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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十五岚 于 2013-1-2 10:40 编辑
文/十五岚
哥哥,我穿一身红装。素日里总感觉冷
撵不上腊梅花的凋谢,第六场雪又压过来
就在今晚,因为地上的鹅毛。我又犯起咳喘病
——结冰的杯具,在脚底打滑
哥哥,我讨厌冬天。正如我讨厌风的嘴唇
一直吻着石头哭泣。我掏不出多余的粮食
喂养庄园,引迁徙的鸟带回春暖花开
而四月远在天涯,似天上一只断线的风筝
哥哥,一群麋鹿在灯下拼命奔跑
我找不出月亮来磨刀
关于日子,不停地长成缺钙的躯体
若能在不动色的地方,抽掉几根肋骨
我可否在脚边插柳
等来年的春天多出几片青叶
哥哥,我依然要抒写。未央的雪
一直与我失血的体质有关
你说“寂寞是岩石上长出的黑夜”
我就看见流星在大地上打补丁
没人在头顶吹口哨。包括雅尼的夜莺
因为雪密封了笛音,我们找不到家
芦苇的眼睛在肩上继续监视
我们因此进化不了另外的事物
而成为行走的竖琴
一根接一根的白发牵着我们
走街串巷——
新年多么快乐
注:“寂寞是岩石上长出的黑夜”(海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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