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xt95599 于 2013-4-21 23:40 编辑
2011年5月1日,全国的公共场所全面禁烟。我举双手赞成。 我原来抽烟,而且是个大烟客,每天至少抽两盒以上。 从80年代开始,我便开始抽洋烟。那时受广告的渲染,美国西部牛仔“这是万宝路的世界!”抽万宝路。后来改抽三个五,偶尔来一盒古巴雪茄,换换口味,直至2008年,从未换过牌子。 抽烟的时候,我的生活习惯是,无论什么时候上床睡觉,临睡时床头柜上要准备好三件东西:烟、打火机、烟灰缸。因为在北方住了10多年,我睡觉学北方人,光膀子,醒来后,第一件事坐在床上抽第一支烟,有时甚至抽两支,无论是天寒地冻。第二件事才是穿衣服。穿好衣服,再抽。有时把烟点着后,边抽烟边到室外溜达。起床后大约五支烟抽完,才刷牙洗脸。梳洗完毕,再抽。命苦无人伺候,大部份时间自己做早饭,所以边做早饭边抽烟至吃早饭,到吃早饭时,基本上半包烟没有了。早饭后到晚上睡前,如工作忙则抽得少一点,如果闲着没事干,一支接一支抽,从未计算过一天抽过多少烟。 我是从15岁开始抽烟的。那时家里穷,初中上了一年便失学了,回到家里跟大人在生产队干活。那时正是大饥荒的60年,肚子吃不饱大家一起磨洋工,一个上午男社员至少可以坐下来抽烟三次,借故抽烟休息,抽一次烟15分钟甚至更长。女人不抽烟就得接着干,堂兄可怜我,叫我也学抽烟。“广播筒”(即用旧书纸割成纸片卷黄烟丝)卷烟一学就会,第一口烟把我呛得半死。不敢学了,但那生产队永远也干不完的农活迫得你慢慢的学会了抽烟,但还抽“伸手牌”。那时节,得意的是,男人们干活中间借抽烟休息,我也终于可以参加了。 虽然学会了抽烟,但还未上瘾,一件关于烟的故事使我终生不忘:我家离村小学只隔50米左右,我除了三餐吃饭和干活,几乎都在学校里和老师们下棋,和老师们很熟。我家房子少,借住学校里的生产队空仓库。那年一位刘姓公社干部在我大队住队,也寄宿在学校。那时物资奇缺,火柴、盐、肥皂均在凭证购买,香烟就更不用说了,没有。社员抽烟自己种,小学老师抽的烟叶也靠自己种,刘同志没权没地位又没地种烟,只能剥小学老师的烟树上的皮。甚至把烟树用石头砸碎后用锅头炒干当烟抽。我帮他剥过不少烟树皮,有时烟树皮未烤干抽不着火,生气了扔掉,烟瘾来了,又拾起来卷着抽。看着那可怜相,庆幸自己未上瘾,那时我抽烟还只是应付生产队磨洋工。我记得,那时烟民们不但抽烟叶,因为烟丝贵买不起,也把雪豆叶子、木瓜叶混着烟叶抽,集市上卖的烟丝,很多是用这些叶子假的。 一年以后,我也成了“瘾君子”。幸得那时我的大哥,他种烟,晒烟很有二下子,我抽的烟基本上都是他帮我解决了。 我从16岁开始上“瘾”,至08年彻底戒烟,整整抽了49年(中间曾戒了不到一年),恐怕整个心肺都抽黑了。每天早上起来,嘴巴苦苦的,舌头厚厚的,不时会有结块的痰咳出来,喉咙从未清爽过。 文革期间没烟卖,能买到烟是一种本事,能在人前“炫耀”你的本事。改革开放后,能买到香烟了,以您抽的烟看你的派头,将香烟作礼物送人也许也是我们的“国粹”。现在想来,送香烟的朋友,您送烟给人家,是将人送进坟墓的。别送了,勿将你的朋友送进坟墓吧! 2008年春,因为患上心饥梗塞,住院期间,还在病房里偷抽烟,被医生发现,医生说:陈伯,烟可不能再抽了。也真是,出院时我还吞云吐雾,到家后,想想多活几年,下决心把烟戒了。 以我的烟龄——49年;烟瘾——至少一天二盒,抽雪茄一天也至少一盒;晚上睡不着觉起来抽二、三支烟才能入睡,都能把烟戒了,相信您也能戒掉的。 戒烟确实较难,但烟瘾并非戒不掉。戒烟也没有什么经验和办法,最重要的是有无戒烟的决心,如果决心想不抽烟了,坚定一下意志就可以把烟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