后增至10万，二月二十一日，蕲州知州李诚之、通判秦钜(秦桧曾孙)率三千之众保卫罗州城，三月十六日城破，一曲蕲人誓死保家园的悲歌，以李诚之引剑自刎、秦钜投火自焚而终，此役，为宋南渡后长江中游一次规模最大的抗金战争。南宋末代丞相陈宜中，奉帝命赴异国借兵，《宋史》对其归宿语焉不详，数百年来传说其“隐居蕲北，终老林泉”。蒙古人入主中原后的公元1351——1353年，刘福通、徐寿辉(罗田人)倡义反元，刘部将吕某据守蕲州缺齿山，“吕王城”遗址瓦砾至今常随风雨而现;徐寿辉所部“红军”败汪不花、康茂才民团于境内，攻下蕲州城，后徐寿辉于浠水以“天完皇帝”号天下。公元1361年，朱元璋部屯兵八里湖，其踌躇满志作《蕲州早起》、《露宿》诗：“天为罗帐地为毡，日月星辰伴我眠。夜间不敢长伸足，恐踏山河社稷穿”，大败陈友谅于百战坑、黄柏城之得胜桥，3年后，朱元璋改蕲州路为“蕲州府”，府治和蕲春县治均设蕲州城。
明崇祯七年，农民军罗汝才等入蕲。1643年正月，张献忠屠蕲州城，“城内多虎穴，白昼追人”……蕲州文明遭毁灭性破坏。明末清初，州人据险筑寨抗八旗军六载，“蕲黄四十八寨”名闻天下。
清咸丰三年(公元1853年)，太平军首克蕲州城，次年建蕲州县，五进五出，与清廷周旋8年之久，留下桩桩传说，曲曲壮歌。看惯千百年来无数革命的蕲州古城，终于1911年11月13日晨响起结束封建王朝的交响曲，同盟会员田桓等响应武昌首义，冲进州署，剪掉知州发辫，在北门和西门城头树“汉”字大旗，宣告蕲州光复。
1938年10月8日，日军志摩支队侵入蕲州城，将蕲春人民推入屈辱时代。1942年12月18日，中国军队在檀林河陈德园击落日军塚田攻陆军中将(死后被追晋为大将)座机，塚田攻为侵华日军军衔最高之陆军将领，消息经电波传向世界，国人称快。
1947年10月26日，刘伯承、邓小平率部打响“高山铺战斗”， 蕲地儿女慷慨支前，是役全歼国民党整编40师和82旅1万7千余人，标志“刘邓大军在大别山站住了脚”(毛泽东语)，为逐鹿中原之伟大转折。
1949年5月14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四野一二九师陈团攻克国民党反动派盘踞蕲春的最后一隅——蕲州城，全境解放。蕲地历史进入新纪元。
三
蕲春大地，屏山临江，山雄水灵，自北而南两大山系，动情而舞;一条蕲河，击节而歌;京九铁路，穿肠而过;“四十八围、七十二畈、三十六岗、一百零八寨、五百五十水”，和谐分布。宋“蕲阳八景”，明“蕲州十景”，入诗入画。 物阜民勤，蕲竹、蕲龟、蕲艾、蕲蛇，世誉“蕲春四宝”，明代兵部尚书王廷相欣作《蕲(四宝)谣》;管家窑，那明代燃起的窑火至今犹云锦一样拂荡，窑货远销日本、越南，曾作国礼赠外宾。儒风绵绵，文涛滚滚，多元交融，千年孕育，形成蕲春特色之中医药文化、教授文化、山水文化、宗教文化、民俗文化、红色文化。历史名人员半千、宋之问、伊慎、吕元膺、王禹偁、范纯仁、叶适、李诚之等，相继来蕲任州、县职;李白、杜甫、韩愈、白居易、元稹、杜牧，欧阳修、王安石、司马光、苏轼、陆游，刘克庄、范成大、朱熹、吴承恩、汤显祖等，或题诗，或作文，咏蕲春风物人事。胡耀邦，温家宝，亲临视察，指点蕲阳，寄语殷殷。
自北而东南走向之将军山，如一夫当关之将军，守望一方家园;太平山、横岗山，以其独秀雄姿俯瞰世事沧桑，太平天国英王陈玉成马落太平桥下无恙，叹曰“真太平地也!”，“太平地”今成鄂东避暑胜地;大唐尉迟恭题碑横岗山，残碑今存云盖寺;明代徐霞客游罢横岗，诗叹“永贞横岗一枝龙……巍然不亚武当风”。自北而西南走向之仙人台、三角山，以其千年佛道文化滋润善男信女，宋仁宗赐三角寺额“龙门”，宋高宗加赐“资教”， 笔架飞瀑录入《中国名胜词典》;仙人台纯石结构之真武殿，被誉为“石武当”，与金武当金顶(武当山)和木武当木顶(木兰山)齐名。圆峰山上圆峰寺，原为隋时印度僧二梵祖师弘佛之所，异国传教见精神，州人至今说二梵。盘龙山下手巾庵，唐太宗、唐玄宗相继敕封;童嘴村隐静庵舍利子塔院，藏元代以来五祖寺等高僧舍利石棺38具，国内罕见;向桥乡孙山张王氏“寿逾百龄，身历七世”，清光绪四年敕封所建““七叶衍祥”坊，至今已历130年，堪为中华民族敬老尊贤传统美德一见证。罗州城西北白云山，宋时就有五位宰相登临题咏;蕲州儒学建于州治(罗州城)旁，朱熹曾撰《蕲州教授厅记》。蕲州之凤凰山、麒麟山，山不高而名远，传说李白、杜甫曾来此游，留下地名“白甫冲”;早在盛唐，佛教禅宗四祖道信在凤凰山南建四祖正觉禅寺，五祖弘忍在雨湖枣儿林建五祖贞慧禅寺，当今黄梅四祖、五祖寺名扬天下，孰知千年前均建蕲春，后迁黄梅而已。北宋苏东坡游罢凤凰山，留宿四祖寺酣睡被寺钟惊醒，后人有诗“苏子解耽春睡美，打钟何用更情”。胜地招引明代朱藩荆王弃南昌迁蕲州建王府，一时“殿宇楼台比皇都”“夜宴未已鸣朝钟，日午君王梦正浓”，二百年皇家风范、王府文化染名城。更幸文学家吴承恩任职荆(宪)王府纪善，爱游昭化寺，喜与寺僧悟空夜谈，后以悟空为原型，塑造《西游记》孙悟空形象。明代才子唐伯虎，旅居蕲州，登麒麟山诗赞“江水云山天地宽”。蕲州城东赤东湖，“东湖春水”入“蕲阳八景”，今人湖滨建“明清影视城”，拍摄电视连续剧《大明医圣李时珍》。城南烟雨霏霏之雨湖，李时珍因之号“濒湖”，邑人、清浙江巡抚李本晟赞曰“下雨湖不下西湖!”，“雨湖七子”建“雨湖吟社”，唱蕲春如此多娇。
四
盘点中国“人杰地灵”排行榜单，从蕲春走出的名字个个掷地有声。明、清两代中进士、举人461人。清末出首批同盟会员13人。20世纪出中将8人(共产党1人、国民党7人)、少将 22人(共产党4人、国民党18人)。当代出学部委员3人，教授、博士、专家4000余人。
李时珍，一部《本草纲目》如一道瑰丽神奇的彩虹，闪现在十六世纪末人类文化天空，让其跻身“世界十大文化名人”，被誉“医中之圣”。
吴淑，历经南唐、北宋两朝，参与《太平御览》、《太平广记》、《文苑英华》纂辑，文入《四库全书》，名入《宋史》，堪称两朝文学巨擘。宋代隐士林敏功、林敏修兄弟，诗入江西诗派;诗人夏倪，《五桃轩集》部分选入《四库全书》。
康茂才，随朱元璋南征北战，被封“蕲国公”;青峰寨人邓茂七，仗剑走江湖，逃亡福建沙田领导佃农起义，称“铲平王”，重击明王朝，史称“古代农民革命家”。冯天驭，生平笃学，官至刑部尚书，致仕回乡捐建阳明书院，扬一代学风。明代举人周祈，一部《名义考》，考证天地万物名义，全套入选《四库全书》。明末清初学者顾景星，顺治、康熙帝三招不仕，其46卷《白茅堂集》得曹雪芹祖父资助刊行，百卷本《黄公说字》收入《四库全书总目》。陈良翼，任福建台湾府诸罗县知县时“士民忻其乐易，奸宄惮其严明”，“士民公呈保状”，乾隆皇帝“嘉其义”，改诸罗县为嘉义县。
清代教育家、经史学家、方志学家陈诗，纂修《湖北通志》，编著千卷，主讲江汉书院20载，弟子陈沆中状元，陈銮中探花，时任湖广总督毕沅誉其为“国士”“楚北大儒”。陈銮，嘉庆帝嘉其“具经济才，可大用”，后助林则徐禁烟，任两江总督，以法禁毒，筹措海防。陈銮曾孙女陈慧，能诗善赋，虔心向佛，相夫教子，其子赵朴初成爱国宗教领袖、当选原全国政协副主席。清末陈细怪、张竹坡，同中太平天国约士(级同举人)，细怪诙谐幽默，326篇“细怪故事”玉成“鄂东阿凡提”;竹坡儒医皆通，被东王杨秀清视为“奇才”。黄云鹄按察四川，惩强暴，严法纪，人呼“黄青天”;其子黄侃，先为辛亥革命先驱，后潜心国学，成“章黄派”，世誉“国学大师”。民主斗士詹大悲，孙中山为其家谱作序，董必武作《忆友人詹大悲》，胡耀邦巡蕲时念其名沉吟良久。
肇建民国的革命先驱田桐，亦为新闻先驱，参与同盟会发起，为孙中山《建国方略》执笔，曾任中华民国国府谘议，逝后，湖北省下半旗致哀。陈玉坪，1900年携妻挈子自费游日本，“明形势，扩见闻”，为蕲出国游学第一人。诗人、文艺理论家胡风，一生追随鲁迅风骨，一纸诤书，30万言，蒙冤26载，爱国爱党爱民痴心不改，曾任第一届全国人大代表、全国政协常委、中国作协顾问，中国现代文学馆专设“胡风室”。红色情报奇人袁殊，先当复旦教授，后展大智大勇，一身而为五重间谍(中统、青红帮、日伪、军统、中共秘密特科)，为二战、为民族解放立奇功，成34集电视连续剧《记忆之城》男一号原型。
董毓华，先为“一二九运动”领导人，后为华北抗日联军司令，为国家为民族鞠躬尽瘁。外交大才骆介子，90岁续著《澳洲建国史》闻名中外。女杰黄绍兰，为中共一大提供会场并巡哨。胡缄三，在莫斯科出席中共六大。鲁桂珍，异国协助李约瑟著《中国科技史》，名扬海外。查国祯，一声“娘啊，你莫拦我，男儿生来是国家的……”离家投红军，勇跋长征路，当中共七大代表，成开国少将。国民党中将石补天，曾担架上指挥抗日，晚年辗转回乡，捐建“福田小学”，终圆报答桑梓、魂归故土之梦。高辉远，著名中医保健专家，数十年为周恩来等中央领导做保健工作;熊汝成，中国泌尿外科学奠基人之一;管汉屏，中国外科学奠基人之一。汪敬虞，90岁成中国社科院首批荣誉学部委员，其子汪同三、胡风之子张晓山同为中国社科院首批学部委员。刘树生，22岁当选团中央第十届候补委员，25岁当选团中央第十一届委员。汪潮涌，华尔街归来捐资设“李时珍奖学金”， 开发李时珍国际健康文化旅游业。
蕲春英才多多，遍及世界各地。蕲州东长街走出教授博士126位，赤东范铺村走出教授、副教授80多人，34个 “教授村”( 有10人以上博士、教授)鼎立“教授县”名。回望历史长河，蕲春如此多娇;展望人类未来，蕲春更加美好!（郑孟新 李泓）
（据蕲春县政协文史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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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黄石市 2012-9-22 21:3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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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浙江省杭州市 2012-9-22 20:5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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