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新散文汇展】清秋：读你的感觉

一块砖-

记忆中的童年是那样地天真可爱。
拜读。

清秋1967

参展目录
读你的感觉
枸杞尖儿
寻觅萤火虫

                               读你的感觉

                                        谨以此文献给我青春岁月的偶像——费翔

     自从听说安徽金种子酒业准备举办一个“关爱留守儿童 播撒希望种子”大型公益晚会，费翔将作为嘉宾出席后，我一直期盼着，费翔终于来鄂州了。

     喜欢费翔缘于喜欢他的歌，记得一九八七年春晚，他那曲让游子柔肠百转的《故乡的云》感动了中国亿万观众，我特喜欢这段歌词“归来吧、归来哟，别再四处飘泊。我已是满怀疲惫，眼里是酸楚的泪，为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为我抹去创痕......” 我既迷恋他的特富磁性歌声又迷恋他的帅气，那年我托人买到一盘费翔专辑，工作之余就用二哥送给我的收录机听他的歌，那时的我日子过得恬静而单纯，每天陪伴我的就是费翔的歌声，那盘磁带上的歌我都耳熟能详了，二十多年过去了，那美妙的旋律与磁性歌声依旧在我心中珍藏。

      几天前，朋友送了几张入场券，丈夫和女儿为了圆我见费翔的这个梦，主动“发扬风格 ”放弃入场机会，把票让给我和另外两位费翔的“超级粉丝”，昨天七点半入场后，金种子酒业的朋友把我安排到最前排便于拍摄的地方。大约在晚上九点半左右，费翔终于出现在剧院舞台上，在热情的观众的欢呼声中，他唱着《读你》走过来，那一刻我恍若在梦境中，费翔依然黑色西装，飘逸的黑发，依然是浓黑的眉毛，浅蓝深邃的大眼睛，如果说年轻时的费翔俊朗帅气，那25年后的费翔更添贵族儒雅绅士风度，费翔很亲和地走下舞台，走向他的观众，和他们一一握手，现场气氛沸腾了，人们一边和着费翔的歌声，一边争着和心目中的偶像握手，我在人群中抓拍一个个不可复制的镜头，这时费翔向我所在的方向走来，我不失时机伸出左手，这时他温暖的大手真的握住了我的手。

     费翔走向舞台再次深情唱起了那首曾拨动着我们心弦的《故乡的云》，一时间，鄂州大剧院掌声如雷，青春渐渐离我们这代人远去，容颜也渐渐变老，但唯一不变的是那片飘在故乡上空漂浮在我们心上的《故乡的云》。

      这时警察朋友“踏风”发来信息，请我一起去费翔下榻的酒店拍合影，演出结束我和她一路飞奔到世博酒店，到达时已有好多“费迷”已在那里等候拍合影。遗憾的是我们等到晚上近十一点时，因为他在昆明还有演出，为了不影响费翔第二天的状态,经纪人不再安排歌迷合影了，我们也不想影响偶像休息，带着遗憾离开了酒店。回到家怅然在电脑上处理相片，一边懊恼。

     岂料峰回路转，晚上十一点半时，收到了“踏风”的短信说有朋友安排第二天与费翔合影，心里顿涌一丝希望 ，早上七点不到，我和“踏风”相约赶到世博酒店等候，近七点半时费翔戴着墨镜下来了，因为他们要急着去机场乘十点半的飞机去昆明，经纪人一再婉拒歌迷与费翔合影，情急中我喊出了“费大哥我是你二十多年的歌迷呀！”当费翔一脚踏上面包车，背对我们准备上车时，巨大的失望涌向心头那一瞬，费翔转身下了车，嘴角含笑说：合影吧，一只温暖的大手搭在肩上，顿感时间停滞，朋友们帮我抓拍了几张弥足珍贵的画面。

      其实我早已过了那易激动的年龄，鄂州这地方虽小巧灵秀，但也来过不少大牌歌星，但没有一个如这般让我执着痴迷，不为别的，只为这个人的歌声曾陪伴我走过了那段青涩孤寂的时光。

                                                                                          写于 2012年3月17日

清秋1967

                                                    枸杞尖儿
                                               文\鄂州 陈向东
       清明小长假的一天，天气难得的晴好，我回到故乡扫墓。
       我的故乡在鄂东滨临长江的小镇巴河，在离开小镇三十多年之后,故乡的那山、那水、那人、那事无不是我怀念的对象。穿行在故乡熟悉的土地上，心情豁然开朗，那连绵的山岗上开满了金黄的油菜花，空气都弥漫着花香。
      在祖父母的墓前点燃一束清香祭奠，思念随着纸钱化成袅袅青烟传递给我逝去的亲人们。
      离开墓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我惊喜地发现路旁到处长着野枸杞尖儿，一簇簇的、长长碧绿的藤蔓；一掐壮壮的、嫩嫩的芽儿，一小会儿，我和小侄孙女就掐了一袋子，回到家里整理着枸杞尖儿，满眼里浮现都是祖母忙碌的影子，三寸小脚不停地走动忙碌着，回想着祖母一生平淡又坎坷的九十年，她出生在上世纪初，经历了数度改朝换代（满清、民国、新中国），在旧社会我的三位姑母一出生就被送给人家做童养媳，备尝了人世间骨肉离散之苦，靠着她精致的女红手艺支撑风雨飘摇的家，直到解放后才真正过着安稳的生活。
     小侄孙女天真烂漫地偎依在我的身旁，亦如当年的我，四十年前因父母工作忙，无暇照顾我，在故乡做了“留守儿童”，跟着祖母生活了三年，回想那没有上幼儿园、学前班的岁月，田野就是我们的乐园，祖母就是我的首任老师，那年春天，我与小伙伴们去田畈玩耍，被一片灿烂的红花草籽所吸引,几个孩子兴奋地在如花毯的草籽田里打滚玩耍了一番，一块好好的草籽田被我们折腾“蹂躏”不成样子，被生产队长抓了个正着，送到祖母面前说:“太婆 把你家孙女好好教育一下。”我迷迷瞪瞪竟不知道“教育”是什么意思,但只看到祖母的脸阴沉下来了,招手示意过去,就估计这个“教育”不是好事，半天磨磨蹭蹭不愿过去，只听她说：“我伢好乖，快过来，我不打你，”我顺从地走到她身边，也托了睡在摇篮里侄儿的福，真的没挨打，祖母告诫我在任何时候不能去做损害别人的事情。

     在祖母身边的三年是我人生观养成的重要时期，她从不讲大道理，只是用这些朴素的做人准则来教育影响我，在她身边还学会了一些生活知识，虽然我年龄尚小却也看会了一些小吃，譬如做鸡蛋煎饼，日后成为了我的拿手一绝。
     每年到了油菜开花的时节，就听到她念叨屋后菜园里那簇野枸杞了：过几天有枸杞尖儿吃了。等到嫩嫩的枸杞尖儿冲出来后，祖母就掐上一大把，洗净，用开水一焯，然后控干水，加上蒜泥，撒上盐，淋上香油凉拌；有时候祖母会直接清炒，锅里烧油，放上大蒜末炸香后倒入洗好的枸杞尖儿，用大火快炒，一盘清香碧绿枸杞尖端上桌，我不大喜欢野枸杞尖儿的味道，不喜欢那么一丝丝苦味，祖母就会哄着我：“这可是好东西呀，吃了清火、亮眼睛的，我伢吃了身体健。”渐渐地我也吃惯了这一丝苦味，也喜欢吃枸杞尖了，如同咀嚼人生一般苦中带甜的滋味。
     到了秋天，野枸杞的藤蔓上结满了猩红猩红如红宝石般的椭圆形果实、映衬着碧绿叶子，煞是好看。祖母带着我去田畈路旁摘枸杞果，然后洗净蒸熟晾干，或蒸鸡蛋、或用粗糙的土陶茶壶泡上一壶枸杞茶给家人喝。后来我查阅医书，原来枸杞尖营养丰富，含有多种维生素和氨基酸，有清热补虚，养肝明目，生津止渴,祛风除湿,活血化瘀的功效，不能不佩服我那不识字的祖母居然懂得这些医理。
     我按照记忆中祖母的方法将枸杞尖儿炒熟端上桌，吃着翠绿微苦的枸杞尖儿，回味着与祖母一起度过的那段时光，用心来体会祖母在做枸杞尖儿的细节与情感，感觉祖母慈祥的目光正注视着我，从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来自血缘亲情的牵挂，多么希望时光倒回，让我再吃上一次祖母亲手作的清炒枸杞尖儿，低下头来，一颗颗清泪滴落在碗里。

清秋1967

                                            寻觅萤火虫
                                         文\鄂州 陈向东
    童年时最喜欢夏天，最盼望放暑假，因为放假就可以回到老家奶奶的身边，那时候家里没有电视机，更没有电脑，乡村的生活简单，每天的劳作结束后，天擦黑时，各家大人就会把自家门口的场地洒湿，扫干净，一家一家搬出竹床相连着摆成竹床阵。晚饭后，天热且无风时，我们这些小孩就拿着大蒲扇站在自家竹床上喊着：“天娘娘，地娘娘，刮点风儿我乘凉。”还真怪天边真的会刮点微风，这时我们会惊喜发现那些在低空中轻轻飘飞的萤火虫。
   我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在月光如水或繁星满天的夜晚扑捉萤火虫，它们身上发出的亮光是我们当年无法解开的秘密。小伙伴们手里拿着小玻璃瓶子，或拿着用夏布（一种粗棉线织成的纱布）缝制的小袋子，乘着山间清凉的晚风，追逐那些提着小灯笼在夜空中一闪一闪的小精灵，用笨笨的大拇指和食指将他们拿捏到瓶子里或袋子里。用不多大一会，就会捉到半瓶子的萤火虫，小人们也累了，把瓶子和袋子挂在绑在竹床上的竹篙子上，望着明明灭灭的萤光，偎依在奶奶身边，听她娓娓地讲故事，故事无非是薛平贵征西王宝钏守寒窑18年，孟姜女哭长城等，我最喜欢听的还是车胤囊萤读书的故事，也学着拿本小人书在萤光下装模作样地读起书来。
   一般第二天瓶子里的萤火虫会死掉，不谙世事的我们竟不知道惋惜，认为这萤火虫满山遍野都是，是捉不完的，许多年过去了，每每回想起来，都会生出对这些小生灵的愧疚之心。
   童年时光的美好的记忆莫过于夏夜扑捉萤火虫的经历，随着我们的成长，当身边只能看到参差林立的高楼大厦，脚踏坚硬、冷漠的水泥马路，因现代农业生产滥用化肥、农药，以及一些光源污染，萤火虫的生活环境遭到破坏，近年来几乎不见萤火虫的踪影，那一只只在夜色中闪烁的淡蓝光的萤火虫一直留梦境里。
   七月流火的一天，终究没有抵御萤火虫的诱惑，带着延续童年的梦想，背上行囊随爱心环保志愿者一行20多人，来到梁子湖区风景旖旎的马龙水库，踏上寻找萤火虫之旅。
  我们一行人在马龙水库尾部上洪村小学的操场上安营扎寨，好客的村民准备了丰盛的农家饭，吃过晚饭已是晚上8点多了，那天是农历的初十，虽是大暑时节，但山里气候凉爽，深蓝深邃的天空上挂着一轮明月，朋友们笑侃这月亮也比城里明亮得许多，满天繁星对着我们眨着狡黠的眼睛。蛙鸣声此起彼伏、蛐蛐们在草丛里低声吟唱，和其它不知名的昆虫声音交织成曼妙悦耳的夏夜田园交响曲。
   萤火虫并没有我想象如流星般在田间飞舞，我手持一把小蒲扇，随着一行人如部队行军般，在洒满银色月光的山间小路上、树林里寻找，有人惊呼：“萤火虫在那里！”人们走近一看竟是坟地上花圈的电光纸，在月光下发出的幽幽光亮，顿时引来孩子们开心的笑声，人们屏住声响再往前走过一片荷塘，月影下田田的荷叶婀娜多姿，荷香更是沁人心脾，依旧没有见到萤火虫的影子。
   近乎失望的人们回到了营地，我则和几位朋友静静坐在水库岸边小石桥上，欣赏月色下的山村景色，两岸如黛的山峦起伏倒影在如镜的水面上，像一幅立体的山水画，夜风吹过，月色下水面波光粼粼，时时传来鱼儿跃水的声响，一阵阵渔船的马达声由远而近，又由近及远打破了山间的寂静，船上的人匆忙将堆积在岸边小山般的化肥，运到湖中洒下（其实这是养鱼者之间的潜规则，洒下化肥鱼就长得肥，回城后我不再吃家养鱼）。
  忽然，一位眼尖的朋友激动地喊道“萤火虫！萤火虫！”大家望去，离我们几米处，果真一只萤火虫提着一盏闪着浅蓝色光的小灯笼，从一棵树的枝桠飞向另一棵枝桠。萤火虫终于出现了，我不禁满心欢喜，总算是不虚此行呀！我拿着小蒲扇佯装追了一下。营地那边也热闹起来了，可能为了弥补孩子们的遗憾，一只萤火虫竟然闯进了帐篷，小家伙们终于见到萤火虫的庐山真面目，一个个忙着给它拍照，最后把它送出帐篷，小虫儿提着小灯笼消失在夜色中。
   夜深了，躺在帐篷里，透过朦胧月色仰望星河，那银河两岸闪烁着牵牛星和织女星，良久，无法入睡，脑中忆起唐朝诗人杜牧的《秋夕》，一骨碌坐起，将诗人的诗“篡改”为“马龙山水如画屏，手持蒲扇觅流萤。山间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朦胧中，似乎看到我童年的萤火虫正成群结队，提着一盏盏淡蓝色的小灯笼，在夜空中飞舞。

流苏

记忆真的奇妙,而文字,给于我们重新回味的美好!

元辰

欢迎携美文前来参展！
还没有发年展帖的作者，在正月十五前发来。

清秋1967

流苏 发表于 2013-1-31 23:02
记忆真的奇妙,而文字,给于我们重新回味的美好!

感谢流苏版主点评！

清秋1967

元辰 发表于 2013-2-1 02:14
欢迎携美文前来参展！
还没有发年展帖的作者，在正月十五前发来。

感谢元辰超版！

枕书听雨

清秋，好文笔，行文自然流畅，感情真挚！

人时空-走四方

感情真挚、文风清新、朴质天然，大师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