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 佳:思飞的黄鹤楼（樊湖副刊2012年第46期）

桃花客

闻  佳:思飞的黄鹤楼（樊湖副刊2012年第46期）



自从“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黄鹤楼似乎昼夜沉思，难道仙人黄鹤会忘记黄鹤楼吗？喜有白云和世世代代的游客常伴黄鹤楼，望着东方的朝霞，西方的彩虹，脚下的长江汉水，就是看不到仙人黄鹤的影子。千百年来黄鹤楼总想飞去追寻仙人黄鹤，可是它肩负的历史重担和万卷诗书，构建的文化高楼，永远也离不开武汉这块风水宝地的文化品位，长江汉水满载诗韵，唐代诗人崔颢写的《黄鹤楼》，代代相传，家喻户晓，人人皆知：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李白写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
充分表明李白在武汉送别老友孟浩然，直到看不见小舟孤帆，其深情厚谊胜过长江天际流，代表了武汉人的情感胸怀，像长江汉水一样奔流到大海，宽阔得无边无际。
武汉昔日是九省通衢，如今是全国通衢。在靠木船运输的朝代，武汉成为“码头城市”，“拉纤、扛包、抬箱，挑箩筐”等口号声和脚步声，加上“要做生意你莫愁，拿来本钱备小舟，顺着汉江往下走，生意兴隆是汉口”的说唱声，声声轰动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商人。特别是500多年来，汉正街的市场，物美价廉，公平交易，吸引了四面八方城乡的生意人，大家还从心里唱出了“进了汉正街，货物两边排。物美价低廉，谁买谁发财”的歌声，这些声声入耳，激动人心的商业文化。带来了今天的飞机、火车、电车、汽车、轮船、隧道、地铁等立体交通的建构，服务于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形成了武汉无限繁忙的景象。在某种意义上说，武汉成了服务全国的中心城市。举一个“天堑变通途”的例子，万里长江在武汉的水上，修了一座、两座、三座、四座、五座、六座、七座……大桥，加上陆地上层层叠叠的立交桥，还解决不了交通枢纽拥堵的状况，武汉人继续努力改善这种状况，对文学家来说，努力提高武汉文化的服务性能，应该是笔下生花的大好机会，三天三夜也写不完武汉的服务精神。
所有的文化，所有的文学，不可能脱离某个具体的地域实体而存在。现就三个方面来看武汉：
其一是一九一一年武昌起义取得了辛亥革命的胜利。这种历史文化该有多厚。一九二七年四月十二日，蒋介石背叛孙中山先生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疯狂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中国共产党在武汉召开了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成立了党的监察机构，挽救了中国革命。当年六、七月，汪精卫叛变革命。我们的队伍由武汉开到九江，随后开往南昌，在周恩来，朱德、贺龙等领导下，举行了八一南昌起义。武汉的革命力量，是革命文化的重要基础。
其二是武汉文化。李达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之一，党的一大代表，他当了十多年的武汉大学校长，著名哲学家。李达同志热爱武汉这块地方，时刻关注着国家的前途和命运，他观察问题和分析问题多是准确的，其哲学文化，是我们的宝贵财富。如夏菊花的杂技艺术，陈伯华的汉剧艺术，已名扬海内外，电视剧《阿丕书记》中的陈丕显同志由上海来到湖北武汉，生根开花，影响了整个中国。
其三是国防文化。张之洞在汉阳办钢铁厂，兵工厂。许多汉阳造的步枪，为武昌起义、北伐战争、南昌起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等作出了具大的贡献。毛主席说的“小米加步枪”，离不开汉阳造。汉阳造打败了帝国主义及其走狗，打出了我们的国威。据说张之洞住在汉阳期间，有个日本政客私访了他，并写出了上联“尹口君，日月明，琴瑟琵琶八大王，单戈讨战”。张之洞看日本人自高自大的样子，笑着提笔写出“次皿盗，贝戎贼,魑魅魍魉，四小鬼合手擒拿”。弄得日本人面红耳赤无地自容，自讨苦吃的败相，起身离去。这就是日本人在文化上吃的败仗。
现代人把黄鹤楼的飞天梦想变成了现实。黄鹤楼善于吸引有理想的人，刘洋飞到天外，完成了祖国交给他的工作任务后，再返回祖国，并把爱心献给祖国的中心腹地——武汉。刘洋飞去又复返，超出了黄鹤的本领，似乎感动黄鹤楼也想飞腾起来，因此有游客夸赞：“武汉有座黄鹤楼，一半伸在天里头”。黄鹤楼你神奇啊，你高尚啊，你光荣啊，你浓厚的文化色彩照得长江、汉水也欢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