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病在身的六旬老汉将40多岁的壮年男子打成轻伤?此事在成都市郫县三道堰镇颇具争议。村民在议论,六旬老汉亦深感冤屈,拒绝签字认罪。法院某审判庭庭长“游走”于审判之间,伤情鉴定疑点重重,六旬老者被关进看守所1个多月居然“查无此人”?新年将至,老者能否安然度过?习总书记的“让每一个案件体现司法公正”在成都是否成为一句空话? 案情重现:蹊跷的轻伤 入狱:六旬老汉大呼冤枉 近日,笔者接到群众来信称:因富士康架设高压线在施工过程中碾坏了农民的机耕道,在机耕道的修复过程中,农民不满村干部草草了事的态度与村干部理论,理论过程中村干部大打出手,有病在身的老汉反击,在双方互殴过程中,村干部受伤,但伤从何来,矛头直指老实巴交的老汉。 2012年3月6日下午郫县三道堰秦家庙村60岁村民刘加成妻子因家门前路被施工挖机辗坏跟承包人村干部徐康全理论,酒后的徐大怒将刘加成家的三轮车砸坏并殴打刘妻,将刘妻追打至刘家院内,生病在家(有三道堰镇卫生院的证明)的刘家成见自己妻子被打后大为光火,随即操起院子里的木棒上前帮助自己的妻子。 “我当时吃了药正躺在床上休息,听见外面妻子和徐康全的吵闹声我就起床看个究竟,谁料出来就看见徐康全打我老婆的耳光并追着打,我随即操起院子里的木棒追上徐康全,在一旁的另一个生产队的彭跃东看我出来一把就把我抱住,穷凶恶极的徐康全看见我就打,我挨了几记闷棍。”刘家成说,当时我老婆去拉徐康全,徐康全顺势就倒在地上,我老婆也倒了,徐康全站起来不停地摸头顶,刚开始都没有什么,谁知道徐康全忽然大叫,“出血了”,随后将血在自己脸上及我拿的棒上乱抹,还说是我把他打出血的。 “徐康全受的伤太蹊跷了,我当时被彭跃东抱着,你说我怎么打徐康全?”刘家成说,徐康全从地上爬起来后追着我打,我老婆急忙把大门关上,徐康全进不了门又给了我拉破两耳光,当时老婆嘴角都出血了,但徐康全还不甘心把我家大门也打烂了。 事后,经华西法医学鉴定中心鉴定,徐康全所受伤为轻伤。 “试问,我和我老公都是60岁的人了,怎么打得过一个壮年男子?老头子拿的是木棒,一棒就打出15厘米的口子,简直不符合逻辑。”刘家成的老婆哭着说,本来刘家成就生病,在监狱里怎么过嘛? 老两口在派出所公然被打 当事人扬言不给钱就让他坐牢 3月6日下午5点左右,刘家成和老婆被三道堰派出所民警带走。 据刘家成回忆,在老两口被逮到派出所后,民警在第一时间并没有对其闻讯做笔录,而是被民警批评带侮辱近3小时。在晚上7时许,一群人公然冲进派出所殴打刘家成老两口。当时刘家成嘴角和鼻子都在流血,但是派出所民警并没有将老两口做任何包扎治疗,接着对两口做了照相,被民警架着在笔录上签字捺印。而公然在派出所殴打老两口的人不知去向。 在刘家成被逮到派出所不久,在刘家成所在的村书记蒯涛扬言把刘家成的哥哥刘家林也要抓到派出所。 晚上9时许,在床上睡觉的刘家林被一群民警强行带走,当时刘家林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被戴上脚镣手铐,派出所居然要求刘家林把生产队的公章交上来就没事了,迫于无奈的刘家林随后委托派出所通知自己的女儿把公章拿到所上才被放回家。 刘家成的儿子案发后的第一时间从成都市区赶回三道堰镇,刘家成的儿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先行垫付了3000元钱作为徐康全的医药费。刘家成在凌晨3点多才被派出所放回家。从派出所回家后的刘家成一病不起,高烧不退,在三道堰镇卫生院住院10天。 出院后的刘家成并没有想得太多,以为此事已经有所了解,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噩梦才刚刚开始。 4月11日,三道堰派出所民警到刘家成家确认案发现场,并给刘家成照相。 4月13日,三道堰派出所民警又来到刘家成家要求刘家成签字承认自己是犯人,而且所签的书面内容不允许刘家成阅读,刘家成拒签。派出所民警随即告知刘家成不能外出,要随传随到。 刘家成的儿子经过多方打听,找到当时的“受害者”徐康全欲协商此事,但徐康全告知刘家成儿子,要想不坐牢那就拿11万元,不拿就让刘家成在牢里坐个够。 一个农村家庭,11万是个天文数字,刘家对此要求一筹莫展。 2012年11月26日,郫县人民法院正式批准逮捕刘家成。11月26日下午,三道堰派出所7、8个民警冲进刘加成家中将其反扭上铐,强按头推上警车走了。后一民警将《逮捕通知书》扔给追出门的刘妻(此通知书属严重违法、属严重越权)。在被关押看守所时派出所侦察民警找刘加成认罪签字(严重违法,审判期间公安无权插手)。法院也派人找刘加成认罪签字,刘拒签后对刘说:看守所代签也起法律效益(11月30被告刘加成见到辩护律师所说)。 在看守所的刘家成经常自言自语:我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清清白白,在安享晚年的时候居然遭受牢狱之灾,我真的觉得冤枉。 律师质疑: 笔录有逼供之嫌 鉴定结果有悖法理 轻伤究竟怎么来的?徐康全的头部是不是由木棒击伤?由木棒击伤的伤口形状和徐康全受的伤差异为什么这么大?暴力将刘老汉逮到派出所,带有倾向性的审问和未对刘家成老两口做任何伤势处理,在作案工具的不明确的情况下强行认定刘老汉就是作案熊绍,派出所民警及法院工作人员还多次逼迫刘老汉签字认罪。 “毫不客气地说,刘家成的案子疑点太多,但在这么多疑点的情况下,郫县检察院还是以故意伤害罪对刘家成提起公诉,这是明显有人在操控,有违司法公正。”刘家成律师说,徐康全后来撤诉,刘家成及亲属至今也没弄明白,公诉方所提供的法医鉴定证明按法规标准未达到也不成立轻伤,所以不够成轻伤罪。刘加成与亲属多次要求从新鉴定但法院都不与采纳。 在整个案情中,律师认为:第一,本案的作案工具不明确,在法医鉴定中,徐康全究竟是被钝器还是锐器所伤,法医未给出明确结论;第二,本案中的指控证据明显不符合法定要求,刘家成从未承认自己有罪,证人与被害人的陈述,证人之间的证言,刘家成的笔录存在明显矛盾;第三,在诉讼中,公诉人又向三道堰卫生院取证,医生明确否定了徐康全原病历上记载的内容,由此说明,鉴定报告所依据的鉴定材料不具备真实性,同样,鉴定结果同样不具备真实性。 鉴定机构教授庭上双腿打颤 刑庭庭长“跳梁小丑”之嫌 随后,笔者先后到三道堰镇派出所了解案发时相关情况,三道堰派出所教导员告诉本站工作人员,要了解相关情况请到法院和检察院,现在这个案子已经不是派出所能够管的。 据了解,在刘家成涉嫌故意伤害一案开庭中,当庭作证的鉴定人双腿打颤,对自己做出的鉴定语焉不详,在法官要求其出示相关证据时,鉴定人称“什么都没有带”。 但令人费解的是,该案颇具争议的情况下,郫县人民法院仍然做出判处刘家成有期徒刑一年的结果。 据了解,三次开庭与本案无关人员杨蓉(刑庭庭长)上窜下跳,当庭给法官递纸条,以至于没名其妙法官宣布休庭,在庭内外杨蓉与徐康全交头接耳说着话,徐康全还找到刘家成的亲戚协商:若给11万就可判监外执行一年。 而旁听的群众给杨蓉取了个绰号:“跳梁小丑”。 遗憾的是,笔者在郫县人民法院并未见到杨蓉本人。而徐康全本人,头部几乎看不到受过的轻伤。 而令人更意外的是,在刘家成被关进看守所一个月后,其儿子到看守所探望自己的父亲,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看守所居然在登记簿上“查无此人”。刘家成儿子经过对刘家成体型、年龄等特征的描述才找到刘家成。无疑,明显违反了监狱的有关制度,属重大过失。 近日,中共中央就做好新形势下政法工作作出重要指示强调:顺应人民对公共安全司法公正权益保障的新期待,全力推进平安中国法治中国过硬队伍建设,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都能感受到公平正义。 据了解,日前,刘家成和其家属已经向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做出上诉。在二审开庭在即,在看守所的刘家成有一个“新年愿望”:希望法院能够公平、公正审理此案,还他一个清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