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桂少云 于 2013-4-19 16:43 编辑
悄悄地伸出一只脚
车到人烟稀少处,忽然后车箱内传来了一位妇女惊恐万状的哭喊声:“你快把钱包还给我吧,这可是我刚刚领的一家子的生活费呀!……”
见此情景,坐在车门口的杨键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透过无数个攒动的人头,他才看清一位妇人正与一个手拿黑皮袋,身穿皮夹克的贼人扯拽着,看到那贼的模样,杨键的心头一紧,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哇!好大的块头,粗壮的跟拳王泰森差不多,怎么办?就凭我那几招花拳绣腿。恐怕不是他的价钱……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看不下去了,冲着那贼怯怯地说了一句:“把钱还给这位大姐吧,人家刚下岗,日子过得够紧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那贼甩手就是一巴掌,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冲着中年人咬牙切齿地吼道:“你狗日的少插插,想见血了是不是。” 这时车箱里的乘客一下子都被镇住了,谁也不敢再动,就连那妇人也被吓得松开了手,见这阵势,心里正矛盾得翻江倒海的杨键,此时手心里早已攥出了一把汗水,残酷的现实已容不得他再去想什么妙计良策,他只有如此这般了…… “开车的,你他妈的还不刹车。”,那贼丧心病狂地喝令着司机,司机无奈地摇了摇头,车速陡然间减慢了,那贼手握着匕首,一边威胁着人们闪开,一边横眉竖眼地向车门口挤过去。 就在门开人逃的那一眨眼的功夫,那贼的腿似乎被什么突然地拌了一下,笨重的身体也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随后便一个倒栽葱,重重地摔了个狗啃泥,匕首也被甩出去老远。 “大家快来帮帮我呀!”,杨键说完,便像一头出洞的猛虎,身形一闪,冲下车去,不顾一切地抱住了那贼的两条粗腿,等待车内车外的援兵。 事后,那位中年人大惑不解地问:“为何在车上该出手时没出手?”。杨键无奈地咧嘴一笑:“我刚报考警校,还没练就一身硬功夫,所以面对这么凶悍殘忍的家伙,我无计可施,只有乘其不备,来一招”顺手牵羊”,悄悄地伸出一只脚……” 原来如此 这一阵子的孙二娘,突然感觉到小山村的太阳好像从西边出来似的,自己的那两个被自家的老婆治理的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小孬种,这次竟也充当了一回胸口拍得嘭嘭响的男子汉,弟兄俩隔三岔五地跑下乡来,十分殷勤地要接老娘到城里享清福,并口口声声地说:若不回来也行,咱两家你只管轮流住,保证儿媳妇再不说一个不……。这一让人犯嘀咕的举动,弄得七十有二的孙二娘好生纳闷,这两小子的良心难道又让狗给吐出来了吗?还是中了哪门子邪了,怎么硬想把我这个老不死的当佛爷供呢?莫非两个犯妻管严的差心眼子想通了?还是中央又下了什么规定…… 由于孙二娘的心被过去伤透了,尽管这次两个儿子车轮转,一个点头哈腰的请,一个摇头摆尾地求,可她就是不松口,老人家左十年右十年地盘算后,还是断定自己烧自己燎活得踏实,吃得顺心,省得没去过三天,就要看着媳妇耷拉的脸色咽那口饭。为此,孙二娘已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就是他俩跑断腿,她也死活不离开山村的那两间老宅子,弄得两个儿子一时半刻地干着急。 这几天孙二娘实在想不出两个儿子葫芦里卖的啥药,只好拄着拐棍,迈着两只不大听使唤的小脚来到了村委会,请喝墨水的人,解一解心中的疙瘩。村长对此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还是隔壁办公室的宣传委员跑过来插了两句:“大娘,上次到乡里开会,好像有人私下议论,说前些年你那老伴,咱枣庄张大伯的死已定性了,他是为了保护山林,才被坏人推下悬崖的,并非什么------为了挽回影响,听说县里已拨了一笔抚恤金,准备给你老人家,莫非你那两个当官的儿子已闻到了风声才……”。 孙二娘听了这些话,眼睛眨了几下后,一下子咧开了掉了一排门牙的老妈妈嘴,那样子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只是连连地说了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 一个月以后,孙二娘便把心一横,背着儿子,怀裹着厚厚的一叠子人民币,一步一拐地走进了正在筹建中的乡镇养老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