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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零点,我打开我的新浪博客,我惊讶地发现,我昨日撰写的时评《为学者男人衣俊卿而辩》一文中的另一主角常艳博士到访我博。我的心“缩”的一响,软了下来。望着她那单纯的笑容和她那单薄的身影,我突然对我的文章产生了严重的质疑。这种质疑,不是那种世俗化了的平面式的质疑。而是我自诩为一个“人文主义者”在面临评论主体以“善意”的面孔,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一种油然的自我反思。
面对常艳的突然到访,我不禁要叩问自已:我怀疑我对她的批评是否太过分了,我怀疑我对她的评价是否太刻毒了。我的落笔是否重了些,我的思考是否放纵了些。我对已经既成了事实的东西,为什么还要纠结不放。是我个人对不太完美的常艳的追究和反思,还是我要蓄意地为虚拟的历史而追究和反思。
面对常艳的突然到访,我怀疑我是否假借汉字的力量,在惩罚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我怀疑我是否利用汉字的威风,在压迫一个本受欺凌的女人。我诗人浪漫的气息,顷刻变得飘渺起来。我思想者的风度,顷刻变得虚无起来。常艳是谁,是那个被世人哀怜而唾骂的哲学博士吗,是那个被现实孱弱而又刚强的女子吗。
面对常艳的突然到访,我的语言突然失去棱角和锐角。我的论点突然变得摇晃起来,我的论据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我的证过突然变得模糊起来。我是谁,我是现实,还是历史。我是过去,还是现在。我是道德,还是真理。我是真诚,还是虚伪。我是强者,还是弱者。我是善良,还是邪恶。我是裁判,还是法官。
面对常艳的突然到访,我的语言突然失去了知觉和触觉。我在哲学里潜藏的真理,突然归了零。我抚摸着她那灿烂的笑容,竟然触摸到的都是点点的伤痕。那些点点的伤痕,似乎在埋怨和控诉我的冷漠和鄙视。今夜的此时,我决定带着复杂的心情,去敲开常艳为我准备的那扇布满尘埃的“负荆”心门。
3:04 2013-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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