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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国度》的译者李永平先生说:“我瞧不起奈保尔,他的作品很了不起,但我瞧不起他的为人。我翻译过他的一本书《幽暗国度》,我一边译一边骂,我做翻译那么久从来没有这样一种经验。他是印度人,从小受移民教育,长大以后在英国写作,成为英国公民,甚至受到英国女王的册封,都很好。但是当你回到自己的祖国,回来写一本书,你是用什么态度?你是用英国公民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和优越感吗?你可以批评你的祖国,任何一个国家都可以批评,可是要看你用什么态度。”
《幽暗国度》是一部游记,印度三部曲的中篇,可以当做许多短篇小说来读。作者在书中多次强调,他不是民族和宗教主义者,不是道德主义者。他是印度移民,记述他的童年,他的外祖父,还类比与他年龄相差12岁的兄弟,他原话说是存在“代沟”。事实是在一个相对平稳进步的社会,十五年的轴线上伸展出来的眼球,宛如隔代。他说:印度残留在他的童年生活中。他记述他眼里的印度社会现实,观察社会阶级的古老传承或新生。总之,游记在字里行间透露出情绪的复杂。
类似西方的记述风格,想象和作者情绪糅合在章节段落,界定和区分尤表现出印度哲学性的存在。他表达着印度真是个“虚悬在时间中的国家”:“印度于我是个难以表述的国家。它不是我的家也不可能成为我的家;而我对它却不能拒斥或漠视;我的游历不能仅仅是看风景。一下子,我离它那么近又那么远。我的祖先百年前从恒河平原迁出,在世界另一边的特里尼达,他们和其他人建立了印度人的社区,我在那里长大——印度,这个我1962年第一次探访的国度,对我来说是一块十分陌生的土地。100年的时间足以洗净我许多印度式的宗教态度。我不具备这样的态度,对印度的悲苦几乎就无法承受——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如此看来,他的复杂情绪更需要界定和区分 。
电影《流浪者》所表现的小偷和法官,一度在国内热议。这本书同样地见证了在印度,贱民是最低的社会阶层,贱民的后代永远是贱民,一辈子都要做最低贱的工作。是的,我听到的时候也很难过,很难想象在今天(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印度的时间轴似乎真的停滞了。以至于,他的童年为他属于真正的“婆罗门”而小小地得意过。
印度,这个古国,在过去一千年间,并未拥有属于自己的王室和本土贵族,早已学会挪出一些空间(也只是社会的顶层)容纳外来侵略。 因为印度人不敢直面这个国家的现实的态度而愤怒地问“哪一个印度人能够抱着平常心,阅读他们国家最近一千年的历史,而不感到愤怒和痛苦呢?”我想到与之比邻的中国,更为复杂更是深刻。文化和文明能找到相似的类别,是一种观点的存在。
最后还是说:作者奈保尔自己强调他不是一个民族和宗教主义者,不是一个道德主义者,令人欣喜的同时更需要界定和区分。界定和区分代表他的种族归属,是印度的哲学观。他的朋友说:你读了太多西方人写的,对印度充满偏见的书。他回答,评论并不公平。这部游记问世以来,学术观点性的东西一直在争论。争论的焦点集中在传统文化和现代文明两大体系之中,体系浩大而不予置评。是说:人们都是时间轴线上探出来观望的眼睛。“在这里,你们是看客;而我,是这片土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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