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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湖北省武汉市 2013-4-24 01:4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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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影显然不知道父亲心中所想,依旧饶有兴味地看着三名老者争论不休,慕容清却没那么好的心情,只是盘算着如何将她们安全的送回绝影庄,这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听声音又是一群身怀武功之人,慕容清缓缓回过头去,却是大吃一惊。
上楼来的却是一群喇嘛,人数足有十二人,而当年在亳州太白楼被他砍掉一只手腕的那个喇嘛赫然在内,虽然时隔二十年,那喇嘛已经显得有些苍老,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他突然想起前阵子遇见蓬莱派的范青峰,对他提起,当年太白楼一场大战,慕容清将几名喇嘛制住后便离去,那名和慕容清对了一掌的喇嘛,因为被自己逼回体内的掌心剧毒攻心而亡,而这名被慕容清切断手腕的喇嘛,则供出了是他们的几个师兄杀了蓬莱派的柳剑宏,其中就有那名被慕容清点了穴道的喇嘛在内。蓬莱派众人一怒之下,自是将那名喇嘛杀了报仇,本来这断腕的喇嘛也难逃一死,但范青峰想到此人已经残废,杀了也没什么光彩,便饶了他一命,放他离去了。不想时隔二十多年,又在这里遇见,当真是冤家路窄。
好在那断腕的喇嘛并未看见自己,慕容清赶紧回过头,他心知一旦被发现,定然是一场恶战,对方人多势众,而且这次来的喇嘛中,颇有几名高手,自己孤身一人,难有胜算,何况又是带着妻女?他心中只想快快离去,但也知道自己一起身,便会被发现,只得对妻子使了一个眼色,用手蘸酒,在桌面上写了几个字——“有仇敌,勿声张。”
李婉约立时会意,脸色微变。慕容英和慕容影虽然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却也都是聪明伶俐,当下也默不作声,只是慕容影脸色微微发白,显然有些紧张。
那三名老者本来还在争论不休,这时看见喇嘛们在那里大吃大喝,不禁一怔。黑袍老者道:“好大一群和尚!”白袍老者道:“我看不是和尚。”青袍老者道:“为什么不是和尚?”白袍老者道:“若是和尚,又怎会喝酒吃肉?”黑袍老者道:“若不是和尚,为何又光头?”白袍老者道:“如果我把你头发剃光,那么你就是和尚了?你光了头,不照样要喝酒吃肉?”青袍老者接着道:“我看那个断了手的,应该是和尚,你看他只喝酒,不吃肉。”白袍老者不以为然道:“喝酒也好,吃肉也罢,只要沾了一样,那便不是和尚。”黑袍老者道:“那断手的算不算和尚?”白袍老者道:“自然不算。”黑袍老者摇头道:“非也,少林寺灵智大师也断了一只手,可他不喝酒不吃肉,天下人都说他是和尚。”那白袍老者为之一窒,怒道:“我说的是眼前这个断了手的和尚,不是别的和尚,更不是少林寺的和尚。”青袍老者道:“你说的是‘眼前这个断了手的和尚’,那么你承认他是和尚了,可你刚才又说他不是和尚来着。岂不是自相矛盾?”白袍老者不禁为之语塞。
三名老者争辩之声甚大,那群喇嘛却早已脸色铁青,一名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的喇嘛猛地站起,暴喝道:“三个老儿,你们在那里胡言乱语,莫非是想找死吗?”三名老者却恍若不闻,继续争辩不休,白袍老者岔开话题,道:“那断手之人,我刚才见他吃了一块肉。”黑袍老者道:“断手吃肉,这门功夫,一定很了不起,但凡武功高强,又剃了光头的,定然是和尚,你看少林寺的那些和尚都是那样。”青袍老者道:“少林寺那么多和尚,未必个个都武功高强,难道武功不强,便做不得和尚?”
喇嘛们心下本就恼怒之极,见三人依旧旁若无人地争辩不休,再也按捺不住,但闻风声劲急,三名喇嘛飞身而起,双掌齐出,从不同的角度分别扑向三名老者,恨不得立马将其毙于掌下。
那三名老者依旧坐在那里不动,直到三名喇嘛扑到身前,三人倏然伸手探出,分别抓住了三名喇嘛的胸口,这三个喇嘛皆是身高体壮,足有两百来斤,但被抓住后,却是丝毫动弹不得,众喇嘛不禁骇然。
黑袍老者笑道:“我们交换下。”将手中的喇嘛向白袍老者掷去,白袍老者将手中的喇嘛掷给青袍老者,一把接住,又再掷出,三人如同玩杂耍一般,将三个几百斤的大活人在半空来回抛掷,三名喇嘛竟毫无反抗之能。
余下的九个喇嘛中,连断手的喇嘛在内,共有三人没有起身,余下六人则一起冲上,想要救出同伴,无奈三个老者将喇嘛们投掷之间,挟带着浑厚内力,劲风呼啸,竟是抢不近身,又怕伤着了同伴,一时之间,颇为狼狈。
白袍老者突然大笑一声,向着背对着自己的慕容清道:“小伙子,接住了!”将手中的喇嘛抡了一圈,运力掷来。
慕容清哭笑不得,自己前后两次在酒楼喝酒,都有大活人向自己飞来,这等“奇遇”,也是相当难得的了,敢情那白袍老者目光如炬,早看出了自己身怀武功。他心知这白袍老者的功力,和上次那个喇嘛不可同日而语,当下不敢怠慢,背对着飞来的喇嘛,伸出右掌在其背部一托,顿时将来时的力道转化为去时的力道,向那白袍老者送了回去。
白袍老者见状大喜:“小伙子有些门道,再来!”手上又加了两成力道,正要运劲掷出,不料背后风声呼啸,一股雄浑的掌力袭来,他只得转过身来,和来人对了一掌,两人皆是一震。
白袍老者定睛看去,见除了断手的那名喇嘛端坐不动以外,其余的喇嘛都已经围了过来,而和自己对掌的,正是刚才坐着不动的两名喇嘛中的一名,但见他苍白面容,体型瘦削,面无表情,直若僵尸一般,不想手底下的功夫却是如此了得。
只是二人这一对掌,被白袍老者一直抓在手上的喇嘛却是倒了大霉,只见他面如死灰,口鼻溢血,显然是被两人掌风余波所震荡,受了重伤。和白袍老者对掌的喇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怒哼一声,双掌齐出,向老者胸膛拍来。
白袍老者见到如此高手,心下反而欢喜不已:“来得好!”将手中喇嘛一扔,深吸一口气,两人再次对了一掌,又是全身一震。 而青袍老者和黑袍老者也被另外几名喇嘛围住,适才端坐不动的另外一名喇嘛,看来也是高手,和与白袍老者对掌的那个不相上下。转眼间,楼上打成一片,“乒乒乓乓”,碟碗摔了一地。
酒楼上原本坐着的几名华服公子,早已惊慌失措地逃下楼去,几名江湖豪客般的汉子,远远站在一边,显然也不欲参与此事。
慕容清见楼上已经打成一团,趁乱拉起妻女,直奔楼下而去。不料这时,却响起一声凄厉怨毒的吼叫:“慕容清!他是慕容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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