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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炎和永远

[历史之书] 长篇武侠——《绝影寻香第一部——红颜天骄》,献丑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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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黄冈市 2013-4-23 20:12:19 | 显示全部楼层
韩毅峰 发表于 2013-4-22 20:53
武侠风范嘛!你哥哥我最大的兴趣也是武侠小说嘛!

整一个给姊姊开眼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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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黄冈市 2013-4-23 20:13:30 | 显示全部楼层
炎和永远 发表于 2013-4-22 21:04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我的武侠处女作,也算得上是小说处女作。至今尚未完结。其中模仿痕迹甚是明显,只是没 ...

偶猜是王秋玉和慕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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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3-4-23 22:01:5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炎和永远 于 2013-4-23 22:03 编辑

    柳怀钟似乎是被点了穴道,委顿在地,动弹不得。柳信元又惊又怒:“钟儿!”心中也是骇然:“此人在无声无息间便将钟儿抓了出来,来去自如,当真了得。”
    慕容清道:“少帮主耳边少了一块,和在下手中这块正好相符,柳帮主要不要看看?”柳信元喝道:“慕容清,你究竟意欲何为?”
    慕容清不去理会他,伸手将柳怀钟耳边包着的一块布揭开,但见他耳边正是缺了一块,慕容清左手一探,顺势将他耳朵撕了下来,柳怀钟顿时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叫。慕容清运劲一捏,将残缺的耳垂和撕下来的耳朵捏成一整块,冷笑道:“柳帮主,看清楚了。”
    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动作迅捷之极,以柳信元之能,竟也来不及有所动作。薛龙桓心道:“此人出手好快!”
    柳信元怒发如狂:“慕容清,你欺人太甚!”合身扑起,双掌当空击下,势道凌厉无比。
    慕容清右手一挥,将手中血淋淋的人耳掷了出去,柳信元右掌继续拍下,左掌伸出将人耳拍落,忽见左侧白影闪动,却是慕容清躲过掌力,从一旁来袭。
    柳信元身为一帮之主,一身修为自然非等闲之辈可比,大喝一声,左掌中途改向,向慕容清头顶拍下。慕容清右掌迎上,二人结结实实对了一掌。
    柳信元身子大震,向后一个筋斗翻出,慕容清却是稳稳站住,显得气定神闲。薛龙桓暗道:“‘星辰剑’果然名下无虚,即便不出剑,这老儿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此刻四周喧闹声起,无数帮众手执火把,向着大厅奔来,而原本在厅内作陪的几名帮众,也纷纷抽出兵器。
    慕容清长笑一声道:“薛兄,小弟连累了你,当真抱歉得紧。”薛龙桓哈哈大笑:“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既然来了,就地解决了此事,倒也不错。”说着一掌将一名黑沙帮帮众打得吐血飞退。
    原来当日,慕容清和薛龙桓本是商量好,见到柳信元后,见机行事,打探出消息后,再集合丐帮和一些主持公道的武林前辈去找黑沙帮兴师问罪。倘若黑沙帮的人要动手,凭二人之力逃出也不难。但慕容清嫉恶如仇,竟是直接向柳怀钟出手了。
    其实,此刻二人若要逃走,自也办得到,单凭柳信元和一些普通帮众,决计栏不住二人。但慕容清已经斗得兴起,他一掌击退柳信元,紧接着身形一晃,已是来到柳怀钟身后,一掌拍上天灵盖,柳怀钟哼也不哼一声,倒地毙命。
    柳信元瞧得目眦欲裂:“慕容清,今日你休想生离此地!”再度合身扑上,一干帮众也纷纷抢上。
    慕容清长笑一声:“生死有命,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侧身避过柳信元的掌力,“唰”一声长剑出鞘,将柳信元逼开数步。但见剑光耀目生花,青芒飘忽不定,慕容清朗声吟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转眼间,已经有数名黑沙帮帮众被他刺倒在地。
    薛龙桓豪兴大发:“慕容少侠,薛某能与你相识,当真痛快得紧。”右掌缓缓推出,正中一名帮众后心,将他打得肋骨齐折,倒地不起。慕容清赞道:“好厉害的掌力!”薛龙桓淡淡一笑:“献丑了!”
    二人这一出手,厅中顿时大乱,慕容清长剑灵动无比,如同星光闪烁,难以捉摸;薛龙桓的武功却是大开大阖,威猛凌厉。霎时间,已经有不少黑沙帮帮众被打倒。
    柳信元见势不妙,“呼呼”两掌向薛龙桓打去,薛龙桓不敢怠慢,凝神拆解,二人掌力相交,都是微微一震。柳信元心道:“此人不过是丐帮一名八袋弟子,武功竟然如此了得!丐帮为天下第一大帮,果然是人才济济,今日若杀不了这两人,只怕后患无穷;日后丐帮寻上门来,我黑沙帮如何能敌?”想到这里,他手上更是加紧了攻势。
    薛龙桓攻守兼备,丝毫不落下风,心中却道:“这老儿果然有点儿门道,倘若黑沙四煞到来,倒是有点儿棘手。”
    慕容清高声道:“薛兄,既然柳怀钟已然伏诛,我看我们不如打道回府吧?”薛龙桓心想这话倒也有道理,既然犯下这件恶性的柳怀钟已死,自己也犯不着在这里与黑沙帮拼命,只是柳信元心痛爱子惨死,怎能如此放二人离去?
    柳信元恶狠狠道:“想要逃走,得问问老夫同不同意!看招!”双掌缓缓平推,掌力一浪高过一浪向薛龙桓涌去。
    薛龙桓顿觉呼吸不畅,不由得大惊:“此人掌力雄浑,我有所不如,若是硬拼,只怕讨不了好去。我还道黑沙帮一个小小帮派,帮主武功也强不到哪里去,不想这柳信元武功竟有如此造诣,当真是丝毫小觑不得。”当下奋力抵挡。
    慕容清远远瞧见薛龙桓处于下风,剑光舞动,打倒几名帮众,跃至柳信元背后,喝道:“老匹夫,看剑!”
    柳信元见这一剑来势凌厉,实在是难以招架,只得抽身退后,慕容清却不追击,低喝一声:“走!”长剑挥舞,将周遭帮众逼开,和薛龙桓一道向外抢去。
    倏忽间,四道黑影出现在正厅门口,慕容清心道不妙,喝道:“滚开!”长剑疾刺。
    这一剑势道猛烈,站在慕容清正前方一人忙挫身后退,但还是慢了一步,被长剑在右臂上划了一道半尺来长的口子,鲜血直流。余下三人怒喝一声,拔刀分别从不同方位砍来。
    这几人武功甚高,彼此之间又极是默契,以慕容清之能也不得不暂逼其锋,纵身后跃一步,又退回了正厅中。
    “黑沙四煞!”慕容清心中一凛。
    这时薛龙桓又被柳信元给缠上,黑沙四煞则分别从不同方位向慕容清攻来。
    如此一来,形势顿时逆转,原本进退自如的两人,在柳信元和黑沙四煞的围攻下,竟是抢不出包围。正厅中呼喝连连,众人舍生忘死地恶斗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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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广东省深圳市 2013-4-24 01:30:27 | 显示全部楼层
五月红 发表于 2013-4-23 20:44
只要有得好看滴,管它哥哥妹妹滴~

哈哈!那就是只要我写出来给兰心妹妹看,你就认我这个哥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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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3-4-24 01:32:28 | 显示全部楼层
    黑沙四煞本是黄河一带黑道上的高手,十多年前遭到仇家围攻,被柳信元救下,从此死心塌地入了黑沙帮,舍去原本的姓名,即使是黑沙帮中的帮众也不知道四人的名字,柳信元则分别称呼其为黑煞、青煞、蓝煞、黄煞。
    适才被慕容清所刺中一剑的,正是蓝煞,四人中黑煞武功最强,因此由他正面对上慕容清,其他三人则从一旁夹攻。
    慕容清武功远高于四人,以一敌二,甚至以一敌三,都是稳赢不输的局面,但四人齐上,则可以堪堪与他打成平手。他虽然不惧,但黑沙帮人数众多,一个接一个地冲上来,终究是难以抵挡。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慕容清一瞥眼间,见薛龙桓已经被柳信元和一干帮众逼得颇为狼狈,身上还被砍了两刀,虽然非致命伤,却也已经使得他行动不便。慕容清心中暗道不妙,当下一招“气吞山河”使将出来,顿时寒光闪耀,剑气纵横。
    这是慕容家的家传剑法,端得威力不凡,黑沙四煞识得厉害,大惊下纷纷退后。“嗤”的一声,青煞的胸口被剑气划过,顿时皮开肉绽。若是再缓得片刻,只怕便要被开膛破腹。
    慕容清暗叹:“可惜,没能杀了一个。”当下也不追击,径直跃到薛龙桓身旁,一剑逼开柳信元,急道:“薛兄,你先走,兄弟我随和就来。”薛龙桓昂然道:“薛某纵然不肖,岂能弃朋友而去?”
    慕容清哈哈大笑,道:“好,那我们就一起冲出去。看剑!”
    倏忽间,慕容清的剑法变得凌厉无比,当真是挡者披靡,但见剑芒隐隐,寒光耀目,柳信元首当其冲,躲避不及,惨叫一声,半条左臂已经被削去。
    黑沙四煞大惊,急忙抢上,慕容清又是一剑递出,直指黑煞。
    黑煞只觉寒气森森,剑尖直指眉间,大骇之下抱着柳信元暴退,一抹血光闪过,他面上已经被划了一道,伤口深可见骨。
    如此一来,慕容清和薛龙桓眼前再无阻碍,二人跃出正厅,飞奔而去。
    柳信元痛得面目扭曲,暴跳如雷:“快追!”但二人身法快极,却哪里追得上?
   
    一口气奔出十余里,慕容清和薛龙桓已是来到了黄河边上,方才停下脚步。
    望着足下滔滔河水,薛龙桓舒了一口气,笑道:“慕容兄弟,刚才你那几招当真是厉害,怎么不早使出来,这样我们也不至于在被困那么久了。”
    慕容清不答,只是扶着胸口喘息不已。
    薛龙桓吃了一惊:“慕容兄弟,你怎么了?”他心知慕容清无论武功内力都要胜过自己,决不会只奔了十几里路便如此不济,定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慕容清“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无比,几乎站立不稳。
    薛龙桓大惊,忙扶着他在一块石头上坐下。
    慕容清喘息片刻,这才缓缓道:“刚才那套剑法,是我家传的武学,只是我内力不够,强行使出,便会元气大伤。”
    薛龙桓恍然,心中好生过意不去,歉然道:“慕容兄弟,若不是因为我,你一人也能逃得出,薛某无能,拖累你了。”慕容清微笑摇头:“那也未必,若不是薛兄一旁援手,我只怕要死在那群宵小之手。”
    薛龙桓道:“此地非安全之所,薛某这就带你回洛阳,觅一处安静之地给你养伤。”
    慕容清点点头:“如此有劳薛兄了。”
    薛龙桓道:“你我肝胆相照,这些话也不必再说了,薛某交定了你这个朋友。”长笑声中,背起慕容清,大步而去。

    一路无话,不日间,薛龙桓已经带着慕容清回到洛阳,薛龙桓所受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但慕容清强行驱动内力,内伤却是不轻,薛龙桓便将他带回到自己的家里。
    望着高大气派的宅门,慕容清不禁笑道:“原来薛兄这个乞丐做得如此快活,兄弟我都想入丐帮了。”薛龙桓哈哈一笑:“薛某也想出去乞讨那么一回,可是一到大街上,那些妓院酒肆的伴当们见了我,都叫‘薛员外,您老可来了。’这钱自然是讨不成了,保不准还要施舍出去几个。”
    慕容清笑道:“原来如此。看来要做乞丐,那也不容易。”薛龙桓道:“那是自然。”背起慕容清推门而入。
    一个老妇急忙赶上前来:“老爷,您回来了啊。”薛龙桓点头道:“王婶,劳烦您去帮我抓一些药。”说着掏出一锭金子和一张方子给那老妇:“跟那药铺的刘掌柜说,每一味,都要最上等的药材。”那老妇王婶接过方子:“老爷,您放心吧。”急匆匆去了。
    慕容清所受内伤虽不轻,却也并未伤及心脉,经过半个月的调息和药石的作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许久不见李婉约,心中挂念,这一日,他辞过薛龙桓,径直来到李婉约的居所。
    李婉约的父亲在洛阳当地也算得是大户人家,门户亦是修得极为气派,比薛龙桓的居所有过之而无不及。慕容清来到门前,却见门前冷清至极,就连过路之人都远远避开,竟是不从门前过。
    慕容清心中奇怪,只是他和李婉约虽然两情相悦,却从未去过李家,只是在门外等候。这次却也不好直接进入,只得如往常一般,在门外学了三声喜鹊的鸣叫。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开门之人正是李婉约。
    慕容清大喜,正要迎上去,却突然怔住了。
    但见李婉约浑身素缟,泪眼婆娑,容色虽然依旧清丽,却显得颇为憔悴。慕容清大步上前:“婉儿,发生了何事?为何你会如此?”
    李婉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投入慕容清怀中:“清哥,爹爹妈妈都去世了!”
    慕容清心中一凛:“伯父伯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如何会突然去世了?”李婉约泣道:“我也不知,好端端的,家里人突然都染上了瘟疫,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我请大夫来看过,都说是治不好的瘟疫,后来,连大夫都不敢来了。”
    慕容清心中恍然:“怪不得外面那些路人都不从门前经过,原来是害怕染上瘟疫,只是好端端的,却怎么会发生瘟疫?当真是老天不开眼。”
    沉默片刻,慕容清道:“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李婉约道:“十日之前,家里李伯突然生病死去,后来是爹爹,然后家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言及此处,已是泣不成声。
    慕容清叹道:“我终究是来晚了一步,伯父伯母呢?”李婉约道:“我……都已经下葬了……”慕容清心中恻然:“我竟是来不及见上他们一面。”
    李婉约的父母虽然是大户人家,却非武林中人,因此慕容清虽然觉得这瘟疫来得蹊跷,却也没有多想。毕竟武林中人要对李婉约家人下手,也用不着用这些的手段,直接杀了岂不干净爽快得多?何况李家也并没有和武林人物结仇?
    慕容清来到灵堂中,见一张铜盆里满是纸灰,几只硕大的蜡烛忽明忽暗,愈发显得沉重肃穆。
    灵堂正中摆放着两块牌位,上书李婉约的父母名讳,慕容清心中凄然,上前几步,对着灵位恭恭敬敬地磕头。
    李婉约也跟着跪下:“爹,娘,这就是我一直对你们说的慕容清大哥,他给你们磕头来啦!”语声如泣如诉,令人闻之断肠。
    慕容清磕完头,站起身来,低头叹道:“婉儿,伯父伯母突然去世,我心中也极是难过,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你……你也要爱惜身子。”
    李婉约跪在地上不说话,只是默默垂头低泣。
    慕容清暗暗叹息,缓缓道:“婉儿,你一个人,是如何将伯父伯母下葬的?”
    李婉约低声道:“是住在这附近的刘大官人出手帮忙张罗的。”慕容清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你有去拜谢人家吗?”李婉约道:“刘大官人几日前出去做买卖了,要好久才能回来。”
    慕容清道:“婉儿,虽然……虽然伯父和伯父不在了,但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李婉约泣道:“清哥,爹娘刚去世的那几日,我当真是六神无主,若是……若是你一直不回来,我……我真是不想活了。”慕容清心下愧疚,抚摸着她的头发:“婉儿,你受苦了。”
    李婉约再也抑制不住,伏在慕容清怀中大哭。

    几日后,慕容清帮着李婉约将家里细软收拾妥当,将李婉约父母的灵位带上,雇了一辆马车,向东而行。
    李婉约的心绪一直极为低落,慕容清怕她触景生情,打算带她回自己家中,待得守孝期满,便由长辈主持成婚。
    李婉约坐在马车内,望着身后住了十几年的宅子,渐行渐远。不由心中大恸,眼水扑簌簌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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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3-4-24 01:32:43 | 显示全部楼层

    二人并不急着赶路,一路之上也行得很慢,几日后,李婉约的情绪渐渐地好转了一些,多少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生气。

    这一日来到亳州城,二人下了马车,在街上缓缓步行。但见人来人往,大小店铺酒肆林立,颇为热闹繁华。慕容清想起和李婉约相识的过往,心生爱怜,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李婉约抬起头来,报以淡淡一笑,眼波盈如朝露,脉脉柔情在晶莹剔透的绝美面容上温柔地绽放开来,当真是风情万种,春光无限。

    太白楼是亳州城里首屈一指的酒楼,大门前矗着两尊一人来高的石狮,朱红色的柱子高耸挺拔分立两侧,巨大的招牌迎风招展,上面“太白遗风”四个字用狂草写就,龙飞凤舞,极有气势。
   “婉儿,你饿吗?”慕容清看着招牌,不禁酒虫大动。
    李婉约低头道:“清哥,你要是想喝酒,那便去吧。”慕容清心中感动,携了她的手,大步迈入太白楼。
    店小二笑嘻嘻地凑上来:“二位客官,来点什么?”慕容清摸出一大锭银子,道:“来几样清淡的小菜,再来几盘你们这儿的招牌菜,打十斤,不,五斤……算了,打两斤酒,剩下的赏给你了!”店小二大喜,点头哈腰道:“多谢客官!酒菜马上来!这边请。”
    李婉约先是一愣,转头看了慕容清一眼,脸上微微一笑,慕容清脸色尴尬,不由得转过了头。
    上了二楼,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片刻后酒菜齐上,慕容清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李婉约突然道:“清哥,你若是想多喝点,那也无妨,只是可别醉了。”慕容清忙道:“不是,我……两斤酒已经够多了,够了。”说着大口吃菜。
    此时,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似有四五个人上楼而来,慕容清耳目灵敏,一听便知来者个个身怀武功,内力也是颇为深厚。抬头望去,见到五名挂着戒刀的喇嘛上得楼来,个个手上筋肉突出,太阳穴高高鼓起。此时酒楼上酒客不是太多,还有几个空桌,五名喇嘛在离三人二丈处的一张桌子上坐下,一个身材巨大,肥头大耳的喇
嘛,目光如电,缓缓在四周扫视了一圈,四周酒客见到五人的声势,早就心下揣揣不安,不敢与其目光相接。慕容清不愿多生枝节,也是回过头去,避而不见。
    那喇嘛转到李婉约脸上,顿时眼前一亮,打量了片刻,“嘿嘿”轻笑了一声,便既坐下。李婉约面上一红,别过脸去,慕容清心下暗暗恼怒,忖道:“这大和尚好生无礼!只是婉儿在此,不便多起纠纷,若在平时,定要你们好看!”当下也不便发作,只是低头喝闷酒。
    五名喇嘛点上酒菜,吃得甚是欢畅,喝酒吃肉时也不断大声呼喝,喧哗不已,周围酒客无不暗暗皱眉。几名喇嘛更是有意无意地将目光在李婉约身上扫来扫去,慕容清心下气恼,正想叫上李婉约离席而去,楼梯处再次传来脚步声,三名身穿玄色长衫,腰悬长剑的汉子上了楼看到几名喇嘛,不禁一怔,随即不加理会,自寻了一处空位坐下。
    慕容清看几人打扮,便知对方的来历:“这三人原来是蓬莱派的,听说这一派以剑法闻名,掌门冯玉坤更是剑术名家,一套‘八仙剑法’使得出神入化。上个月派中的三弟子柳剑宏在凤阳县被人以重手法震毙,胸口骨骼寸断,却不知是谁下的手,想来这三人是追凶来着。”正思忖间,又是五名蓬莱派的弟子上了楼来,八人分了两张桌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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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3-4-24 01:33:08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婉约双亲身故不久,胃口不佳,慕容清也是有些烦闷,只是低头喝酒。
    这时却听得一个喇嘛用汉语道:“据说这中原武林,能人辈出,高手众多,我们慕名而来,却连一个都没见到,这可真是奇怪了。”另一个喇嘛接口道:“可不是吗?难道是怕了我们?做起缩头乌龟来了?哈哈,哈哈……”又一名喇嘛道:“看来中土的武功,不过都是花拳绣腿罢了,哪比得上我们密宗的功夫,那才是真材实料。”蓬莱派众人闻言,均是脸上变色。慕容清心下不忿,若在平时,他早已发作,只是今日不便出手,只是静观其变。
    蓬莱派中一名脸型宽大,身材矮胖的汉子忍不住起身喝道:“哪里来的野和尚,在这里罗唣不休,惹人生厌!”一名喇嘛笑道:“嘿嘿,终于有‘高手’按捺不住了,做缩头乌龟做久了,不出来透口气,那可难受得很哪。”
    蓬莱派的那胖子一听,气往上冲,大喝一声,操起一条板凳,劈头扔去,但闻风声隐隐,这一掷的力道着实不小,一名瘦高个的喇嘛轻轻伸手一托,板凳顿时在手上滴溜溜打转。
    蓬莱派众人看见这喇嘛露了这一手,心下均是一凛:“这喇嘛的功力当真了得,既已动手,想要善罢已不可能,须得先下手为强。”纷纷抽出兵刃,向五名喇嘛砍去。
    只听得呼喝连连,两边已经动起手来,周围酒客纷纷夺路下楼,以免被打斗波及到。慕容清将李婉约挡在身后,道:“婉儿,你先下去。”说着缓缓向楼梯移动。
    蓬莱派虽然有八人,喇嘛只有五名,但场面上却是喇嘛们大占上风,一声惨叫后,那矮胖子胸口挨了一掌,口中鲜血狂喷,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余下的蓬莱派众人心下悲愤无比,斗得更加狠了。只是喇嘛们武功甚高,己方已倒下一人,更是不济。一名喇嘛看见慕容清三人缓缓向楼梯移去,大笑道:“小妞儿,留下来吧。”随手抓起一名蓬莱派的弟子,向慕容清扔来,这一掷的力道雄浑无比,那人在半空,手足乱摇,却无法改变去势,眼看就要撞上。
    慕容清袍袖一拂,拍在那人背上,这一下使上了“斗转星移”中的巧劲,那人在空中翻了个筋斗,稳稳落地,竟是丝毫没有受伤。
    众喇嘛不禁微微变色,那瘦喇嘛喝道:“好家伙!原来是个练家子!接我一掌!”腾身扑起,这一下使出了真功夫,双掌掌心作暗红色,隐隐有热风透出。
    慕容清冷笑道:“火砂掌?雕虫小技!”左掌伸出,对上来掌。瘦喇嘛暗暗心喜:“我这火砂掌蕴有剧毒,你竟跟我比拼掌力,当真是自找苦吃!”谁知这个念头刚一转过,便觉对方掌力如长河滔滔,绵延不绝的涌来,自己的掌力却如泥牛入海,毫无声息。他心知不妙,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便觉得手心炙烫无比,热力倒卷涌入胸口,全身顿觉在火炉中一般煎熬,他大叫一声,高大的身躯猛然向后弹出,撞塌几张桌椅后,趴在了地上不醒人事,酒菜淋了一身。原来慕容清用“斗转星移”之力将其掌力卸开,再一举催劲,乘虚而入,将对方的掌力和掌心的剧毒一并逼入他自身。
    余下的四名喇嘛发一声喊,纷纷拔出戒刀,抛下蓬莱派众人,向慕容清砍去,此时李婉约已经下楼暂避,慕容清心无挂碍,长剑出鞘,使得如灵蛇出洞,蛟龙入海,以一敌四,丝毫不落下风。众喇嘛怒喝连连,将戒刀舞动得虎虎生风,却哪里碰得到他的一面衣角?
    慕容清本就心情不佳,如今见到这帮喇嘛如此嚣张,出手自是不会容情,清啸一声,剑芒冲天而起,一名喇嘛闪避不及,被一剑贯穿喉咙,当场毙命。紧接着,一名喇嘛小腹中剑,抽搐着倒了下去,他打得兴起,随手施为,又是一名喇嘛一人被切断右腕,躺在地上辗转痛呼。只有领头的那名胖大喇嘛,武功比余人似要高出许多,还在苦苦支撑。
    蓬莱派众人手持长剑,在四周围成一圈,将两名受伤的喇嘛制住,并堵住了胖大喇嘛的退路。慕容清低喝一声:“着!”胖喇嘛两条小腿中剑,接着胸口一麻,已被慕容清用剑尖封住了“膻中穴”,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慕容清冷哼一声道:“大和尚倒也乖觉,现在下跪求饶,还来得及,这便是你们密宗的功夫?看来也不过如此。”蓬莱派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胖喇嘛倒也硬气,怒目瞪视着慕容清,不发一言。这时蓬莱派中一面有长须,约莫三十来岁的汉子越众而出,拱手道:“少侠仗义援手,我等感激不尽,在下蓬莱派范青峰,不敢请教少侠大名。”
   慕容清拱手还礼道:“不敢,份当所为,何足挂齿?在下慕容清。”
    那汉子范青峰喜道:“原来是‘星辰剑’慕容大侠,无怪如此了得,在下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幸何如之?”慕容清淡淡道:“区区贱名,何足道哉,范兄言重了,这群喇嘛来中原所为何事,范兄是否知晓?”范青峰看了仍然跪在地上的胖喇嘛一眼,皱眉道:“在下也不知,但他们行事如此张狂,显然这五人是有人撑腰,否则在高手如云的中原,如何能活到今日?如在下所料不错,这群和尚绝对不止五人。”
    慕容清点头道:“在下也这般想,据说范兄的师兄柳剑宏上个月被奸人所害,不知是何情由?”范青峰脸色黯然,恨恨道:“柳师兄是被人一张打在胸口,不仅胸口骨骼碎裂,掌印作深红色,想来下手之人内力极为刚猛,当真狠毒无比,在下此番便是奉掌门之命,前来追查凶手下落,如若逮住那人,定然将他碎尸万段。”慕容清淡淡道:“据说柳大侠武功在蓬莱派中算得上是佼佼者,不知比这群和尚如何?”
    范青峰一怔,不知他是何意,思索片刻后,道:“柳师兄武功远远高于在下,虽然不及慕容大侠,却也不惧这几个和尚,不是在下吹牛,这个大和尚……”他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胖喇嘛,道:“如若单打独斗,在下最少也可和他打个平手,柳师兄更是不在话下,如以一敌五,柳师兄纵然无法胜之,要脱身也并非难事。”
    慕容清道:“不错,因此,柳大侠多半不是这几名喇嘛所杀,但未必脱得了干系,在下听说密宗还有一门功夫,叫做‘烈焰掌’,威力极大,至阳至刚,比起这几人的‘火砂掌’,不可同日而语……”范青峰闻言,心下已是雪亮:“莫非,这几个和尚,和我柳师兄的死有关?”
    慕容清不置可否,道:“在下也只是推测而已,范兄可以‘请教’他们。”说着向那个跪在地上的胖喇嘛轻轻一笑,范青峰会过意来,嘿嘿冷笑一声,向着胖喇嘛走去。
    慕容清告别蓬莱派众人,飘身下楼,至于蓬莱派在楼上如何“请教”那几个喇嘛,想来视之也不甚雅观,不如不看,刚到楼下,便听得上头传来极为凄厉的呼号。
    慕容清脚下丝毫不停,携了李婉约,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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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3-4-24 01:34:06 | 显示全部楼层
    慕容清带着李婉约,找一家客栈歇息了一晚,翌日清晨,牵上马匹继续赶路。
   
    出了亳州城,人烟渐疏,二人走走歇歇,上了一条小道,不知不觉间日头渐渐西斜,云霞漫天,远处绵延不

绝的峰峦晕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清风徐来,小道两旁的长草发出沙沙声响。
    慕容清指着远处,向李婉约道:“婉儿,过了前面那座山谷,就可以到‘绝影庄’了。”李婉约道:“你以

前就住在那里吗?”慕容清道:“不错,我们慕容家在此,已经有好几百年了。”李婉约道:“我听你说过,你

是鲜卑人,那么应该是是大燕国皇族的后裔了?”
    慕容清淡淡一笑,道:“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帝王将相,功名霸业,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人生苦短

,何必去争那微不足道的虚名?”李婉约道:“那也说得是。”
    二人穿过一条山谷,眼前豁然开朗,远处一片清澈的湖泊平如明镜,湖泊四处散落着一些青砖黑瓦的屋宇和

亭台,四下里鸟叫虫鸣,一派生机盎然。
    此情此景,李婉约竟是看得如痴如醉,原本有些抑郁的心绪亦为之爽朗,低声叹道:“如此风光,真乃世外

桃源。”忽闻歌声,遥遥而至:“功名帝业如尘土,谁堪顾?一朝兴衰看逐鹿,几人哭?金戈铁马,残阳落霞,

魂断不知归路……”歌声高亢豪迈,一股洒脱磊落之气油然而生。
    慕容清喜道:“三叔!”提气接唱道:“昨日今朝,铁血红颜,尽归白云深处!”他内力深厚,歌声远远传

了出去,在日暮落霞笼罩的平野之上,回荡不已。
    忽听得一人哈哈大笑道:“臭小子,你回来了啊!”那人说话间,声音不断靠近,显然轻身功夫甚是了得。
顷刻间,人影忽现,一根钓竿斜刺里递出,直取慕容清左肋。慕容清闪身避开,笑道:“三叔,打坏了你的鱼竿

儿,我可赔不起。”那人又是一竿刺来,笑骂道:“你有本事毁了我的钓竿,尽管出手,我就怕你这小子不长进

呢。”嘴上说话,手下丝毫不缓,出手也尽是妙着纷呈。
    慕容清道:“既是如此,侄儿得罪了!”左手探出,抓向钓竿,那人立时将钓竿转向,反手刺向慕容清手腕

,慕容清袖子卷出,已裹上了钓竿,往回一拉,那人只觉一股大力涌来,竟差点站立不稳,心下不由得暗惊:“

这小子这次出去几个月,功夫竟然有了这么大的长进,看来我是老啦,不是他的对手啦!”但毕竟有些不甘心,

右手用力回夺,左手并指,发出“嗤嗤”声响,向慕容清胸口点去。慕容清不闪不避,挥袖拂出,径点向他胸口

,那人但觉胸口微微一麻,五指微松,钓竿已被慕容清夺了过去。
    那人本是豪迈之人,不怒反喜,哈哈大笑道:“臭小子,还真不错!三叔如今是打不过你了!”慕容清将钓

竿还给他,道:“三叔过誉了,倘若不是你惦记着这根宝贝鱼竿,小侄未必能赢,这次实属侥幸。”那人呵呵一

笑:“赢便是赢,输便是输,这次三叔输得心服口服,下次也未必能赢,罢了罢了。“他将目光转向李婉约,笑

道:“这位是你的媳妇儿吗?”
    李婉约脸生红晕,低下头去。
    慕容清将李婉约之事讲述了一遍,那人听罢,也是叹息不已,对李婉约道:“李姑娘,我是清儿的三叔,名

讳上苍下松,你安心便住在这里,虽然你爹娘不在了,但你们的婚事,三叔我还是要做主的。”
    李婉约的脸红得更加厉害了,盈盈拜倒:“多谢三叔。”慕容苍松忙伸手扶起。
    李婉约抬头看去,但见他约莫六十来岁年龄,长蓑麻斗,腰挎一个青色的大葫芦,手里拎着一个鱼篓,四方

脸庞,形貌粗犷,满是风霜之色。慕容清道:“婉儿,我爹娘去世得早,自小蒙三叔抚养长大,在我心中,三叔

便如同爹爹一般……”
    慕容苍松摇手道:“李姑娘第一天到来,那些陈年往事,暂时就不说啦!快进庄吧。”

    五百多年前,慕容氏这一系旁支无意间来到这里,见此地环境清幽,人迹罕至,不禁心生向往,就地建了这

处小庄。很多年来,庄中人都过着安稳的隐居生活,虽然世代习武,也只是为强身健体,偶尔也有庄中之人到江

湖中走动,渐渐地有了一些名气。慕容氏家传武学博大精深,从轻功身法到内功练气、指掌拳脚无所不包,三百

年前,庄中有位前辈高人,创出了名为“绝影”的一门武功,当世无敌,名扬天下。
    为了纪念那位前辈,这座无名村庄亦改名为“绝影庄”。 只是自那位前辈去世后,这门“绝影”的功夫再

也无人练成,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绝影”的武功心法,被记在一本小册子上,藏于庄内一处密室中,历来只

有慕容家的武功天分最高的子弟才可以翻阅,不过因无人练成,近百年来,渐渐的也不如何禁止庄中普通子弟翻

阅了。
    如今的绝影庄,庄主便是慕容苍松,他武功固然高强,见识亦不凡,年轻时,也曾经修炼“绝影”这门武学

,只是依旧毫无寸进,只得颓然放弃,将希望寄托在被自己一手抚养长大,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慕容清身上。
    进得庄来,偶尔可遇见三三两两的族人,大都是庄稼汉子打扮,见到慕容苍松和慕容清,微笑打招呼问候,

慕容苍松虽身为庄主,实则和一个村长无多大分别,庄中既没有森严的门规,更没有尊卑分明的等级制度,族人

们看见李婉约,也并没有露出诧异的神色。
    慕容清的家并不大,除了几件屋子,门前尚有一座小小的院子,只是里面花团锦簇,倒是种了不少的牡丹。

慕容苍松的住处便在慕容清之旁,只是看上去更为朴素简陋,浑不似一庄之主的居所。
    慕容苍松道:“你小子,长期在外不归,若不是三叔,这些牡丹只怕要死光啦!”慕容清倒有些不好意思起

来,干笑道:“多谢三叔!”
    慕容苍松摇头道:“你不用谢我,有时间多练练武功,虽然三叔不指望你将来出将入相,可是这祖传的武学

,总是得有人来发扬是不是?”
    慕容清道:“三叔,那‘绝影’实在太难,只怕我也是有心无力……”慕容苍松道:“你是本庄之中最有资

质之人,倘若你不成,还有谁成?总不能靠我这个糟老头子吧?告诉你,你若真不成,那便趁早生个娃娃,让你

的娃娃来练,我就不信永远没人练成。”
    慕容清闻言尴尬至极,李婉约更是羞得脸蛋飞红,逃也似地奔入了内屋。
    叔侄二人对视一眼,都是微微一愣,慕容苍松突然哈哈大笑,大步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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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3-4-24 01:38: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炎和永远 于 2013-4-24 08:14 编辑

    李婉约的守孝期满了之后,在慕容苍松的主持下,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婚后第一年,李婉约生了一个女儿。慕容清给她起名叫慕容英,从此不再外出,专心在家陪着妻子。一有空便是练武。
    李婉约生于大户人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善于琴技,她见是一个女儿,便有心让她学琴,只是这慕容英却是生性好动,虽然面容生得颇为秀美,却自有一股英姿飒爽,而且对琴棋书画几乎没什么兴趣,刚满五岁,便一个劲缠着父亲要学武功。
    李婉约本不答应,但见女儿在琴棋书画之上实在没什么天赋,而父亲的武功招式,却是模仿得有模有样。只得由她去了。
    在慕容英刚开始学武的那年冬天,李婉约发现自己又怀孕了,心中也是喜悦异常,常常对慕容清道,这次定然是一个儿子。
    雍熙四年的九月初八,婴儿呱呱落地,竟然又是一个女孩。
    李婉约虽然略有一点失望,但见那婴儿眉目清秀异常,依稀是一个美人痞子,心中那点失望也随即烟消云散,而慕容清更是不以为意,对两个女儿都是一般地疼爱。
    这一次的名字却是慕容苍松给起的,叫做慕容影。
    就在慕容英的武功突飞猛进的时候,慕容影也渐渐长到了识字的年龄,这孩子聪明异常,琴棋书画一点便透,对学武却是丝毫没有兴趣,不仅如此,慕容影天生丽质,容貌之美,远在姐姐和母亲之上。
    于是,慕容英跟着慕容学武,慕容影跟着清李婉约学文,夫妻俩各有各的事情,倒也其乐融融。只是慕容清苦练那“绝影”的武学,却是再难有进展。  
   
    岁月如梭,匆匆二十年转瞬即逝,对于天地万物,沧海桑田来说,二十年不过是短短一瞬,却对于人间冷暖,红颜白发来说,却又岂是一言可以道尽?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洛水之上秋高气爽,天空万里无云,波光粼粼的湖面映照着秋日的清朗,一叶轻舟逆水而上,一中年书生伫立于船头,长须随风飘逸,诗声朗朗,直冲霄汉。
    此刻他所吟的,正是流传千古的名篇《洛神赋》,此赋虚幻缥缈,描述人神之恋,多方着墨,极力描绘洛水之神之美轮美奂,极其生动传神,格调却又凄艳哀伤,辞采华茂。被认为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千古一赋”。

    书生一赋念罢,却余音犹自不绝,一股感慨唏嘘之意,在浩浩荡荡的洛水之上远远回荡开来。
    “客官好兴致啊!”在后梢摇橹的艄公,看上去约莫六十来岁,满面红光,粗手大脚,显得甚是矫健,他一面划船,一面微笑道:“最近搭载小老儿的船道洛阳的,大都是一些身背刀枪棍棒的大老爷儿们,如客官这样的斯文人,倒是真不多见。”
    那书生微微一笑道:“在下一时兴起,让老人家见笑了。”他回头向船舱里看了一眼,笑道:“你们两个躲
在那里作甚,还不快出来?”
    一个娇嫩的声音从船舱内传来:“爹爹,你刚才念的,可是的曹子建的‘洛神赋’?”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
女孩从船舱里钻了出来,但见她一身紫色衣裙,身姿灵秀婀娜,身材亦是高挑至极,只比慕容清矮了半个头,兼且冰肌雪肤,明眸皓齿,一头黑丝如瀑般迎风飞扬,端得是人间绝有的丽色,假以时日,当有绝世之姿容。
    船舱内又传来一个少女声音道:“影儿,当心点!”又一个少女钻了出来,只是她年龄明显大得多,看来有十七八岁,虽然不比前面那少女的绝世姿容,却也是清丽脱俗,且身材和之前那少女一般高挑挺拔,不过更多了一份英姿飒爽。
    那书生正是慕容清,他内力修为日深,二十多年过去,面容并未有太大的变化,只是颌下多了长须,更显成熟稳重,气度也越发雍容淡定,这两个少女,便是他的女儿——慕容英和慕容影。
    如今大女儿慕容英芳龄十七,小女儿慕容影却只有不到十二岁。慕容英性格沉稳坚毅,自小随着他习武,虽年龄轻轻,却已颇得祖上真传,内力、剑法、和拳脚功夫,已和江湖上一流高手相去不远,所差的只是经验与火候而已。慕容影虽然半点武功也不会,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几有青出于蓝之势。
    两个月前,慕容清熬不过两个女儿的求恳,便带着妻女出来游玩,先是去了临安,然后一路向西,准备去华山,却在半路上遇见一帮江湖人士,其中便有当年在亳州太白楼遇见过的范青峰等蓬莱派一众人,范青峰言道大辽铁骑准备大举入侵中原,事先派了一群契丹高手来中原,对中原武林人士进行挑拨和暗杀,已有不少武林中人死在他们手下,而今洛阳附近的龙门山庄掌门朱云飞发出英雄帖,邀请天下英雄于中秋齐聚洛阳龙门山庄,共商大计。
    慕容清祖上虽是鲜卑族人,但长期居于中原,无形间已将自己当做与汉人一般无异,他胸怀仁义,心知若是任由契丹铁骑踏入中原,天下不知有多少百姓要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因此也接下了帖子,李婉约是个明理的女子,又素知丈夫性子,因此也未出言反对。
    慕容清带着妻女,甚是不便,本欲将她们送回绝影庄,不料李婉约和两个女儿都不愿意离开爹爹,李婉约言道:“到了洛阳,你将我三人安置在客栈中,待英雄会一了,来于我们会和便可,我们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不会有人与我们为难的,再说英儿武功高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慕容清想想也有道理,便答应了下来。到了巩县的洛水之畔,两个女儿却吵着要坐船,慕容清想想离中秋还有不少日子,也不急着赶路,便雇了一艘小船,逆洛水而上。这一日将到偃师,离龙门山庄已是不远,慕容清望着绵延洛水,心生感慨,禁不住吟起了《洛神赋》。
    慕容清慈爱地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伸手抚摸慕容影的头,笑道:“你的记性倒真好,无论爹爹念什么你都懂得,要是你学武也有这个心思就好了。”
    一个妇人的声音自船舱内传出:“清哥,影儿既然不愿学武,那也是勉强不来的,只要她聪明伶俐,孝敬长辈,那也很好了。你忘了三叔的话了吗?”说话间,舱帘被人拉开,一个中年美妇缓缓走出,正是李婉约,但见她面上多了少许风霜之色,姿容却未见得褪色多少,较之当年反而更具风韵。
    慕容影睁着一双大眼,看着慕容清,道:“爹爹,曹子建在洛神赋中写道‘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难道,那洛神真可以在水上行走吗?”慕容清还未来得及答话,那个年龄较大的少女慕容英道:“妹妹,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武功再高强的人,在水上最多走上两步,便要落水了。”慕容清笑道:“是啊,这‘洛神赋’,是曹子建写的自己的幻觉,洛神是不存在的,是他心中憧憬的一个人,他将那个人给神化了。”
    慕容影有些失望,叹道:“唉,要是我也能在水上行走该多好?”慕容清哈哈大笑,道:“你如果学好了武功,即使不能在水上行走,但是在水上踏木而行,还是可以做到的。”慕容影奇道:“踏木而行,那是什么?”
    慕容清微微一笑,目光扫去,见到船的角落里搁着几根木柴,想来是船家烧火所用,他俯身拾起,道:“船家,借你一根柴火用用。”艄公笑道:“一根柴火打什么紧?客官只管拿。”慕容清微微点头,手上用力,将木柴随手掰成十几块碎木片,抛向河中,随即纵身跃起,向河中跳去,在艄公的惊呼中,慕容清的足尖已经踏在一块浮着的碎木片上,他足下轻轻一点,又再次跃起,顷刻间将浮在水上的所有碎木片都踏了个遍,随即一个优美的纵跃,轻轻落在船板上,船身只略略一沉,并无丝毫晃动。
    船老大早已是张大了口,发不出声来,慕容英、慕容影姐妹却是欢呼雀跃不已,慕容英叹道:“爹爹的武功如此出神入化,不知我何日才能赶得上。”慕容清温言道:“英儿,你生性坚毅,资质也是极佳,只需勤学苦练,不出十年,就能超过我了。”慕容英喜道:“真的啊?那我一定刻苦练习。”
    慕容清点点头,向慕容影看去,却见她咬着下唇,欲言又止,柔声道:“影儿,你有什么问题要问爹爹吗?”
    慕容影想了一会,问道:“爹爹,你可以从河的这边,踏木而行,到河的那边吗?”慕容清一怔,摇头道:“那是不成的。除非这河面上都漂满了碎木,但河面如此宽阔,想将碎木从这头扔到另一头,那也是万万不能。
    ”慕容影失望道:“原来还是不能啊?那我还是不用学武了吧。”
    李婉约在一旁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慕容清也是笑着摇头,对这个宝贝女儿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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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3-4-24 01:41: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炎和永远 于 2013-4-24 01:42 编辑

    一进洛阳城,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绝,还好此时临近中秋,不是牡丹花开的时节,否则定然是水泄不通的景象。慕容清牵着慕容影,慕容英挽着李婉约,四人慢慢地在人群中穿插,两个小姑娘从来没见过如此多的人,目光中不禁充满了好奇。
    “醉月楼”是洛阳最大的酒楼之一,无论两人合抱的粗大门柱和高达数丈的招牌,还是门前重达几千斤的巨大石狮,都使人一眼便感到其不凡的气派,楼高五层近八丈,青色的琉璃瓦在日头下闪烁着斑斓的色彩,几只威猛的镇脊兽盘于屋顶,睥睨四方。
    慕容清一家进得楼来,径直上了五楼,在角落里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唤小二来点上酒菜,李婉约和两个女儿只是吃饭菜,慕容清却是一人拿着酒壶自斟自饮。
    醉月楼作为洛阳最大的酒楼之一,酒菜价格自是不菲,并非寻常人家可以随意吃得起的,因此这时酒楼上的人并不太多。除慕容清外,还有几个华服公子,几个江湖豪客打扮模样的人各自一桌,再就是不远处一桌上,坐着三个老者。
    这三名老者大约都在六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也是精神健硕,神采奕奕,不胖不瘦,属于看上去比较面善的那种人,慕容清目光锐利,一看便知这三老者都是内功深厚。但若是只是如此,慕容清也不会太在意,奇就奇在,这三人竟是长得一模一样,而且都是身着一样的布袍,只是一人黑、一人白、另外一人则是青色。
    慕容清知道江湖上的异人颇多,虽然有些好奇,但也只是目光略略扫过,便不再看,倒是慕容影兴致勃勃,一直盯着那三老者。
    这三人似乎在争辩什么,一开始声音并不太大,后来渐渐地也没了顾忌,争辩声不断传来,只听那黑袍老者道:“我说是黑马寺,你偏要说是白马寺,我看了牌匾的,确是‘黑马寺’三字无疑。”白袍老者道:“你看了牌匾,难道我就没看?明明是‘白马寺’。”那黑袍老者道:“你没见寺门前,有两匹黑马?既然是黑马,那定然是‘黑马寺’了。”白袍老者怒道:“如果门前停着两匹黑马,就叫‘黑马寺’,那我明天牵两头白牛过去放在门前,那不就成了‘白牛寺’了?”黑袍老者摇头道:“这世上没有白牛,只有黑牛、黄牛、青牛。”白袍老者道:“那有何难?我在黑牛身上涂上白色,就成白牛了。”半天插不进嘴的青袍老者突然道:“若是青牛呢?你要涂成什么颜色?”白袍老者道:“自然还是白色。”青袍老者摇头道:“黑牛涂上白色,多半变成了青色,若是青牛涂上白色,那却又是什么色?”听到此处,慕容英、慕容影两姐妹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慕容清想要阻止,已是不及。

三名老者听见笑声,循声望来,见两姐妹还是笑个不停,白袍老者怒道:“有什么好笑?”慕容影道:“我笑你们啊,与其在这里争个不休,不如找个人问问,不就清楚了到底是什么寺了?”白袍老者眼前一亮,身形微动,已经晃到了桌前,一把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慕容影身边,笑着问道:“小姑娘,那你知道不知道啊?知道就告诉我嘛,我给你买糖吃。”神色之间极是诚恳。慕容清心下暗惊:“这老头好快的身法!”

慕容影老老实实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爹爹学识渊博,他应该知道。”慕容清心中暗暗叫苦,心知这小女儿虽然聪明伶俐,却未出过远门,对于人情世故、江湖险恶更是一概不知。这种问题,无论答对答错,都不免得罪人。果然那白袍老者问道:“你爹爹是谁?在哪里?”慕容影向着慕容清一指:“这便是我爹爹。”白袍老者看向慕容清:“小伙子,这城东二十多里的那座寺庙,到底是‘白马寺’呢,还是‘黑马寺’?”慕容清只得淡淡笑道:“在下愚钝,实在是不知,小女无知,适才妄言,还望先生不要见怪。”老白袍老者大是失望,道:“原来你也不知道啊,罢了……”说着手足不动,一个筋斗向后翻去,稳稳地坐在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上。

慕容清暗暗吁了一口气,这些年来,他将大半的时间放在了陪伴妻子、养育女儿之上,功夫虽有一些长进,进境却甚缓慢。后来随着年岁渐增,也渐渐地不抱太大的希望了。而适才这白袍老者显出的一手功夫,显然不在自己之下,另外两个老者虽然没有显露身手,但想来和白袍老者也是半斤八两。如果自己一对一,自是不惧,一对三的话,恐怕自己连跑也跑不掉。好在这几名老者看上去颇为和善,不似凶恶之人。他开始有些暗暗后悔,不该带妻女到这种是非之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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